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雒阳一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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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长夜

或许是因为天道运行的规律变幻莫测,人的生死运数也自有其定数。袁绍引军东行的第三天,汉帝就一病不起,尽管少府中的疾医纷纷使尽浑身解数,但最后却都回天乏术。

自知大限将至的汉帝赶走了疾医以及一众侍奉的宫女,身边只留下小黄门蹇硕以及董侯刘协两人。

此时的刘协,年龄不过九岁,头上梳着两个发角,但清澈的眼神之中,已经暗暗蕴含着几分独属于帝王的英气。这份英气,是出身于小宗的汉帝所不曾具备的,正因如此,汉帝才一意要立刘协为储君,而不是立跟自己一样,毫无帝王威仪的刘辩。

“父皇。”蹇硕在带刘协来之前,已经小心翼翼地给刘协透露出了汉帝已经不行了的消息,因此年少的刘协也在心中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即便如此,他说话时,也已经带上了哭腔。

汉帝微微侧过头,将目光投向伏在床头的刘协,小小的眼珠中,登时多出了几分慈祥:“协儿,不要哭。”

“父皇……我……我怕……”刘协虽强撑着不让自己落泪,但眼角依旧憋得红红的,说话的时候,也时常被哽咽声打断。

“协儿,不要怕,你是未来要当天子的人!”汉帝伸手干瘦如柴的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刘协的小脸,“天子,民之父母,天下之尊。你要有足够的气魄,足够的勇气,你要记住,无论以后,遇到任何事,你都不要怕,不要哭。因为,你是天子!天命所归之人,明白吗?”

“不!不!我不要当天子,我只要父皇能康健!”刘协扑倒在病恹恹的汉帝怀中,两滴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协儿,我大汉自太祖高皇帝至今,已有二十二帝,从来就没有一帝,能够永生不死。唯有我汉家的江山,绵延至今,三百多年了。你要替父皇,替大汉二十二位先帝,守住我大汉江山。你明白吗?

“跟……跟哥哥一起吗?”刘协稚嫩的声音,令汉帝如蛇蝎般的心脏也为之一痛。

“是,另外,蹇叔叔会培养你,教你如何布阵排兵,如何驭人。”汉帝将干枯的右手也伸了出来,并轻轻地搭在刘协的后脖颈上,“你要跟着蹇叔叔,好好学,明白吗?”

“协儿明白!”

汉帝轻轻地挥了挥手,蹇硕立刻上前,轻轻地将刘协从汉帝怀中拉开,并交给另外两名小黄门带到门外看护。待插上门后,他便急急脚地回到汉帝榻前。

“陛下。”

“蹇硕,朕以小宗继大宗,初时什么也不懂,走了许多弯路,待到醒悟之时,许多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朕知道,自古以来,废长立幼必有灾焉。唉……但刘辩这竖子,实在不成器,若由他来继承皇位,张让、赵忠、何进、杨彪这些人,还不反了天。”

汉帝说着说着,浑浊的眼泪已经沾湿了硬枕上的枕头巾。

“蹇硕,本来朕是想,趁着何进西征的时候,将立协儿为储君这事给落实了。但怎知,天意,天意啊。”

蹇硕伏在地上,保持着

跟汉帝一样,已经泣不成声。

“朕登基这些年来,倒也培养出了一批死士,就是负责寝宫宿卫的这些卫士。朕去之后,你务必压住消息,然后召何进进宫,密除之!”

“臣遵旨!”蹇硕低声道,但同时,双拳猛地一握,以示他的决心非常之坚定。

“陛下,臣还有一事,想恳请陛下定夺。”蹇硕低声道。

然而,一炷香过去了,病榻上的汉帝却全无声息。蹇硕心中已经,又叫了句:“陛下?”

还是得不到回应,蹇硕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仪了,连爬带滚地趴到床榻旁,低声对着汉帝的耳边喊了句:“陛下?”

“陛下!”

“陛下!”

