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无规矩不成方圆第2/3段
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p>
<p>书屋里气氛凝固，安静到针声落地可闻。</p>
<p>“你心里肯定还不服气，觉得堂堂长房一脉的二公子，踩死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二房短命鬼，有什么大不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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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燕天都怒气退去，声音变得平缓，目视着低头不语的燕寒沙，淡淡道：</p>
<p>“确实如此，这几年二房被我用各种手段打压得抬不起头，他们现在见着长房一脉，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p>
<p>“长房掌了权，声势大，你们平时倨傲一些、狂妄一些，都没事。”</p>
<p>“不过你要记住一点，凡事都得讲规矩！尤其门阀豪族、朝廷庙堂，规矩一定不能废！”</p>
<p>“我可以借查账的名义，削减二房的开支收入，收走田庄地契，我也可以按住二房的几个人才，让他们进不了仕途，没办法出头。”</p>
<p>“但这不代表，我能随意把二房子弟拖出来喊打喊杀，一脚踩死，拿张破席子一卷丢到乱葬岗了事，懂么？”</p>
<p>“他再怎么说！姓燕！不是外边杂草似的平民百姓！”</p>
<p>“你今天这样做，明天人心就散了，后天燕阀就可能倒掉！”</p>
<p>燕寒沙额头渗出大片冷汗，再也维持不住温文尔雅的风采形象。</p>
<p>他当时是按捺不住杀心，没想过有这么严重的后果。</p>
<p>“没错，为父的确不喜欢燕还真，因为他是燕问天的儿子。”</p>
<p>“当年你祖父有五个儿子，我和你玄二叔，义三叔，文四叔，并称为豺狼虎豹，阴狠凶猛。”</p>
<p>“在四阀之中，可以说是声名赫赫。”</p>
<p>“五个兄弟之中，燕问天年纪最小，性子最狂，无法无天，你祖父又气又恨，表面上每天用竹条抽、木棍打，其实心里疼爱得不行。”</p>
<p>“为什么？因为他天份高，根骨好，是燕阀八百年也没有出过的绝世奇才！”</p>
<p>燕天都目光悠远，语气冷漠，缓缓道：</p>
<p>“那时候的燕问天像一座大山，压在我和老二的头上喘不过气。”</p>
<p>“所有人都觉得他注定要执掌燕阀，幸好有思无常出现，终于让这头苍龙坠地，遭了大败。”</p>
<p>“因为赤血劫，燕问天才没有做成阀主，后来心灰意冷，远走西竺，领军三大征，一去就是五年。”</p>
<p>“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寒沙。因为为父也是这样过来的，自己的兄弟是所谓‘天才’、‘英杰’，你苦练数年的武功，他看上一两遍，学个几天就会了，而且比你使得更好。”</p>
<p>“你梦寐以求想要拜名师，小心翼翼地伺候，讨人欢心，最后也未必能被看上。”</p>
<p>“可他呢？绝世武功任由挑选，从无费过半点心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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