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言灵审判第3/4段
“黑王·尼德霍格,它是审判的另一位创造者,这个言灵也因此被赋予了死亡的能力。”她继续说,每当提及黑王的名讳,任何混血种都会颤抖,仿佛是刻在DNA最深处的恐惧。
“这个言灵,只能由西子月释放了。”零补充说。
显然大地与山之王一系的息戒不可能使用这个言灵,那么现在挥舞审判镰刀的人就只能是西子月。
“还是那句话,搞不好她叫你帮着拖5分钟时间,她真的是在结茧化龙。”酒德麻衣耸动肩膀。
零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岛屿,它笼罩在皎洁的月光下,散发着死亡与神圣的气息,谁也不知道在那上面正爆发着一场何等惊天动地的战役。
地下五十米的深处,死亡的风暴席卷了整间燃烧的圣堂!魔神般的身影追逐着刺客少女,像是一股风暴追逐另一股风暴,铜柱被斩断,地板被踏碎,空气带着紫色电流的离子,死亡的领域不断升华。
莲!
西子月刺递出了右手的短刀,极烈的圆弧从她手中划出,正面截中了那柄扑面而来的巨镰!
审判的领域骤然收束,几乎变成了一条笔直的细线,它垂直从镰刀的刃口穿过,连同甲胄和内部的金属一起笔直切开!
落地,拉开距离,息戒再次使用天地为炉,卸下新的青铜柱,重新炼化为浮屠武器,他这次选择将其当做战矛掷出!
那柄战矛如同超音速的战斗机破空而开,磐石般坚固的地面如海浪般分开,溅起的碎石也都带上了弹幕的速度,俨然是一枚满载刀片的地狱火导弹!
西子月刹住了步伐,逆着那柄战矛递出左臂上的腕剑。
葵!
在这柄武器的作用下,审判的领域如绽放般扩散,犹如举盾!
那柄战矛如粉靥般撞碎在了盾面上,变成了四散的尘埃,扑击在西子月身上的只是一层灼热的雨幕,偶有锋利的碎石掺杂其中,这是唯一能对她造成伤害的东西。
在侧写的作用下,除了掌握审判的究极言灵,她还掌握了这对武器的使用技巧,当莲占主导地位时,审判的领域则会变细,变成一条究极的斩切直线,而葵则代表审判的扇面,两者互为攻守,将审判这个言灵推演到极致,即便不掌握巨力,她也能正面接下息戒的攻击。
还有伊笛可作为屠龙刺客的战技,也在西子月的侧写范围之内,这是她有史以来最完美的侧写,几乎与对方融为一体。
那只为屠龙而生的战技,在她的刺杀名单上几乎没有人类,只有龙族的名字。
确实如息戒所想,现在的她就是伊笛可复活!
出击、挥刀、斩切、攻守,双方同时起跳,如飞天狂龙搏杀在了半空中!刀刃之间以流星的速度相撞,无穷无尽的光与热,雷与火四散飞溅,穹顶都在坠落!
在审判和那对刀剑亮出来的一刻,息戒就放弃了对这里的保护,将击杀西子月作为最优先的目标,他很清楚,面对掌握如此力量的对手必须要拼尽全力。
龙王,即便只是次代种的龙王,也从不在审判的死亡面前恐惧,更何况那对刀剑曾经的主人斩杀过他的君主,为君主复仇是每条龙类都最乐意干的事!
他放开了力道,每一刀都带着不顾一切的力量,青铜柱连同后方的殿壁一起被斩碎,地面被怪物般的力量碾碎,整座圣堂正在毁灭,祭坛上的十字架如同孤悬在海崖上的王座,随时都会在海面上摔得粉碎。
维持圣堂运转的炼金矩阵终于撑不住了,开始崩溃。
原本逆行而上的瀑布突然停滞在了半空,像是过山车爬到半山腰时突然失去了动力,满墙流水轰然坠泄。
由于四壁损毁过重,外界的水压也终于冲垮了墙壁,以滔天洪势涌入,这一幕让西子月联想到了指环王Ⅱ的最后一幕,树人摧毁了水坝,怒涛冲毁了兽人的地下巢穴,充满了宗教预言般的末日感。
不仅是海水,藏在这座岛屿下方的水银矩阵也流泻了进来,它们的温度居然是滚烫的,冲出缺口的一刻居然还蒸腾着浓烈的白雾,那些都是剧毒。
西子月与息戒遥遥地在水中对峙,她几乎都迎来了自身的极限,好消息是对方气色也不太好。
那尊铁浮屠的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口,像是战死的魔神又经过了千年的风霜腐蚀,双翼只剩鲜血流尽的残骨,可它依然屹立不倒,金色瞳孔仿佛巨烛,似乎永不熄灭。
那些伤口上依然带有审判的效果,在死亡的命令下,伤口一旦产生便无法愈合,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但凡被审判沾到,便会立刻死亡,但息戒是次代种龙王,他有着超然于生物的治愈能力,审判杀多少,他的伤口就愈合多少。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叫做即便是龙王级的自我恢复能力,也无法逃过审判的制裁,仿佛血条被远古冰魄的冰晶轰爆锁住,永远无法恢复,反而还会持续失血。
它已经没有武器可以炼制了。
整座圣堂所有的金属库存都在审判的领域上撞碎了,经过死亡洗礼之后的金属已经无法受到言灵指挥,变成了彻底的死物,接下来他将只能用肉身撞向对方。
“你快死了吧,人类......”息戒幽幽地冷笑,实际上他也快死了,“临死之前,不妨告诉我一下吧,你的力量到底来自与哪里?是谁给你的力量?”
西子月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或者说她也挺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现在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大量的伤痛,有毒的水银蒸汽,龙族意识的挤占......她感觉自己头上被套了一万个debuff,难过得像是生病发高烧了。
不过神奇的是,她几乎感受不到死侍化的杀戮意志,仿佛有一片深海将所有的杂念都吸了进去,她赤着脚行走在海滩上,将一束素白的花放入海中,像是寄给大海的礼物。
是谁,将收到这束花呢?
又是谁,在大海的深处里唱着歌呢?
应该是个穿着白色裙子,一尘不染的女人吧......美好得像是母亲那样,如果世界上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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