蹇硕“呜哇”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床榻连连叩头,同时,脸上涕泗横流:“陛下!”

中平六年四月十一日,汉帝刘宏驾崩于雒阳南宫嘉德殿,时年三十三岁。

本来,中平六年对帝国来说,是曙光初现之年,因为在这一年的二月,皇甫嵩在凉州连续大破叛军,斩首一万余级,叛国首领王国也在不久之后病死,王国死后,韩遂和马腾互相不服气,于是分家散伙,并互相攻伐,如此一来,凉州的叛军便开始走起了下坡路。

同年三月,帝国东北方的幽州也传来好消息:幽州牧刘虞招降乌桓大人丘力居,并迫使张举、张纯向北逃入胡地,然后刘虞又重金悬的这些卫士。朕去之后,你务必压住消息,然后召何进进宫,密除之!”

“臣遵旨!”蹇硕低声道,但同时,双拳猛地一握,以示他的决心非常之坚定。

“陛下,臣还有一事,想恳请陛下定夺。”蹇硕低声道。

然而,一炷香过去了,病榻上的汉帝却全无声息。蹇硕心中已经,又叫了句:“陛下?”

还是得不到回应,蹇硕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仪了,连爬带滚地趴到床榻旁,低声对着汉帝的耳边喊了句:“陛下?”

“陛下!”

“陛下!”

蹇硕“呜哇”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床榻连连叩头,同时,脸上涕泗横流:“陛下!”

中平六年四月十一日,汉帝刘宏驾崩于雒阳南宫嘉德殿,时年三十三岁。

本来,中平六年对帝国来说,是曙光初现之年,因为在这一年的二月,皇甫嵩在凉州连续大破叛军,斩首一万余级,叛国首领王国也在不久之后病死,王国死后,韩遂和马腾互相不服气,于是分家散伙,并互相攻伐,如此一来,凉州的叛军便开始走起了下坡路。

同年三月,帝国东北方的幽州也传来好消息:幽州牧刘虞招降乌桓大人丘力居,并迫使张举、张纯向北逃入胡地,然后刘虞又重金悬赏张举和张纯,最终张举被他的门客王政所杀,至于那曾经风光一时的渔阳天子张举,虽然没能见到他被草木灰封着的头颅,但至起码,他这一生,都不敢再返回故土了。

但这大好形势,却因汉帝的突然去世,而笼罩在更大的阴影之下。首先,国不可一日无君,而汉帝直到死之前都没有下诏封谁为储君,如此一来,便给了诸多野心家自由发挥的空间了。

其次,汉帝直到死之前,都没能平衡好何进、董重、张让、赵忠、袁隗等人之间的利益纠纷,换句话来说,这些人谁都认为自己的利益被其他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侵占了,必须夺回来。

最后,在汉帝还活着的时候,那些靠平定黄巾起家的豪强,因边郡叛乱而大权在握的边将,都尚且因顾忌皇室的威仪而不敢肆意妄为,但现在,汉帝走了,两个可能的储君都还是小孩子,根本无力控制这些骄兵悍将。

而这些问题,现在统统落到了蹇硕一人肩上,也就是说,他必须赶在四方豪强反应过来之前,解决掉中央的一系列问题,而要解决雒阳的问题,就必须赶在大将军何进和士人们未达成一致之前,以雷霆手腕清除掉大将军何进的势力,然后再一次党锢何进幕府中的那些幕僚。

但蹇硕毕竟才上位一年,身边虽说也有几个心腹,但势力跟何进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因此,要想除掉何进,他就必须倚靠旁人的协助。

蹇硕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以张让、赵忠为首的十常侍及其背后那个庞大的势力网。张让等人在光和至中平年间可谓是风光无限,天下一

十三州,几乎全部为他们的党羽所控制,然而自中平五年起,汉帝因为准备对何进动手,因此先着手削弱跟何进关系十分密切的十常侍集团,逼得他们人人自危,个个躲在家中惶惶度日。

正因如此,蹇硕认为,自己若以刘协的名义来许诺,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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