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长公主的后招?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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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看得有点着急,又不好提醒他什么,只能装作认真地随意查看书架。



    找了一圈也没有收获,江玄瑾忍不住道:“难不成陆景行当真是骗我的?”



    谁骗他了!怀玉忍不住了,状似无意地走到那合欢榻旁边,掀开软垫,惊呼一声:“呀!”



    江玄瑾看过来,就见她掀开的软垫下头,有一块方形的木头,颜色与旁边不同。



    他走过去,伸手把那块小木板掀开,就看见满满一叠信封,都藏在那木板下头的匣子里。



    “好多啊。”怀玉故作惊叹,帮着他把那些信都拿出来,随意翻了翻,抽出一封字迹最为工整的,不动声色地在江玄瑾眼皮子底下一晃。



    “就是这个。”抓住她的手腕,江玄瑾把信封打开,飞快地扫了一眼。



    是司马旭的亲笔信,内容也和陆景行说的一样,他没有撒谎。



    “走。”将那一叠信都拿着,江玄瑾带着她便起身离开。



    怀玉微笑,跟着他亦步亦趋地往外走,临出门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飞云宫里安安静静的,各处都已经蒙了一层薄薄的灰,没人会再在合欢榻上抱着怀麟问“朕和皇姐哪个更好”,也没人会在这宫里喝酒打闹,借醉问青丝她是不是天下最美的姑娘。



    这个地方,终究是不属于她了。



    拳头紧了紧,李怀玉别眼不再看,低头跟上面前的江玄瑾,一脸傻气地感叹:“这地方真大。”



    江玄瑾正想着手里这一大叠信,应她一声,下意识地就空出一只手来,拉着她走。



    手心一暖,怀玉咧嘴笑了笑,扯过袖子将两人的手盖住,紧紧地拉着他不放。



    司马旭写给长公主的密信找到了,只要再找到长公主一开始写的那封信,就足以证明这两人私下和解过,长公主没有杀司马旭的动机。



    可是长公主写的信不知被谁拿走了,再回去司马府找也是无用,江玄瑾回到墨居,看着那一大叠信,有点发愁。



    这些信除了司马旭写的,大多是韩霄、徐仙等人的来信,他看了两封就不想再看,左右不过是他们在向丹阳禀告某些事情。



    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找到长公主写的信。



    “今日可还随我出去?”又是一日大晴,江玄瑾起身更了衣,看着床上那眼睛也睁不开的人,轻声问。



    怀玉伸出手摆了摆,道:“你昨日那般折腾,我哪里还有力气?自个儿去罢,我明日再与你同行。”



    床边的人摇了摇头,也没为难她,带着乘虚就出了门。



    等主屋门一合上,怀玉睁开眼就拖着身子下床,低声喊:“青丝。”



    青丝应声而来,就听得她吩咐:“拿笔墨纸砚来,别让人瞧见了。”



    “是。”



    想要长公主的密信还不简单么?她人就在这里,重写一封不就好了?



    勾唇一笑,怀玉接过青丝递来的毛笔,下意识地用舌头舔了舔笔尖,然后蘸了墨就开始写。等写好烘干,故意多折揉几番,弄得陈旧些,才让青丝带出去。



    江玄瑾下朝出宫的时候,就又在宫外瞧见了陆景行。



    “君上可找到了信?”他笑着问。



    朝他走过去,江玄瑾道:“丹阳写的不见了。”



    “我知道。”陆景行拿扇子挡了半边脸,“因为在我这儿。”



    微微一惊,江玄瑾皱眉:“你拿那东西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时墙倒众人推,谁也不肯信我说的话,我可不只能先将这信收好?”伸手从袖袋里拿出东西,陆景行递给他,“你看看。”



    封皮上的字迹甚为熟悉,简单的“丞相亲启”四个字,都能被写得歪歪斜斜,也只会是丹阳的手笔。



    接过信拆开看了看,是丹阳的手书不假,内容也和陆景行说过的一样。



    “多谢。”他道。



    陆景行听得挑眉,摇着扇子失笑:“她与我是最亲近的,你替她翻案,做什么还反过来谢我?”



    江玄瑾不答,拿了信就往廷尉府走。



    陆景行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转身想走,往旁边一扫却瞧见不少宫里出来的人在看着他。



    收拢折扇朝各位大臣一拱手,陆景行笑得不太正经,转身上了马车就吩咐招财回遗珠阁。



    廷尉府。



    柳云烈反反复复将他拿来的信看了好几遍,愕然道:“怎么会这样?”



    “现在还笃定人是丹阳杀的吗?”江玄瑾冷声问。



    柳云烈很茫然,抬头看了他半晌,低声道:“下官不知道此事。”



    他也不知道啊,除了陆景行,谁能知道这些?先前要是有人偏信丹阳一些,陆景行早拿这两封信出来,情况能有转机也不一定。



    “当时……得知司马丞相出事,齐大人就来找了我。”柳云烈喃喃道,“是他说凶手一定是长公主,以朝廷大局劝我,与我商议好怎么给长公主定罪。”



    江玄瑾眉心一皱:“你怎么不早说?”



    “这种事说出来,岂不是出卖了人?”柳云烈脸色很难看,“但你拿这东西来,我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了。”



    岂止是不对劲,他分明就是被人当了枪使!江玄瑾连连摇头:“妄你断案无数,竟会出这等差错!”



    “我……”柳云烈心虚了些,声音都小了不少,“谁知道竟会这样……”



    江玄瑾问:“孙擎呢?开口了吗?”



    柳云烈摇头:“刑都用过了,他不肯说。”



    江玄瑾起身就往大牢走。



    孙擎曾是武将,带的那一群人也都是昔日平陵君麾下之兵,目的很清楚,就是想为平陵君报仇。



    但光凭他一个太厩尉,是不可能完成那些安排精密、时机准确的行动的,他的背后还有人。那个人权力不小,能救他,所以孙擎不肯开口。



    江玄瑾进去看见他,只敲着栅栏说了一句:“你的罪定下来了,齐丞相亲自过的印,秋后处斩。”



    角落里坐着的人一惊,锁链声大响。



    “你说什么?”



    “你以下犯上,谋害人命,难道不该处斩?”看他这反应,江玄瑾心里有了数,却是继续挖坑,“本君倒也想放你一马,但齐丞相说,若不杀鸡儆猴,必会乱了朝野风气。”



    说完,转身就要走,像只是来告知他一声的。



    “君上留步!”孙擎慌了,扒拉着栅栏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实则罪不至死!”



    原想着流放也行,他半路安排好人,落草为寇也能过了余生,但齐翰怎么能兔死狗烹、卸磨杀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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