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节 第一猛男(继续爆发急求月票!)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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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布衣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手上,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杀手青衣,脸上黑痣,萧布衣搜索记忆,知道自己从未见过如此特征之人。

  他是赤手空拳,短剑都忘记带在身上,面对对手明晃晃地长剑,不敢有丝毫大意。

  寒风一吹,地上积雪霍然而起,团团打转,呼的一声,已经向萧布衣兜头盖到。

  萧布衣虽然闪避开杀手的一剑,究竟还是忘记一点,杀手背风而立,他却是顶风。风雪迎面一吹,萧布衣人虽不动,却是眯缝起了眼睛,这在寻常的时候,倒也罢了,只是杀手经验丰富,如何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杀手人随风起,霍然而动,陡然一剑直奔萧布衣胸口刺来,招式凌厉,他一剑刺出,已经留了极为厉害的杀招,只等萧布衣闪避,他就会使出连环后招,势必要取了萧布衣地性命。

  杀手一剑刺出,双眸有如鹰隼,背风一霎不霎,捕捉着萧布衣细微举动,留心他的手足变化,想要判断出他躲避何方。

  他经验丰富,这些对他而言都是必修的功课,他甚至都替萧布衣想出了几种躲避的方法,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萧布衣根本没有躲,他竟然闭上了眼睛!

  杀手愕然,杀招已经没有变化,径直刺了出去,这对他而言是个机会,可萧布衣束手待毙实在是让他想不到的事情。

  他长剑堪堪刺到萧布衣的胸襟,萧布衣眼不睁开,突然迈上一步,一掌切在长剑无锋之处。他出手极快,杀手招式已老,变化不及,被他掌缘切中长剑,霍然荡开,胸前已经门户大开。

  萧布衣荡开长剑,蓦然睁开双眸,手掌不停,翻掌拍向那人的胸口。他一招一式好像算定,杀手低吼一声,长剑在外,竟然躲闪不开萧布衣这简单地一掌,被他结结实实的拍在胸口。

  ‘砰’的一声大响后,杀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人已被萧布衣打的倒飞出去。萧布衣一掌击飞了杀手,自己都是一怔。他修习易筋经后,感觉,直觉敏锐度都是成倍地上升,平日不能做到的动作如今已经是轻而易举。若是在以前,杀手一剑刺过来,他手无寸铁,先的念头当然就是逃命。可方才在杀手刺来地那一刻,虽然是风雪漫天,他却觉得杀手的一举一动尽在他的掌握之中,甚至杀手手肘变化中,一刺不中就要横抹的后招都被他猜了出来。

  这种感觉奇妙非常,就像一个镜头突然缓慢了十倍。让他有闲暇思考对策。凭借感觉敏锐,萧布衣假意闭眼,出掌挡开敌手的长剑,看似胆大,却是因为看清长剑的来势,稳妥一击。他本待一掌击中杀手,然后趁他心神不定之际夺过他地长剑克敌,这一掌是从刀法中格字决中衍化而出。翻掌一拍已经用尽了全力。

  可他没有想到不等他夺剑,那人已经被他一掌击飞了起来,他这一掌击出,怎么会有如此的大力?

  杀手倒飞而出,堪堪就要撞到墙上的时候,突然撤剑回刺,长剑点到墙上,剑身微弯,那人借势弹起,却是上了高墙。身形再闪,已经不见了踪影。

  萧布衣见到他也是变化极快,暗自心惊,不知道青天白日是谁要明目张胆的来刺杀自己!四下望过去的时候,只见狂风怒号,雪花翻涌。若非地上的几

  ,几乎以为方才生的有如梦中!

  “玄霸,你感觉可好些了吗?”裴茗翠送走萧布衣,命人取了暖炉进了大厅,真诚道:“如今天寒,你身体不好,最好少出来走动。”

  “好像你很看重萧布衣的,为他不惜得罪宇文述?”李玄霸垂头望着茶杯。

  裴茗翠微笑道:“他当我是朋友。我当他也是。有地时候,为了朋友,不用讲什么理由的。”

  李玄霸嘴角一抿,露出微笑。裴茗翠望着他的侧脸道:“玄霸,你觉得萧布衣这人怎么样?”

