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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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甫跟着几位大人行礼退出,户部尚书刘晏就跟几位宰相诉苦了,现在两位侍郎都去运粮,户部的郎官也基本派出去了,就剩他一个光杆尚书,几位宰相再不派人协助,户部就得关张了。房琯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就派杜甫去协助,其他两位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也给他调派了人手。

  杜甫跟着刘晏到了户部,两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先去京兆府衙看看审讯情况,然后在京师四处暗访一下抢粮的情况,再做决定吧。说走就走,找到两套常服换好。到了京兆府衙,费了一点事,亮出尚书的身份,才由在京兆府协助办事的户部郎官带着见到府尹大人。不料案子已经审完了,府尹大人正在借酒消愁。早上府尹大人仪态万方的走出政事堂,跑出朱雀门,骑马就奔到京兆府衙门。拿着告发信,按着名单,全部拉出来一顿板子打下去,就又那受不了的说了实情。果然是内外勾结,里应外合的贩卖国家存粮,知道户部要派人来查,干脆一把火烧了,又把那告发的书目打晕扔在火里面,来个杀人灭口。有人开了口子其他的人都如竹筒倒豆子,全部招了,有些还在长平仓就地看管的人,已经派衙役去抓了。京兆府马上修了文书上报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复核的结果这会应该已经送到陛下面前了。杜甫心想,这些人怕是等不到秋决了。刘晏问道:“这帮恶徒就没有想到跑的”?

  “他们如此行事,已非一日,从开元年间就有了,本想这次上下打点一下,说不定也就过去了。再说起初也不想放那么大火,只是这几年长平仓失于维护,火烧起来,控制不住。朝廷又反应及时,昨晚就派禁军出城救火,火虽然没扑灭,但把长平仓围住了,他们拖家带口,贪污的那些钱又舍不得,想跑也跑不了了”。府尹又解释了一下。

  “李公公呢”?杜甫问。

  “抄家去了”,府尹叹息的说。没发到抄家财,看来府尹大人很遗憾。李公公抄家的能力,自然没人质疑,更不敢想分他一杯羹,于是三人道别。

  刘晏杜甫想着要全城看看,就找府尹借了两匹马。沿途所见米店,都是人头攒动,百姓们带着能装米面的一切东西,等着买米买面。要不是有官员带着衙役、军士维持秩序,怕是立时就有踩踏事件发生了。刘晏看到如此情景,叫了一个维持秩序的户部郎官过来,说各家米店每人每天只能购买2斤米面,不许多卖,让他马上去分头通知,明日再补发文书,那郎官连连点头,骑着马跑了。杜甫看刘晏当机立断,的确是个干才。

  二人又看了几家,也都是如此,当下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回去了。杜甫心情沉重,跟着刘晏在朱雀大街策马而行,没想到有个乞丐突然冲了出来,幸好那马反应快,一个跳跃,也没伤到那乞丐。杜甫看乞丐可怜,下马准备扶起乞丐。谁知那乞丐躺在地上,大喊大叫,说腿被马撞断了,一会就把附近米店买米面的人吸引过来围了一大圈,里面还有几个乞丐跟着聒噪。

  那乞丐的膝盖上也确实破了一片,鲜血顺着破裤子一直流,看着着实可百姓们带着能装米面的一切东西,等着买米买面。要不是有官员带着衙役、军士维持秩序,怕是立时就有踩踏事件发生了。刘晏看到如此情景,叫了一个维持秩序的户部郎官过来,说各家米店每人每天只能购买2斤米面,不许多卖,让他马上去分头通知,明日再补发文书,那郎官连连点头,骑着马跑了。杜甫看刘晏当机立断,的确是个干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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