第38章 一手赔罪,一手问罪第2/4段
萧独夫喝下一碗花雕,骂咧道:“可他的,妈了个巴子,却要我替他擦屁股,收拾烂摊子!他、娘的,哪能这么轻饶了你!”
“萧爷息怒。王立虎他,的确是有眼无珠,胆大包天,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活腻了!”
军阀劝慰着,转过头又向杨永宁讲:“杨总,这对招子,是萧爷他亲手从那人的眼窟窿里活挖出来的,本意是为杨总你出一口恶气,你看?”
“嘿!”军阀注视着他的面色渐变成苍白,心生轻蔑,哂然一笑。
杨永宁没有回答,向来自诩胆大的他,此刻整个人像定格般一动不动,唯剩下呼吸越渐沉重,心跳越渐激烈。终于,被那双好似凝视他的眼球盯得毛骨悚然,杨永宁忙不迭别过头转移视线,同时紧闭双唇,频繁蠕动着喉结,竭尽强压下险些将从喉咙里呼之欲出的那股呕吐与反胃。
“唔!”
那双眼球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越想越觉着恶心的杨永宁再也难以忍耐,他匆匆忙忙抓起毛巾死死捂住嘴,不至于叫呕吐弄得自己狼狈丢面。
咔!
萧独夫扯下一根蟹腿,用力将其折成两半,张嘴对露出的蟹肉一吮吸,吧唧着嘴说:“当然,惩治的手段是有些过了,但这就是江湖的规矩。他既然有豹子胆敢犯永宁兄的太岁,那就得想好遭怎样的罪!”
他把空壳往餐桌随手一甩,抓起毛巾一边擦拭嘴,一边虎视杨永宁说。
“其实啊,我原本是想让那王八、羔子学小日本来个剖腹自尽,可他怕疼,向我磕头求饶。我啊,毕竟不是恶鬼,看在他头都磕出血来,一时心软,又想真挖出他那些大肠泡酒,恐怕也倒大家的胃口,就放了他一马。”
“不过呢,放归放他一马,但也得留下些零部件以示诚意嘛!”萧独夫呷了一口花雕,问道。
舒缓了一阵子,杨永宁顶着面无人色的脸,从上下哆嗦的牙齿缝间结巴道:“萧总,你们这样做,未免……”
“未免太残忍?”
萧独夫放下碗,粗声道:“永宁兄,像他这样没眼力劲的东西,就不该留着这对招子。还是趁早挖出来,省得日后会给我惹出滔天的祸。到那时,恐怕就不是拿他的脑袋顶上去能补得上天上的窟窿,指不定还得把我这脑壳也搭上。”
“怎么样,永宁兄,我这么做可还满意啊?”
“萧总,东西我已经看过了,你的歉意我也收下。”杨永宁把头别到一侧,视线避开那罐玻璃瓶,吞吞吐吐道。“那是不是可以把它收起来了?”
“哦!看我,差点忘了它虽然是个寻常物件,但把它单独拎出来的确有点骇人。”
“军阀,你把瓶子收起来。”萧独夫吩咐了军阀一句,随即提着坛装花雕酒走到杨永宁面前,为他亲自斟了一杯酒。
“永宁兄,今天请你来,除了为你接风洗尘、赔礼道歉以外,实际上,还有一笔生意想和永宁兄好好谈谈。”
杨永宁尽管被惊吓得不轻,可他依然强振作起精神,硬着头皮,针锋相对说:“莫不是永宁兄又看上我的哪块地,想拿去借鸡下蛋?”
“杨老板,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借鸡下蛋,你这可误会萧爷啦!”
军阀剔着牙说:“只是见杨老板的兴丰,在沪市、杭城两地出的动静不小,看架势,大有大干一场的准备!”
“裘总夸张了!我在杭城的这些动作,纯属小打小闹。”
杨永宁眼观鼻,鼻观心,糊弄道:“不说别的,光说铺开杭城的面,就差点将我整个老底全都压上,哪里又能像裘总说的还有余力,调动其它的风火轮供我到沪市翻江倒海呢?”
军阀冷笑说:“可我怎么听说,杨老板不单在杭城囤了大约三四块地皮,在沪市似乎还有两块商业地皮尚未开发。”
杨永宁心里一突,面不改色,摆摆手继续糊弄:“裘总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可有点不太准确。”
“永宁兄,我不是外人,在我面前怕就不要硬撑着了。”
萧独夫拍了拍他的肩问:“我听人说,你最近手头上似乎不怎么宽裕?”
“萧总,严重啦,现在谁人的手头上都不宽裕,尤其像你我这样靠银行的地产商,就更是如此了。”
心里的不安愈加的凝重,杨永宁强自一笑说:“尽管兴丰是有不少的负债,但终归跟业界同行比起来算小的,所以不像萧总说的,兴丰在账上有些吃紧。”
“依永宁兄的意思,看来脑袋顶上去能补得上天上的窟窿,指不定还得把我这脑壳也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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