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拆人婚姻的罪人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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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假期短暂得很,转瞬就要复工。

三号,宁苏意留出晚上的时间,约了久负盛名的一家医疗器械制造公司的吴总吃饭,这是年前就通过邮件定下的。

约在一家会员制的私房菜馆里会面,吴总带了妻子过来。吴太太听说宁苏意是为了慈善事业,心里很是欣赏她。她自己平常也爱做些慈善,到底不如宁苏意做得大,直接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

宁苏意说,善事哪分大小,您和先生早年支援灾区的事我可都听说了,跟你们比起来,我做的算不得什么。

有了这个开端,事情谈得很顺利,宁苏意主要是想从吴总这里购买一批大型精密的医疗器械,捐赠给偏远地区的医院,后续可能还会有一些其他合作,直接跟他本人交谈会事半功倍。

吴总听完,笑呵呵地提出一点:“明晟也有医疗器械制造业务,怎么宁总没在自家行方便?”

宁苏意早知他会有此疑问,笑了笑,说:“不瞒您说,明晟由来主营制药,对于医疗器械、医药装备制造这一块的发展处在刚起步的阶段,尚不成熟。”

吴总开了个玩笑:“有宁小姐这么能干的领导人,我看我们两家成为对手是迟早的事。”

宁苏意摇摇头,直说他真是抬举自己了。

这件事算是敲定下来了,不日就走流程签合同。除此之外,宁苏意另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借此机会向吴总请教,还是那个原因,为明晟拓展医疗器械业务取经。

这一块目前虽是宁屹扬在负责,奈何进度久久停滞不前,老爷子又十分看中,她想着,哪怕能帮忙推一把也是好的。

吴总乐于助人的美名倒也不是虚的,作为前辈,他乐意给宁苏意讲授一些经验教训,点明哪里需要多加注意,能让她少走一段弯路。他数十年的经验,比宁苏意摸着石头过河要强得多。

这一聊就聊了两个多小时,其间换了两壶茶。结束时,宁苏意与吴总握手,一迭声道谢,亲自将人送上车。

吴太太挺喜欢她,还加了她的联系方式,以便日后为她的慈善事业添砖加瓦,宁苏意自是感激不尽。

目送那辆车远去,宁苏意才转身折返到停车的地方。

徐叔下车给她打开车门,她微微一顿,突然想起提包落在了包厢里,叫徐叔再稍等一会儿,她自己上去拿。

幸好服务生还未开始清扫,宁苏意在方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看见自己的包。

她拎着包走出包厢,踩在走廊深灰色的地毯上,将要转过拐角,斜前方的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

宁苏意抬眼一看,心跳都停滞一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体,没叫那人看见自己。

她惊讶不已的神色,怀疑自己认错了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再朝那里看去一眼。

所幸那两人没往自己这边走,出电梯后,去了相反的方向。

宁苏意没有认错,确实是她堂兄宁屹扬,高领的黑色毛衣外套着一件深驼色长款呢大衣,肩部宽阔,围巾随意搭在脖子上,显得身量挺拔,风姿卓绝,亦有从室外携带的一股清寒气息。

他怀里搂着一位身段儿窈窕的女人,个子高,皮肤白白嫩嫩,穿一件白色羊绒大衣,细高跟的短靴,正偏着头跟宁屹扬讲话。

从宁苏意的角度,只能看到那女人半张脸,笑容妩媚娇俏,颊边一个浅浅的梨涡,并不是她那位腼腆的堂嫂。

宁苏意认得那个女人,是宁屹扬的秘书,姚百卉。

宁屹扬办公室的用人情况,她是从来不过问的,只晓得姚百卉两个月前才被招进来,其他的信息一概不知。

一想到放弃工作、在家里相夫教子的毕兆云,想到她淳朴的性格,时常脸红的样子,宁苏意便如鲠在喉,替她感到不值。

元旦前一晚,她还听毕兆云羞赧地说,想趁年轻再要一个孩子,而宁屹扬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

谁能想到,他口中的忙碌是流连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

宁苏意不愿相信,甚至在心里替宁屹扬找补,是不是自己脑补太过,毕竟没有“捉奸在床”。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彻底击碎她的天真想法。走廊另一端的尽头,宁屹扬一只手推开包厢门,另一只手始终揽着姚百卉的纤腰。那女人不知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而后踮起脚尖趴在他肩头咯咯直笑。宁屹扬也在笑,低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等那扇包厢门关闭,宁苏意回身,背靠墙壁缓了片刻,走进电梯间时,胃里翻腾的感觉来得突兀且强烈。

