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二节 水寒人暖(万字爆发,月初求月票)第4/4段
萧布衣却是踱到贝培地房前,敲敲房门问道:“贝兄?”
“进来。”贝培地声音带有着低沉。
萧布衣推推门,现竟是虚掩,进去后现贝培捂在被子里面,烤着火炉,似乎还是很冷。
萧布衣有些心疼,“贝兄……”
贝培打了个喷嚏,苦笑道:“萧兄,我失礼了。”
“你着凉了?”萧布衣吃了一惊,他听虬髯客说过,习武之人因为体质很强,轻易不会染受风寒,只是要是染了风寒,通常都很严重。
“有点,不妨事。”贝培摇摇头,又是打了几个喷嚏,牙关忍不住打颤。
萧布衣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失声道:“你额头好烫。”
贝培见到萧布衣伸手,下意识的微缩下,等到萧布衣把手放到她额头上地时候,不再闪避,一时间忘记了寒冷。等到萧布衣缩回手去的时候,贝培还觉得浑身有些热,只是转瞬被一股股寒意冲散,不由的裹紧了被子。
“贝兄,你难道没有什么治风寒的药吗?”萧布衣问道。
贝培苦笑道:“我什么刀伤药解毒药都有。就是没有治风寒地药,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体质会变的如此之差。”
“这船上也没有医生,一会我背你下船去看医生。”萧布衣有些紧张,又责怪道:“贝兄,你下水做什么,船凿了就凿了,有什么要紧,大不了让那些
些苦头。你本来不是这么热心的人!你上次大病显这次再次拼命入水。你以为你是铁打的?你这样不知道自爱。如此拼命难道不知道别人的担心?”
见到贝培漆黑的眸子望着自己,萧布衣终于住口,一阵心虚道:“我说的难道不对?”
“你担心我?”贝培问。
萧布衣终于点头,沉声道:“不错,我担心你。”
“船沉了是没什么,可不杀了那些人,船后面还有一艘船地。”贝培垂下头来。不再说话。
萧布衣心头狂震,“贝兄,你说你是不想月光落水?”
贝培没有抬头,只是咳嗽,萧布衣鼻子微酸,拍拍她地肩头道:“傻孩子,你这是何苦!”
“我喜欢。”贝培说了三个字,以往总是硬邦邦地没有回转的余地。此刻说出来。已经满是温情。
萧布衣怔怔的愣在哪里,从来没有想到过贝培居然对他如此的一往情深,不但想护他的命。就算他的马儿都是如此关爱,这哪里还是草原那个冰冷不讲情面的小胡子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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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人,萧大人在哪里?”一个声音响起来,满是焦急。
“你等等,我先出去应付下。”萧布衣推门出去,只感觉贝培抬头望着自己地背影,满是柔情,不由心中激荡。
孙少方带头,身后跟着几个人,都是诚惶诚恐,满是汗水。见到萧布衣走出了房间,孙少方高声道:“曹县令,这就是太仆少卿萧大人。”
曹县令一张脸油腻腻的满是汗水,见到萧布衣大礼参拜道:“萧大人到此,卑职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县令身后跟着县正,功曹,主薄一干人等,也都是诚惶诚恐。孙少方连连冷笑道:“一个恕罪就可以了?萧大人巡视天下牧场,却兼视察各地政绩,可我们还没有到雍丘,就先碰到匪人抢劫,还差点凿穿了我们的船,我问你,你这个县令怎么当的,只管吃饭吗?萧大人若是向圣上说起这件事情,我只怕你这个县令也不用当的。”
曹县令大汗淋漓,不知道孙少方虚言恫吓,只以为萧布衣真的有视察各方政绩的旨意。原来大隋不定期的都会派司隶台地官员和别史到地方视察,有地时候也会派朝官兼任,萧布衣在京都算不上大官,只能说是红人,可是到了雍丘,官位之高只能让曹县令膜拜。见到萧布衣年纪轻轻,大船又是如此规格,曹县令哪敢多问什么,只是一个劲说,“大人恕罪,卑职失职,大人恕罪,卑职失职。”
孙少方还想说什么,萧布衣却是挥手止住,“曹县令不用自责,不过我的朋友入水偶感风寒,还请你马上找个最好的医生来。”
孙少方失声道:“贝兄病了吗?”见到萧布衣点头,顾不上摆官威,慌忙让曹县令去找良医,曹县令吩咐主薄去找,却对萧布衣道:“萧大人,卑职来时,已经让人打扫寒舍,如今有房间空着,听孙大人说大人会在这里逗留两三天,不如和贵友一块到寒舍安歇,不知道萧大人意下如何?”
萧布衣点头,“如此最好,只是叨扰了曹县令。”
曹县令听到萧布衣应允,长舒一口气,“不叨扰不叨扰,大人驾到,寒舍蓬荜生辉。”
萧布衣入了贝培地房间,说了始末,询问贝培的意见,贝培有些虚弱的说,“歇息下也好,我只怕耽误你的行程。”
萧布衣心中感动,脸上只是笑道:“我这次出来是便宜行事,你莫要忘记了。贝兄身体要紧,万勿推脱。”他上前把贝培背在身上,贝培也不反对,微闭双眼,有了羞意。
上次她也被萧布衣背过,只是那时候的她是刻意压制自己的情感,故意对萧布衣冷漠,倒不觉得什么,只是如今没有了约束,对萧布衣的关怀之意自然是情难自禁。望着萧布衣,贝培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点点滴滴无法忘记!
萧布衣背贝培出来,谢绝了众人帮手的好意,只怕贝培恼怒。下了船才现曹县令让人抬了轿子过来,本来是准备给萧大人乘坐,萧布衣当然把这个权利让给了贝培。萧大人话,旁人只有听着的份,于是乎,萧大人和曹县令两旁护卫,众禁卫跟随,一帮手下护拥,众人浩浩汤汤的开始向曹县令的寒舍进。
一路上百姓见到了这排场,早早的回避躲闪,私底下却是议论纷纷,曹县令已经是这里的天王老子,见到他对那个年轻人毕恭毕敬,难道那人是什么王孙贵族?只是那个年轻人如此尊崇的身份,都在旁边骑马,那轿子中坐着的大官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寒舍当然不寒,相反的倒是暖意融融,一帮丫环下人早早的出来伺候,甚至曹县令的夫人也是出来迎接。不过见她比起曹县令只胖不瘦,萧布衣很怀疑这两位在雍丘,地方百姓能否养的起。
曹县令的房子比起京都士族的房子当然差了很多,在当地也算上等水准,曹县令早早准备出最好的房间,孙少方见到曹县令已经忙的脚打脑后勺,招呼的周到入微,倒也不好再苛求什么。
神医随后赶到,仙风道骨,当下来不及介绍客气,先给贝培把脉看病,只是把脉半晌,眉头越的紧锁,萧布衣心中惴惴,前所未有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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