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与杏花的夜游日常首订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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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



哼,怕她萧景姒落井下石,不留活路,也不留死路。



柳月洳痛哭流涕,撕心裂肺好不凄婉:“爷,不要送妾身去别庄,她们会害我的,我不去,我不去!我宁愿死也不去。”



萧奉尧茶杯重重一扣:“那便去死吧。”



柳月洳如坠寒潭,久久,痴痴大笑,笑得泪流了满面。谁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世间最是薄情郎。



“哈哈哈哈……”



疯疯癫癫,哭哭笑笑,许久,又归为平静,柳月洳终究还是被送走了,一如多年前的江姨娘,等待她的,是无日无夜的生不如死。



当年,柳月洳让江惜情在别庄受的罪,如今,自食恶果。



出了堂屋,身后萧宁玉追上来,挡在萧景姒前面,红肿的眼,阴鸷的神情:“萧景姒,是不是你害的我娘?”不待回应,她便一口咬定,“一定是你对不对?是你与江惜情那个贱妇联手害得我娘被爹爹发落,是你,都是你!”



萧景姒微微后倾身体,只道了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



话落,她不欲再揪扯,转身离开,身后,女子清亮尖锐的嗓音在嘶喊,在大骂。



“萧景姒!”



“你这个妖孽,你害我弟弟和娘亲,你会造报应的!”



“你会不得好死的!”



紫湘沉着脸,欲发作,萧景姒摇头,轻笑着离去。



报应?大抵她便是柳月洳的报应,冤冤相报,她自顾一笑,眼覆寒意,记忆,深远,却清晰。



上一世也是这般深秋的时节,当时,她被关在冷宫里,不见天日,萧家的人在她被废的半年后,第一次来冷宫看她,来的人是柳月洳,那时她已经成了国公夫人。



柳月洳站在冷宫外,笑得洋洋得意:“卫平侯府的千金又如何?还不是落魄至此。”



萧景姒坐在空荡荡的冷宫里,一言不发。



柳月洳嗤笑了一声:“和你那个娘一样,不得善终。”



许久怔忡后,萧景姒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柳月洳笑着摩挲无名指上的玉扳指,抬起了她精致下巴:“你不知道吧,你娘不是病死的。”她缓缓走近几步,背着门,挡住了所有光影,一字,一顿,“是被毒死的。”



她笑得妖娆张狂,似在自言自语:“是我下了红颜醉,一点一点,慢慢毒入骨髓,然后形如枯槁,变得丑陋不堪,肺腑溃烂。”她大笑,似是嘲讽,“她的丈夫口口声声说爱她怜她,却因她红颜不在,连她病后的模样都没有瞧一眼,若是他多看几眼,兴许就能发现了。”



柳月洳大笑不止,狰狞了模样:“不是天妒红颜,是她卫红菱挡了我的路。”



“哈哈哈哈哈……”她疯狂肆意大笑,“什么恩爱夫妻两不相离,这世间啊,最是男儿薄情。”



柳月洳俯睨,冷冷端详着地上失魂落魄的女子:“现在知道了吗?你那个娘,和你一样命苦呢。”



她骤然抬起眸,眼底,尽是杀伐:“柳月洳,你等着,终有一日,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这不,这一世,柳月洳的报应,到了……



萧景姒冷笑,最是男儿薄情,这句话还是柳月洳所教,如今,悉数奉还。



远去堂屋十几米,已听不见柳月洳母女撕心裂肺的哭声,也听不见萧奉尧句句斥骂,耳边清净。



只是,抬首,路遇萧扶辰,萧景姒视而不见,擦身而过。



“萧景姒。”萧扶辰喊住她。



她停下了步子。



萧扶辰转身走近,眼眸凝视,她笃定的口吻:“柳姨娘是被冤枉的。”她细细端详审视萧景姒,“江姨娘当年在别庄熬坏了身子,又被柳姨娘灌了无子汤,她如何能有身孕,这胎儿从一开始便是假的,柳姨娘心知肚明,又怎会去下药害她落胎,这江姨娘是你接回来,她一言一行,都是你授意吧。”



果然,这文国公一方天地里,事事都逃不过萧扶辰这双可预未来的眼睛。



萧景姒只是笑道:“冤枉又如何?”她问,“你要替她申冤吗?若是如此,”



话,点到即止。



萧景姒啊,在告诫她呢。



若是如此,后果自负。萧扶辰怎会不知她弦外之音:“先是明硕,接着是柳姨娘,萧景姒,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真要将这文国公府赶尽杀绝吗?”



