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后悔（一）第1/2段
<p>身后之人的嘶吼，宋寒已经全然听不进去。</p><p>他只知道，白虎冲向苏苓笙的那一刻，他已经开始后悔了。</p><p>今夜的计划，便是那日在碧霞山庄内与苏苓暖和宋临川商议的计划之一，宋临川和苏苓暖在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他，考验他，当他们二人朝他说出这个计划之时，他并没有多少惊愕。</p><p>苏苓笙……即使最后被他强行留在身边，那个性子注定是要离他而去的。</p><p>亦或者是，如同苏千山和秦绾一般，相看生厌地过一辈子。</p><p>他做不到，他想要她全部的爱，全部的恨，想要她整个人，想要她身上的每寸雪白肌肤都烙印上他的印记。</p><p>他想的近乎要疯掉，鬼知道他每个辗转难眠的夜里，他裹着外衣在荒雪楼暗卫的注视下，踱步到她的窗外驻足停留了有多久。</p><p>清冷的月色照射在宋寒身上，他的眉目深邃含情，身形高挑如竹，墨发披散开是一副温和柔软的模样，恍若天地飘渺之间临渊而立的仙人。</p><p>他透过窗户上的雕花摩挲着，期待能将屋内的明月揽于怀中，又常常抬头望着天上的那轮月，苦笑哀叹一番后便回到自己的明华院。</p><p>有多嘴多舌的侍卫问他为何要对公主隐藏这份深情，他只是学着她喜欢翻白眼的样子凶了回去：</p><p>“你们现在愈发胆大包天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不知道吗？”</p><p>那些暗卫常常悻悻地走开，但只有他知道，一个人久久望月的悲凉。</p><p>所以宋临川和苏苓暖跟他说出那个计划的时候，他只是迟疑了片刻便答应了。宋寒对苏苓笙的感情是病态扭曲的，我既然身为一个世人眼中最低贱的亡国奴，便是不配去拥月入怀的。</p><p>与其让苏苓笙成为自己复仇大计上的软肋，倒不如趁还未把这软肋融入骨血爱之深切之时，将她从生命里抹杀了去。</p><p>但宋临川答应了他，在苏苓笙生命里算得上最后的这段时光里，宋寒做什么他都不会出手管教，所以宋寒才想方设法在这段时间里，对她好。</p><p>出于爱，还是出于怜？若无爱，怎会怜？</p><p>与她亲近，与她同欢喜，只愿在她被别人安排了一生的命运里，在这最后关头，能不被任何人负她，待到立冬那日一过……</p><p>这个时间再也不会有苏苓笙，只有一个一无所有孤注一掷，又下作低廉的宋寒。</p><p>苏苓暖早就几个月前便对苏苓雪府中的白虎下手了，她的千面阁如此神出鬼没，替换掉她府中的侍女又有何难？</p><p>那侍女每日都拿掺了苏苓笙衣料的肉食，去喂食玉胜，又拿了她身上同样气息的熏香，夜夜给玉胜闻。</p><p>直到四公主快大婚的前本个月，她故意不让玉胜饱食，玉胜长时间处饥饿的状态，本就身为猛兽，骨子里的兽性极易被激发。</p><p>若是在苏苓雪大婚之日，给玉胜再次闻苏苓笙衣料上的味道，又以能激怒猛兽狂躁的药物让玉胜服下，届时……</p><p>宋寒其实可以走的更快些的，他逆流而上在人潮里奔向苏苓笙的时候，故意放满了些脚步。……</p><p>这个时间再也不会有苏苓笙，只有一个一无所有孤注一掷，又下作低廉的宋寒。</p><p>苏苓暖早就几个月前便对苏苓雪府中的白虎下手了，她的千面阁如此神出鬼没，替换掉她府中的侍女又有何难？</p><p>那侍女每日都拿掺了苏苓笙衣料的肉食，去喂食玉胜，又拿了她身上同样气息的熏香，夜夜给玉胜闻。</p><p>直到四公主快大婚的前本个月，她故意不让玉胜饱食，玉胜长时间处饥饿的状态，本就身为猛兽，骨子里的兽性极易被激发。</p><p>若是在苏苓雪大婚之日，给玉胜再次闻苏苓笙衣料上的味道，又以能激怒猛兽狂躁的药物让玉胜服下，届时……</p><p>宋寒其实可以走的更快些的，他逆流而上在人潮里奔向苏苓笙的时候，故意放满了些脚步。</p><p>是因为人太多，他无法施展身手，所以才刻意慢一些的，他只要把戏做足，到时候不会有任何人看出这场完美的端倪。</p><p>是他自己先露了端倪，他看到苏苓笙眼中的惊恐神色，又看到她匍匐身子努力往前爬的模样，他想起十岁那年，在雪地里倔强跪着也不肯朝宋临川认错的模样。</p><p>那时的他同样渴望活着，亦是想一了百了。</p><p>不行，宋寒做不到就这么把苏苓笙从生命里抹杀去，一切都太迟了，宋寒对苏苓笙已经用情至深。</p><p>那是他二十一年来心间上的唯一一人，是他亲手把她推向深渊，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不能放弃。</p><p>“抱紧我。”</p><p>宋寒终于在最后一刻不再逃避自己心中的感情，冲上前去，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压在她的身上。</p><p>索性白虎饥肠辘辘了许久的缘故，这一抓并未将他抓得半死，反而为沈知宴提刀救人争取了弹指的时间。</p><p>公主府内已经乱成一团，那些宾客几乎都已经倾巢往外窜逃完毕，场上只留损坏的戏台和九昌国朝堂的所有武将。</p><p>苏苓笙既已经被宋寒抱去高楼之上，玉胜便拿她没招了，只是她身上的特殊香气仍然如罂粟般吸引着玉胜，白虎便不停在苏苓笙所处高楼之下脱着剩下的三足徘徊盘旋。</p><p>沈知宴既然已经断了它一只前爪，此刻它的战斗力确实会有所下降，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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