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六节 东征(爆发万字!感谢朋友们!)第2/4段
胖槐听到这里。想要动嘴,萧布衣却是及时止住。只是问,“那后来呢。”
“这时候,他家来了个道人,很是神秘。和他父亲在密室中谈论了三天三夜,那个得志地人开始并不知道。后来也就慢慢地知道。原来道士劝他父亲造反当皇帝,这世上还有比当皇帝更诱人地事情吗?”
杨得志说到这里。眼中有了讥诮,神色抑郁下来。
胖槐想说,这才是你小子惯有的神色,什么大痴大呆,心若止水,统统都是秃驴的胡扯。
其余的兄弟却只是静静地听,胖槐只能嘟囔句,“我是当不上皇帝,如果真的能当上皇帝的话,那也十分诱人。”
杨得志沉吟半晌,脸上有些悲哀。萧布衣却道:“我记得道信大师曾经说过,迷时结性成心,悟时融心成性,世人迷时居多,大师莫要怪责。”
“我不是怪他,我只是怪那得志的人没有阻挡住父亲。”杨得志长叹一声,“可很多时候就是这般,事情的生并不以某人的意志为转移,当局者更是和入魔一般。本来那人的父亲还有些犹豫,当得知来人是太平道人的时候,终于坚定了决
萧布衣饶是沉稳,也不由动容道:“道人是太平道的人?”
他接触范围越广,才现太平道和门阀般,在大隋亦是无处不在,可如果说门阀是大隋根基的话,太平道无疑就是大隋地幽灵,不时的兴风作浪,亦真亦假。
只是他知道些历史,一听就知道太平道多半是无中生有,欺骗杨得志的父亲,可当时就算他在场,也不见得能阻止,更何况是杨得志。[网友推荐]杨得志说他地先辈在朝廷已经位居极品,可能说的是杨素,难道他地父亲就是杨玄感,萧布衣想到这里,不由为杨得志悲哀,因为他知道杨玄感叛乱,杨家亲戚大部分都被斩尽杀绝,就连死了的杨素都被刨出来,挫骨扬灰,
杨得志并不回答,继续说,“太平道向来出惊天预言,道人说这真命天子其实就是落在父亲的身上,只要起事,断然没有不成功的道理。父亲听了怦然心动,也就真以为自己才是真命天子,这才起兵造反,当时正赶上圣上征伐辽东,鞭长莫及,百姓门阀响应之人众多,就算当时的蒲山公都加入造反行列,出谋献策。可是没有想到只是一个月地功夫,就是兵败如山,父亲逃命不得,被父亲地兄弟杀死,兄弟献上人头到京都,也被圣上索命。那得志的人因为和父亲意见相左,并没有参与造反,反倒侥幸逃脱了性命。听到这里地时候,就算胖槐都不能说些什么。
杨得志家破人亡,由富贵到流亡,也怪不得他整日抑郁,换得旁人,只怕都会狂。
“得志的人一直逃到草原,在那儿呆上几个月,也给自己起名叫做得志。不是想再次翻身,只是提醒自己得志时候莫要猖狂。草原毕竟不是他的家,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回转中原,不过回转的时候,碰到一伙逃兵,就加入了他们。跟着做起了马贼。”
杨得志说到这里,终于有了丝微笑,“那段时间,他认识了很多朋友,也认识了不错的兄弟。还有个少当家带领他们风光。他虽然少了富贵,可多了开心,他也准备和这些朋友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做一番事业,看起来在少当家地带领下,这条路也是不错。他到了东都的时候,和少当家商量,本来想南下,利用他的关系,联络些旧人。可是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的杨得志蓦然握紧了拳头。长吁了一口气,“没想到世情冷暖,让人嗟叹。他突然变的万念俱灰,这才有了出家的念头。”
阿锈。胖槐等人还没有觉察到什么,只觉得受到这些打击后,有出家地念头的确无可奈何。萧布衣却注意到杨得志眼中的恨,知道他隐瞒了什么,在江南的事情绝非简单。[网友推荐]只是他不想说而已。
“他遇到了道信高僧。承蒙他不弃,收为弟子。道信高僧要北上劝圣驾行善。他也就一路跟随,只是路过唐县的时候,他又碰到昔日地道人,当时他恨不得杀了那妖言惑众的道人,只是力不能及,这才去偷听他们的算计,知道了他们准备以弥勒出世惑众,妄想再次效仿当年之法,逼一人起事。”
萧布衣凛然,这才明白命犯弥勒,佛主不容八个字的部分含义。
难道太平道一箭双雕,想到了刺杀杨广不成,也要逼他萧布衣起事?可佛主布不容又是什么意思?
只是太平道和他素无瓜葛,为什么要逼他起事?转瞬又觉得自己和太平道绝非毫无瓜葛,最少太平道宝藏在自己手上,綦毋工布也是跟随了自己,太平令在手,他实在是和太平道大有瓜葛之人。
杨得志和太平道有恩怨,他还能提醒自己,实在是因为义气深重,他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多半只怕自己再入了太平道的圈套。想到安伽陀临死的狂叫,他们一定会找到你,萧布衣心中涌出寒意。
“好在人算不如天算,他们的计划双双受挫,只是他们颇有耐心,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可是得志的那人对这些算计也是无能为力,又知道那些人对逼反那人只是利用的性质,轻易不会伤害他,这才只是出言点醒。虽是兄弟情深,可他却早万念俱灰,不想插手凡尘之事,知道少当家定会体谅他的无奈。”杨得志又道:“施主,贫僧地故事讲完了,不知道可以走了吗?”
萧布衣缓缓起身,“兄弟情深,我也是不能忘记。如果大师可以的话,请告诉得志之人,无论失意得意,我们几兄弟对他的兄弟之情不变,他若是想要回来,我们很是欢迎。”
杨得志叹息一口气,站起来转身离去,再没有回头。
胖槐喏喏道:“少当家,就这么让得志走了吗?”
萧布衣坐了下来,有些失落道:“那我们还能做什么?”
众兄弟无语,面面相觑。
萧布衣再入紫微城地时候,又是半个月后的事情。[网友推荐]
他没有想到竟然是杨广宣他,杨广再见他地时候,虽是双眉紧缩,毕竟还是正常了很多。
一班大臣分列左右,却都是愁容满面。
萧布衣认识的重臣基本全部在列,一时间心中疑惑,搞不懂杨广到底要做些什么。
杨广见到萧布衣的时候,轻叹一声,“萧卿家,上次你再次救驾,实在劳苦功高。算上雁门之围,你已经救朕两次。”
“微臣本分之事。”萧布衣毕恭毕敬。
杨广望着群臣,缓声道:“今日朕召你们来,却是想问问太平道余孽的预言之事,不知道你们对此事是何看法?”
群臣无语,杨广目光投向萧布衣问,“萧卿家,不知道你自己却有什么看法?”
萧布衣慎重道:“回圣上,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只为君子避嫌,免遭流言。可这流言上身,想必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他这几句倒不是自己想出,而是回太仆府和裴蓓等人商量对策得之。
大伙的一致意见都是,静观其变。不,让人嗟叹。他突然变的万念俱灰,这才有了出家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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