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瑞第1/1段
游为说完自己的故事,袁晴之拍桌叹道:当浮一大白!三人也不懂他要为谁浮一大白。这时却听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原来宴席已毕,郭旰来领人了。
只是这次郭旰不是一个人来的,鱼朝恩竟也跟着来了,袁晴之杜甫都知道这人气量狭小,稍有不慎,便会得罪于他,于是急忙起身行礼,鱼朝恩对袁晴之倒也客气。郭旰对袁晴之说:在下和家父在山上看到一个石鼓,据来山、游为说是上月一阵大风吹来的,非常圆润,他们觉得甚是奇异,就搬来供在堂上,家父看了一下,前后各有一字,游为说前面是个寿字,后面是个昌字。刚才家父对陛下说起,房丞相说这是祥瑞,陛下就命鱼公公和在下找到石头,进献上去看看。
来山说:下山的时候倒也没带,应该还在山上,我现在就上山去搬下来。鱼朝恩忙说:多派几个人跟你前去,千万要小心,别摔着磕着。当下众人又匆匆告辞,连夜爬山搬石去了。杜甫对袁晴之道:大人可知祥瑞之事?袁晴之道:河图洛书、彩云甘泉,奇禽异兽,俱是祥瑞,历朝历代都有,只是大风吹来一只石鼓,倒是未曾听闻。杜甫道:看来陛下真是真命天子,我大唐繁荣昌盛,中兴有望。说完也就告辞回去了。
第二日早上,禁军们果然把那只石鼓搬了下来,皇帝命丞相房琯和袁晴之仔细查看,只见石鼓上面是两个篆字,笔画虽深浅不一,也不甚工整,但的的确确前面是个“寿”字,后面是个“昌”字,百官看丞相和钦天监监正都无异议,自然高兴异常,都向皇帝恭贺天降祥瑞,大唐繁荣昌盛等等,各种道贺之言,虽然肉麻,倒也应景。杜甫官职低微,想说也轮不到,只能跟着叩拜了。皇帝命袁晴之妥善保管石鼓,要等迎接太上皇回京之后,献给太上皇祝寿,众臣不免又称赞皇帝仁孝。一番忙碌过后,皇帝命郭子仪先行带路,张小敬带领禁军次之,大队跟随在后,穿过山口。郭旰一身紫衣,在皇帝身边护卫,袁晴之赞道:赳赳武夫,公侯干城,可惜了。
袁晴之要照看这祥瑞,索性邀请了杜甫一起来帮忙,两人看着禁军把石鼓搬上大车,稳稳当当放好,又塞了很多锦缎以防磕碰,便跟在车架后面出发了。
过了山口,郭子仪派人启奏说有几个古稀老人拦路,请求召见。皇帝因为见了祥瑞,心情大好,又想山野耆老,也是难得,就传旨召见。只见四个老人,白发苍苍,颤颤巍巍,拄着拐杖进来了,皇帝看这样子不但免了礼节赐座,还亲自下车接见。四个老人坐下之后,为首的老者便拿出一个葫芦说道,前日山下突然有甘泉冒出,他们活了一辈子,也没尝过如此甘甜之水,特来献与陛下。众人一听,甘泉突现,这又是祥瑞啊,百官又恭贺皇帝一番,袁晴之少不得又上前说了一堆天相如何如何,等等颇为应景的话。杜甫心想:福不双至今双至,祥瑞也是结伴而来的啊。皇帝又大喜,赏了四位老人,免了方圆十里三年的租税,又问道:此地何名?房琯回道:此乃美原县境内,属京兆府辖区,前方不远便是县治义亭城。皇帝道:山川灵秀,风物宜人,祥瑞频出,即日起改为富平县,望我大唐能富强太平,万世不易。房琯领命,送了四位野老出去,大队继续前行。
杜甫对袁晴之说道:不知大人看这富平县山川地势如何,莫非也有王气不成?
袁晴之道:还真有!
杜甫被他逗得目瞪口呆,心想这王气倒像是他家的,走哪都说有。
袁晴之又道:游为还真是读书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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