  李玄霸轻咳两声,掏出一方手帕捂住嘴,半晌才放下手帕,攥在手心,“我见到萧布衣的第一眼就是,他是想把你当作朋友,你最好不要把他当作是敌人。”

  “难道以你这种高手也不行?”裴茗翠似笑非笑。

  “萧布衣让人注重是智慧,武功反倒是让人忽略,他听的多,说的少,他好像总是在掩藏着什么。”李玄霸沉吟道:“别人都是炫耀所学,他却是竭力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绝顶聪明。通常这种人都是极有野心,可我感觉却不是。他对人很真诚,甚至可以忽略掉你的诡计,但你若是觉得这样就骗过了他,那是大错特错,你欺骗了他,我只怕得到的比失去的要多地多,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大智若愚吧。”

  “我觉得他和虞世南很像,韬光养晦,少求得失,圣上身边若多是他们这种人,熏陶之下,可能会少了些浮躁和暴躁,若是圣上能有萧布衣的心境的十分之一,国之大幸,可惜这种人实在太少。”裴茗翠叹息道。

  李玄霸点头,“你说的极是,不过你把萧布衣当作朋友,为他不惜得罪宇文化及,甚至可以说直接得罪了宇文述,这不是值得不值得的问题,而是你们裴阀现在树了大敌,我想你们本来不是想要和宇文述对阵地。”

  “你觉得我要和谁对阵?”裴茗翠斜睨着李玄霸。

  李玄霸嘴角一丝微笑,一字字道:“我觉得你要和全天下的人对阵。”

  裴茗翠皱了下眉头,“玄霸此言何解?”

  “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的。”李玄霸又咳嗽了起来,脸颊两团殷红,红的如血,如何来看,他都是病的不轻,甚至可以说是病入膏肓,可是他眼中的勃勃生机只有更旺,从眼神来看,他无疑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

  “可有些话还是说出来的好,玄霸,我们都很熟悉,我很想听听你地意见。”裴茗翠轻抿了一口茶,竭力想要自己平静些,可是看起来,她已经很是疲惫。

  “天下将倾,独木难撑的。”李玄霸叹息道:“茗翠,我也就只对你才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我知道很多事情,你比任何人都明白。”

  “我不明白。”裴茗翠垂头下来,眼角突然有了泪痕,可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心伤,包括眼前地李玄霸,还有远方的萧布衣。她给旁人的感觉一直是豪放不羁,一直都是比男人还要能做,可是没有谁真正了解她地内心。或许眼前的李玄霸更明了一些?

  “我大隋开国以来,创千古盛世,一时无二。”李玄霸轻声道:“打江山要狠,守江山却要仁,急不来的。先帝狠是做到了,可圣上仁却不够。又是太急……”

  “先帝留下来的底子够厚,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圣上就算是个平庸之辈,只要守住祖业,安心展,都不难成为一代明君,开创盛世。”李玄霸嘴角一丝嘲弄。“什么是明君?明君就是你安分守己就好,明君需要你遇到好的时候,明君不需要太多的智慧,圣上足够聪明,才学又够,想做明君一点不难地。”

  “可是圣上现在在大臣眼中,在百姓眼中,算得上明君吗?”李玄霸不等裴茗翠回答,已经自己答道:“我想茗翠你比任何人都要聪明,你也知道大臣和百姓的想法。百姓不求别的,只是求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这最基本的要求都达不到,百姓怎能不反?”

  裴茗翠还是垂着头倾听,脸上也有了无奈。

  “荀子说过,欲而不得。则不能无求;求而无度量分界,则不能无争。争则乱,乱则穷。”李玄霸又道:“这句话以你的才学,比任何人都应该明白。人求的少,知足的多,求地多,百姓或许是烦恼,君王却会给国家造成大乱。萧布衣无求。所以他目前看起来很快乐,圣上太多的要求,争乱已经开始,百姓已经穷困!”
<没有变化,径直刺了出去,这对他而言是个机会,可萧布衣束手待毙实在是让他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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