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钟楼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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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芬格尔领着陆离在卡塞尔学院闲逛的时间，昂热来到了钟楼。</p>
<p>他手里拿着曼夫教授的手机与玻璃瓶，准备进入守夜人的地盘。</p>
<p>“嗨，昂热！”</p>
<p>老友弗拉梅尔拎着半瓶白兰地，在钟楼下的阁楼中探出半个身子。</p>
<p>这位曾经帅气的西部牛仔，如今就跟着酗酒的颓废大叔似的，红着脸敞着领口，不知道喝了多少。</p>
<p>“二货！”</p>
<p>昂热看着来往学生异样的目光，忍不住骂道。</p>
<p>虽然满脸嫌弃，可昂热还是缓步踏上楼梯，这里比他的校长室还要舒适，有一种游子归乡的感觉。</p>
<p>阁楼内乱糟糟的。</p>
<p>玻璃窗的架子前码满了西部片的影碟，巨大的投影屏幕上播放着令人脸红心跳的18禁电影，女人哼哼呀呀的声音让人无法判断她是舒服还是难受。</p>
<p>空着的玻璃酒瓶与封面是泳装美女的杂志随地乱撇，连个站稳脚的地方都没有。</p>
<p>好像有一百个芬格尔来这间屋子开通宵Party一样。</p>
<p>“你这地方……”</p>
<p>昂热占据最舒服也是最干净的沙发后，无力吐槽。</p>
<p>“我这地方怎么了？”</p>
<p>副校长哼哼唧唧地拍了拍敞开的肚皮，灌下一大口酒。</p>
<p>“别看那些无聊的动作片了。”</p>
<p>昂热用遥控器关掉了影片，“诺玛，把刚才的录像播放出来。”</p>
<p>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副校长与校长重温了面试的录像，看完“影片”后谁也没有说话，阁楼里死一样的沉寂。</p>
<p>“这不可能！”守夜人忽然暴跳如雷。</p>
<p>“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所以我给你带来了这个。”昂热小心翼翼地把瓶子递了过去。</p>
<p>守夜人接过玻璃瓶，打开，先是轻轻闻了一下，瞬间他的表情就不对了。</p>
<p>旋即他开始在满地的垃圾中开始寻找，不要的东西四处乱扔，甚至把一条女式丝袜扔到了昂热身上。</p>
<p>昂热此时正在倒酒，要不是有极好的素养，他都想把酒瓶子在自己好友的脑袋上砸碎。</p>
<p>“哈哈哈哈！果然没丢！”</p>
<p>终于，他在角落里找出一只破旧的箱子，上面盖着厚厚的灰尘。</p>
<p>打开，腐朽的味道让本就是臭气熏天的阁楼里更加难闻了。</p>
<p>“那是什么？”</p>
<p>昂热看见守夜人也拿出了一个玻璃瓶，里面是灰色的粉尘。</p>
<p>“我老师的骨灰。”弗拉梅尔头也不抬。</p>
<p>昂热差点把刚刚咽下的酒喷出去，即使忍住了，还是止不住地咳嗽：</p>
<p>“你留着那玩意干什么？弗拉梅尔家的传统？”&在角落里找出一只破旧的箱子，上面盖着厚厚的灰尘。</p>
<p>打开，腐朽的味道让本就是臭气熏天的阁楼里更加难闻了。</p>
<p>“那是什么？”</p>
<p>昂热看见守夜人也拿出了一个玻璃瓶，里面是灰色的粉尘。</p>
<p>“我老师的骨灰。”弗拉梅尔头也不抬。</p>
<p>昂热差点把刚刚咽下的酒喷出去，即使忍住了，还是止不住地咳嗽：</p>
<p>“你留着那玩意干什么？弗拉梅尔家的传统？”</p>
<p>守夜人没有回答，而是拿着两个瓶子不断地比对，最后他长叹一口气，重新窝在沙发里，整个人垂头丧气的。</p>
<p>“那小子没有骗人。”</p>
<p>“什么意思？”</p>
<p>他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威士忌，最后一饮而尽，才回答昂热的问题：</p>
<p>“历代的弗拉梅尔都是炼金大师，我老师更是其中的翘楚。在他死前，他说要把自己的精神提炼出来。”</p>
<p>说完他摇了摇瓶子，深灰色的粉尘挂在了内壁上。</p>
<p>“出了点差错，他把自己火化了，但阴差阳错的，也成功了。”</p>
<p>“你说这个瓶子里是上一任弗拉梅尔导师的灵魂？”昂热惊呆了。</p>
<p>他今天惊讶的次数，快比近百年的时间加起来都要多了。</p>
<p>“是不完美的，无法复活。”</p>
<p>守夜人还是叹气，“水是生命之源，只有液态的精神，才能称得上灵魂。”</p>
<p>“也就是说，曼夫真有复活的可能？”昂热询问道。</p>
<p>守夜人点点头，“是的，只要有一具合适的躯体。”</p>
<p>他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看来，来卡塞尔学院任职的，真是神明一般的生物啊……”</p>
<p>昂热沉吟半天：“可他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正在为工作发愁的年轻人。”</p>
<p>“谁知道呢？世界树会有化身？以前说破天我也不信，就跟死人之国（尼伯龙根）一样，那都是传说中的存在。”他咕咚咕咚又喝一杯。</p>
<p>“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颓废？”昂热狐疑地问。</p>
<p>以前的弗拉梅尔也很颓废，他的八块腹肌变成了啤酒肚，整个人缩在沙发里就像懒蛇一样。</p>
<p>可今天不一样，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就像学习质能方程的人遇上了爱因斯坦，那是一座迈不过的大山。</p>
<p>“我能不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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