萧景姒慢条斯理地接过她的话:“先是明硕,接着是柳姨娘,你预知得这样准,”抬眸,走近萧扶辰,“那你不如再算算,下一个是谁?”



萧扶辰一个趔趄,脸色突然刷白,猛地朝后退去,铮铮目光盯着她,难以置信。



“你看到什么了?”萧景姒无波无澜的浅笑,好似玩味的戏谑,“是看到了我的结局,还是,你的结局?”



萧扶辰一言不发,唇瓣毫无血色。



似漫不经心,萧景姒无头无脑地道了一句:“下个月良辰吉日不少,宜嫁娶。”



留下这一句,她转身走进了景和院中,徒留萧扶辰怔在原地,失魂落魄。她刚才看到了,万里红妆,萧景姒高坐八宝凤辇,一身红色嫁衣张扬夺目,发间,戴着凤鸣钗。



嫁入东宫太子府,这是萧景姒的结局。



不,她的预知不会错,嫁入皇家的分明是萧景姒,为何会是自己李代桃僵许给了凤傅礼,到底,是哪里错了……



一生一世,一轮回,殊不知,这历史,已重写了笔墨,由他人执笔。



景和院中,江姨娘前来拜见。



江惜情是个聪慧的女人,自是识时务,自一开始便对萧景姒听之任之,这文国公府,真正的主人,是这个嫡女。



“七小姐。”江姨娘欠身行礼,礼数周到。



“江姨娘无需多礼。”萧景姒吩咐云离奉茶。



此番前来,江姨娘有一事请示,问道:“敢问七小姐,柳月洳当如何处置?”



这送去了别庄,自然不是最终的结局,别庄之后,多的是手段。



萧景姒随意地品茗,不似在意:“江姨娘你做主便可。”



“妾身省得。”



饮了茶,江惜情便不作久留,免得被他人生了事端,早早便离开了景和院。



待人走后,紫湘疑问:“小姐为何不让国公爷直接杀了柳月洳?还送去别庄作甚,死了干净。”



紫湘自小跟着她爹刀口上舔血,不懂这深宅大院的弯弯绕绕。



萧景姒荡了荡杯中的茶水:“死了便一了百了,这天底下,怎有这般便宜的事。”



紫湘闻言一愣,怎觉得自家主子与那柳月洳有何深仇大恨,竟叫主子动了这般狠绝的心思。



“萧奉尧哪有江惜情心狠手辣,当日柳月洳将江惜情送去别庄可是好生折磨了多时,如今有仇报仇,也该让柳月洳自食恶果。”萧景姒敛下眸子,眼底有沉沉浮浮的暗影浮动,“她的余生,怕是只会剩下求死一事了。”



紫湘惊愕,到底是江惜情有仇报仇,还是主子借刀杀人……



申时三刻,国公府的事罢,萧景姒便连夜回宫,并不在府中多作逗留,这般时辰,若是往日,家家户户怕是都关门闭户准备休憩了,今夜里,街上倒格外得热闹,沿路都是年轻的男女,还有一些摊贩,买的多数是花灯与香囊等物件,是以,街上亮如白昼,花香弥漫。



萧景姒掀起轿子的帘子,瞧了瞧外头:“今夜是什么日子?街上怎这般热闹。”



紫湘勒了缰绳,放缓速度:“主子,今日是祈福节,街上多是放灯祈福的人,这祈福节是从纪国传来的,近几年才兴起来,每年这个时候,年轻的男女便会借此向心仪之人表露心事,倒也好生热闹。”



祈福节?萧景姒记得上一世种种历史事件,倒不知还有这等节日,便不由得生了几分兴趣,下了轿子,沿路缓缓观景,突然,脚步一顿。



“主子,怎了?”紫湘察觉有异,顺着萧景姒的视线看过去。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西边那观景拱桥上,女子娇俏,男子绝色,真是巧了,正是凤仪公主与常山世子。



紫湘看了看自家主子,喜怒不形于色的女子,神情破天荒有些闷闷不乐,紫湘便宽慰:“主子别恼,都是赵晗不知好歹地一直跟着常山世子,你看常山世子,看都没看她一眼。”



萧景姒突然低下头:“我何时恼了,休要胡言乱语。”



“……”紫湘惊讶,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子居然也会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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