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这是计谋第1/2段
潇潇夜雨,潸然斜落,棠梨苑檐角的灯笼在风中忽左忽右,光影落在地上,无端生出许多脆弱来。
在婢女低声回禀“公子问,是女郎出去,还是他进来见你”的话后,扶萱终是出了屋,朝棠梨苑院门而来。
线线雨幕中,在婢女撑着的伞下,扶萱双手提着绣了木兰花的裙摆,面覆柔光,雪颈微曲,长睫低垂,纤腰软软,像只翩跹艳蝶,在雨中徐徐而飞。
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人心上。
谢湛只觉整个心口突突直跳,通身血脉的速度和温度都提高了几分。
可珊珊而来的女郎,心境却与之截然相反,行至门檐下,她抬眸看向身披深色大氅的郎君,无视他递来的装有糕点的油纸包,静静看他,美目似怒似怨。
她非是他养的外室,且这宅院还在她的名下,让他随意进出也就罢了,可今日事出有因啊,她让婢女转达的意思够明白了,他却丝毫听不进去,非要逼她出来。
还有,他那好友竟然做出那种伤害新婚妻子的事来,她很难不联想,这谢长珩怕也不是一只好鸟。
二人无声对望中,婢女将油纸伞放置一旁后,识趣地上前,接过郎君滞留在半空之物,迅速退下。
见着扶萱那怨怒神色,不无意外的,谢湛的脸色亦是开始黑沉。
于他而言,二人本就是未婚夫妻,发生那种事亦是你情我愿,她的那位好友就是知晓了,又有何要紧?
况且,为她安心,他已做了让步,打算去那最偏僻的院子将就一宿。
他谢长珩活这二十二载,何曾遮遮掩掩、偷偷摸摸过?
他犯得着避讳谁么?
想及此,谢湛半眯起眸子,冷着声道:“我明日去西阳郡。”
要么说这位郎君心思深沉呢。他此刻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就是一表明他就住这一晚,二是告知扶萱他即将为她扶家办事去了,她最好识趣些。
不出意外的,本还是满肚子怨气的扶萱,就像是被一块突来的巨石砸懵掉,一时怔住。
西阳郡?
豫州西阳郡?
伯父故去的那个西阳郡?
待明白他的意思,扶萱美眸一瞠,往前一步,捉住他的大氅,亮着眸子,激动地急问谢湛:“是我伯父之事,终于有进展了么?”
瞧瞧,这天差地别的态度。
见她如此实际,谢湛便是想主动给她讲些话,此刻,也要故意拿乔了。
他鼻腔中嗤了一声,从她手中扯出大氅,抬步往大门方向走,凉声:“不敢叨扰你的客人。”
见他这般,扶萱哪还顾得上其他,她往前一扑,从他背后一把抱住他,“长珩!”
本就是假装离去,被扶萱一抱,谢湛自然没用力挣脱,就势停下了步子。
扶萱连忙绕到他身前,手塞进大氅,搂住他腰,扬起笑脸,好声好气地道:“我这不是不知你明日出发么。那……你留澜庭苑歇息一晚罢。”
谢湛不做声地看她,强忍着俯身下去抱她吻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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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鼻腔中嗤了一声,从她手中扯出大氅,抬步往大门方向走,凉声:“不敢叨扰你的客人。”
见他这般,扶萱哪还顾得上其他,她往前一扑,从他背后一把抱住他,“长珩!”
本就是假装离去,被扶萱一抱,谢湛自然没用力挣脱,就势停下了步子。
扶萱连忙绕到他身前,手塞进大氅,搂住他腰,扬起笑脸,好声好气地道:“我这不是不知你明日出发么。那……你留澜庭苑歇息一晚罢。”
谢湛不做声地看她,强忍着俯身下去抱她吻她的冲动。
见他面色恢复常态,扶萱将下巴置他心口上,抱他更紧了些,又道:“你同我说说有何进展罢。”
谢湛于心中叹了口气,这小女郎,太知道如何磨灭他的意志,让人顺着她了。
谢湛溃败,躬身在那丹唇上偷了两口香,正要开口讲,却听到了身后音柔却声厉的一句问话:“是谁?”
扶萱出来时本是寻的去净室的借口,张瑶见她的婢女回去半晌,她却久久未归,这才担忧地出来寻她,哪知在院中,见到院门处一个高大男郎的背影。
女郎的院子外出现男郎,岂能掉以轻心?是以,张瑶问出了声。
闻言,扶萱身子一僵,僵硬着脖子从谢湛的大氅中探头出来,往他身后看,便见张瑶正立在院中几步外,目光直直地落在相拥的二人这处。
撒谎被人发现,扶萱极快地放开谢湛,从他怀里离开,摸了摸耳朵上的耳珰,有些尴尬道:“瑶瑶,你、你出来了。是谢六郎。”
张瑶这才看清二人,松了口气。
谢湛并非是一个爱管闲事之人,王子槿的事,若非他来请求他,他定然不会主动插手。
可眼见张瑶要“做客”这鹤园几日,便是离家出走了。
就扶萱那般冲动性子,若听得一方之言,太容易义愤填膺,为她的好友去“报仇”了,届时,她去惹设下计谋的王家或是余家,怕是会惹祸上身,他又不在这建康城,岂能安心。
故而,谢湛未开口告辞,而是朝张瑶道:“张女郎,昨夜王霁之曾来找过我,且说了些话。今日既然你我二人见到了,便一起坐下讲讲罢。”
一听此话,张瑶有一瞬紧张。
谢湛的冷心冷情她是知道的,现下能主动提出谈话,便是意味着,王子槿与他说过的话或许非同小可。
她忐忑不安地从了谢湛之邀,与他一并进了棠梨苑的厢房。扶萱自然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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