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龙次子,睚眦第1/3段
<p>“以铁丝网为参照，三人一组，组和组之间呈直线向前。”队伍到达铁丝网，冼耀国就命令道。</p><p>步伐不停，队伍从纵列变横列，三人一组，组和组之间分开一定的距离。</p><p>看着边上的两个老兵从弹匣袋掏子弹上子弹，南易拉开枪栓，往里面一瞅空空如也，冼耀国刚才也没给他发子弹啊。</p><p>“哈哈，南易，别看了，你是新兵蛋子，怎么可能给你发子弹。”</p><p>两个老兵里，其中一个就是冼为民。</p><p>“那什么时候会发？”</p><p>“等着吧，下次打靶，你的成绩如果达标，以后就会给你发子弹了。现在不行咯，三五年前，我们那时候隔三差五还能打一回迫击炮。”</p><p>冼为民说话的时候非常嘚瑟。</p><p>“那以后还打吗？”</p><p>“悬，咱们连好久没有补给了，炮弹还要备着以防万一呢。”</p><p>“没有补给也好，这说明，形势已经趋向和平。”</p><p>“就是不过瘾啊，老子还没上过战场和敌人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呢。迎着炮火向敌人发起冲锋，要死也是轰轰烈烈。”</p><p>“为了胜利，向我开炮！”</p><p>七十年代，是一个淳朴的年代，哪怕是大队的混子，也有一颗当烈士的决心。</p><p>经过由几棵树为主基调的草丛时，南易突然举起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p><p>驻足，仔细倾听了一下。</p><p>没错，是人发出的动静。</p><p>南易手指了指，不管自己是个新兵蛋子，指了指另一个人，示意他从左边绕过去；又让冼为民从右边绕过去，他自己直接突进。</p><p>两人都点了点头，拉了拉枪栓，蹑脚绕过去。</p><p>南易把刺刀松开，轻轻的掰到前面，扣紧，也蹑着脚向前。</p><p>等三人都到了合适的位置，眼神交流了一下，忽然就一起大喊：“出来，赶紧出来，不出来开枪啦。”</p><p>草丛里没有回应！</p><p>“一次警告，等第三次警告，我们就会开枪……二次警告……三……”</p><p>“我……我们出来，别开枪。”</p><p>随着声音，草丛里有两个小年轻举着手站起来。</p><p>“都叫什么，在这里干什么？”</p><p>“报告，我们在这里追野兔。”其中一个人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说道。</p><p>另一人也附和道：“对对对，追野兔。”</p><p>“你们这是把我们当二傻子呢，追野兔，我让你们追野兔。”</p><p>南易提脚一戳，戳在油滑年轻人的小腿上，年轻人一个不稳，摔了一个狗啃屎。</p><p>欺步上前，刺刀对准了对方的脖子，“别乱动，你要乱动，我就扎下去。”</p><p>油滑年轻人脸色刷白，“不动，绝对不动。”</p><p>“慢慢站起来。”</p><p>等油滑年轻人站起来，南易又说道：“脱衣服，把外面的衬衣脱掉。”</p><p>“为民，看出什么来了？”</p><p>“身上肉背心都没有，不是城里的，就是很久没下地了。”冼为民看了一眼油滑年轻人的后背说道。</p><p>南易抓住油滑年轻人的手，看了看手背，又看了看手心，还用自己的手摸了摸对方的手指和虎口。</p><p>“下过地，老茧还在，应该是从北方过来的。南方口音，北边来，不用说，多半是知青。”</p><p>“丢人现眼！”南易啐了一口，问冼为民，“接着怎么办？”</p><p>“捆了，送采石场去劳动改造。像他们两个算是未遂，三个月吧。走，我们先把他们两个送过去。”</p><p>“好。”</p><p>把两人的手绑在腰上，绳子留出一个绳头，南易和另外一人牵着，冼为民端着枪在</p><p>等油滑年轻人站起来，南易又说道：“脱衣服，把外面的衬衣脱掉。”</p><p>“为民，看出什么来了？”</p><p>“身上肉背心都没有，不是城里的，就是很久没下地了。”冼为民看了一眼油滑年轻人的后背说道。</p><p>南易抓住油滑年轻人的手，看了看手背，又看了看手心，还用自己的手摸了摸对方的手指和虎口。</p><p>“下过地，老茧还在，应该是从北方过来的。南方口音，北边来，不用说，多半是知青。”</p><p>“丢人现眼！”南易啐了一口，问冼为民，“接着怎么办？”</p><p>“捆了，送采石场去劳动改造。像他们两个算是未遂，三个月吧。走，我们先把他们两个送过去。”</p><p>“好。”</p><p>把两人的手绑在腰上，绳子留出一个绳头，南易和另外一人牵着，冼为民端着枪在后面警戒。</p><p>南易牵着的是那个油滑年轻人，路上，突然站住脚步，转过头对南易说道：“小子，我叫陈伟云，我记住你了。”</p><p>“拉吉舍夫曾经说过：‘社会永远是分阶级的’，谢谢你记住我了，被打靶的时候，可以回忆一下我的音容笑貌。”</p><p>咬人的狗不叫，放狠话本来就是神经质、懦弱的一种表现。</p><p>南易虽然看似随意一说，可却是把陈伟云的样貌深深的刻在脑海里，他喜欢把危险扼杀在萌芽里，既然冲他放狠话了，这个陈伟云只能永远光脚，别指望穿上鞋。</p><p>路上，遇到边防，把人转交给他们。</p><p>南易三人继续沿着铁丝网跑步前进，他们的训练必须要完成。</p><p>训练归来，枪要上交，南易主动帮着把枪往武库送，也有幸见了几个大家伙。</p><p>“行了，别看了，下次要是民兵营有合练，你可以见识一下防空炮。”走出武库，冼为民就拍了拍南易的肩膀，把他依依不舍的目光给拉回来。</p><p>“上次合练什么时候的事？”</p><p>“有一年了吧。”</p><p>“那可惜了。”</p><p>南易清楚，他是没机会赶上了。</p><p>“别可惜了，晚上照蟾蜍去。”</p><p>“癞蛤蟆，你会料理啊。”</p><p>“有什么难的，不就耳朵后面会喷毒么，我三岁就会弄了。”</p><p>“行，那我去。少抓点，这玩意吃虫，给咱们省多少功夫。”</p><p>“知道是好东西，可也要控制量，食物链，你没学过啊？”冼为民反问道。</p><p>“嚯，把自己当臭老九了啊！”</p><p>“哈哈，我还要给祖国建设四化呢。”</p><p>“咱们都是修理工，你是钳工，我是车工，天天修地球。”</p><p>“地球说了，不需要你修，只要你别踩它就行。”</p><p>“不踩不行啊，我不会飞啊。”</p><p>夕阳西下，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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