若非亲眼所见,她哪里肯相信,那个寡言少语、性情温和的堂兄会出轨。

宁苏意坐在车后座,一路沉默。车厢里开了灯,暖黄的光照着她怔忪出神的脸,她两手相扣,心下纠结不已,不知该如何开口跟毕兆云说这件事。

她堂嫂看似温软柔和的好脾气,实则在某些事上极为较真,万一她想不开……

宁苏意背部躬下去,手肘撑在膝上,双手置于脑袋两侧,深深地叹口气,怎么她总能遇到这种令人烦乱的事。

纠结一路,到了家,她也没纠结出个结果。

宁苏意先去洗澡,不怎么困,抱着笔记本电脑到床上处理一点遗留的工作,时不时走一会儿神,想宁屹扬出便如鲠在喉,替她感到不值。

元旦前一晚,她还听毕兆云羞赧地说,想趁年轻再要一个孩子,而宁屹扬以工作繁忙为由拒绝。

谁能想到,他口中的忙碌是流连在别的女人的温柔乡。

宁苏意不愿相信,甚至在心里替宁屹扬找补,是不是自己脑补太过,毕竟没有“捉奸在床”。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彻底击碎她的天真想法。走廊另一端的尽头,宁屹扬一只手推开包厢门,另一只手始终揽着姚百卉的纤腰。那女人不知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而后踮起脚尖趴在他肩头咯咯直笑。宁屹扬也在笑,低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

等那扇包厢门关闭,宁苏意回身,背靠墙壁缓了片刻,走进电梯间时,胃里翻腾的感觉来得突兀且强烈。

若非亲眼所见,她哪里肯相信,那个寡言少语、性情温和的堂兄会出轨。

宁苏意坐在车后座,一路沉默。车厢里开了灯,暖黄的光照着她怔忪出神的脸,她两手相扣,心下纠结不已,不知该如何开口跟毕兆云说这件事。

她堂嫂看似温软柔和的好脾气,实则在某些事上极为较真,万一她想不开……

宁苏意背部躬下去,手肘撑在膝上,双手置于脑袋两侧,深深地叹口气,怎么她总能遇到这种令人烦乱的事。

纠结一路,到了家,她也没纠结出个结果。

宁苏意先去洗澡,不怎么困,抱着笔记本电脑到床上处理一点遗留的工作,时不时走一会儿神,想宁屹扬出轨的事。

她捋了捋头发,抓起手机,噼里啪啦打一段文字,思忖片刻,全部删掉,改成一个模糊的问题,发到姐妹群里。

宁苏意:“我问一下,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好朋友的丈夫出轨了,你会告诉她吗?”

她姑且把堂嫂称作“好朋友”。

叶繁霜:“你怎么成天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邹茜恩:“一般问出这种问题就是确有其事!说吧,是谁的丈夫出轨了?”

叶繁霜:“反正不是我们,你单身狗,我单身狗,酥酥单身狗。”

邹茜恩:“听起来有点悲伤。”

宁苏意无语,强行把话题扯回来:“你们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

叶繁霜:“我吗?我肯定选择不告诉朋友。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太喜欢过问朋友的感情事,搞不好人家两口子不计较,搞得我像是拆人婚姻的罪人。”

邹茜恩:“要是我,我一定憋不住不说。她是我的好朋友啊,我怎么忍心看她被狗男人蒙在鼓里呢!所以,酥酥,到底是谁的老公出轨了?能告诉我吗?吃不到瓜,我今晚睡不着了!”

宁苏意发过去一串省略号。

她再也无心处理工作,索性阖上笔记本电脑,放在床头柜上,躺下去睡觉。最近她睡眠情况有所改善,正在尝试戒掉安眠药。

翌日醒来,手机定的闹铃还未响起来,她打着呵欠下楼,在楼梯中间停下来,朝厨房的方向看去。

宁苏意已经不会被突然出现在房子里的人影吓到,因为那人影多半是井迟。或许“多半”一词用得不够准确,该说“百分百”是他。

他背对着她,手持锅铲翻炒锅里的东西,不知他什么时候起的,后脑勺的头发翘起来一缕,他都没空去管它。

宁苏意站了许久没动,腿有些麻了,才从楼梯上下来。

拖鞋的踢踏声在身后响起,井迟关火回头,笑着说:“早。”

宁苏意走去厨房,看见锅里是加了牛奶的炒鸡蛋,夹进烤好的吐司里特别香。

她回了句“早”,又说:“你以后别起这么早给我做早餐了,冬天能多睡会儿懒觉就多睡会儿。”

井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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