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番外-扶炫篇(二)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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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扶家得了个小女郎,填补了唯一的女郎扶萱出嫁后众人心中的失落,郎君们对小女郎扶乐瑜的偏爱有目共睹。



  正如扶萱在他们出生那日所言的那样,扶炫的这对双生子中,晚出生的扶乐瑾自小在扶家的日子就比他胞姐艰辛。



  就比如,虽说两个孩童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皆长得玉雪玲珑,眉清目秀,但扶家上下唤“瑜儿”的次数远远高于“瑾儿”,并且,其中还不乏对着扶乐瑾唤“瑜儿”,得知唤错后,脸色微僵地“哦”一声,而后笑地更灿烂地去看扶乐瑜的时候。



  又比如,自从两姐弟会讲话之后,虽童音都是奶声奶气的,但显然,那位叫扶乐瑜的粉衣小女郎开口唤人之后,得到的欣喜若狂的回应,是远远比另一位蓝衣孩童多得多的。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使然,接下来十来年的时间里,扶家的郎君们个个结婚生子,却硬是没再生出一位女儿,扶乐瑜当之无愧地成了扶家唯一的小女郎。



  更无独有偶的是,扶乐瑜这个小女郎与她的堂姑母扶萱本就长地挂相,性子还颇有相似之处,不止嘴巴甜,口齿伶俐,还极会缠人手脚,朝人撒娇。



  一来二去,那些本看过一回扶萱长大的扶家郎君们,简直将扶乐瑜当成了扶萱的翻版,就连对付扶乐瑜的方式都经验老道、游刃有余,直宠地扶乐瑜小女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某些时候,日子大多数时是过地滋润不已。



  对此,自打懂事后,同生日不同命运的扶乐瑾皆抱以嗤之以鼻。



  他对他长姐的评价,与他父亲当初评价他堂姑母时一模一样:活脱脱一个嘴上功夫强的撒娇怪。



  众人虽最喜爱他的胞姐,但家里别的小郎君众多,人们对所有的小郎君都相差无几。并且,扶乐瑜做错事时他们的母亲沈云婉教育起她来也从不手软,渐渐地,扶乐瑾也并不因扶乐瑜得到的特殊关爱而觉得有什么特别,他早慧又心思通透,就当扶家郎君爱小女郎是个约定俗成的传统,并不因此过分计较。



  毕竟,他们家就这么一个稀罕物,算独一无二了。



  甚而,他也会如别的小郎君一样,偶尔对他心中身手差劲儿、脑子也不太好使的“撒娇怪”一些来自强者对弱者的关照——



  只与她干嘴架,不再与她打架了。



  这日,当他那年长半刻钟不到的长姐不再兴高采烈地讲故事,而是面露愁苦,哀叹这扶家就没有小女郎玩伴陪她玩时,扶乐瑾被她念叨地头疼,只得去了扶昀院子,找来年长姐弟两人没几个月的扶小四郎来哄她。



  扶小四郎与他父亲一样,是个极为温煦的小郎君,他用棕树叶折了一只鸟递给扶乐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叫喜鹊,有说‘北人喜鸦声而恶鹊声,南人喜鹊声而恶鸦声,鸦声吉凶不常,鹊声吉多而凶少’,所以鹊鸟在建康城是吉庆的鸟儿,而在北境,乌鸦才是吉庆的鸟。”



  扶小女郎“哇”一声惊叹,夸道:“彦哥哥你懂得可真多啊。”



  扶乐瑾在旁抱着量身定制的小长剑,心中冷哼一声,撇了撇嘴,眼露鄙夷。



  这算哪门子懂得多?是她扶乐瑜才疏学浅,在听学时只顾着去打量别家的小郎君和小女郎,对课堂上的知识充耳不闻,课后又只顾着与人交际不思进取,当下才会听人讲任何话都觉得新鲜。



  扶乐瑜抬眼就见到她的胞弟眼中的嫌恶,她哼了一声。



  她历来人见人爱,这受人冷待的小屁孩,对她的嫉妒之心像熊熊烈火也无甚稀奇,她能理解的,她才不跟他一般见识。



  她开朗地端平一碗水,朝扶小四郎继续夸:“彦哥哥和我弟弟一样,皆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扶佑彦摆了摆手,谦虚道:“瑜妹妹莫要这般说,要论过目不忘,还得是谢小郎君最厉害的。”
一声惊叹,夸道:“彦哥哥你懂得可真多啊。”



  扶乐瑾在旁抱着量身定制的小长剑,心中冷哼一声,撇了撇嘴,眼露鄙夷。



  这算哪门子懂得多?是她扶乐瑜才疏学浅,在听学时只顾着去打量别家的小郎君和小女郎,对课堂上的知识充耳不闻,课后又只顾着与人交际不思进取,当下才会听人讲任何话都觉得新鲜。



  扶乐瑜抬眼就见到她的胞弟眼中的嫌恶,她哼了一声。



  她历来人见人爱,这受人冷待的小屁孩,对她的嫉妒之心像熊熊烈火也无甚稀奇,她能理解的,她才不跟他一般见识。



  她开朗地端平一碗水,朝扶小四郎继续夸:“彦哥哥和我弟弟一样,皆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扶佑彦摆了摆手,谦虚道:“瑜妹妹莫要这般说,要论过目不忘,还得是谢小郎君最厉害的。”



  扶乐瑾却是毫不示弱地插话道:“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上回堂姑父抽查,你不还得了第一么?”



  扶佑彦脸红地挠了挠头,“我比你们早入学啊。”



  扶乐瑾抿紧了唇,又烦躁地用小长剑劈了几下地上的石榴树落叶。



  若说他长姐是个撒娇怪,那谢家那位就是个读书怪。他和扶佑彦已经几乎是过目不忘了,可那位更是气人,岂止是过目不忘,简直能举一反三,自从他入了学后,直将他们扶家的子弟搞得备受打击。



  堂姑母本是最喜欢听他论事,可每次谢家那位就跟专门争风头似的,讲起话来头头是道,害得他这几年来私底下还要偷偷刻苦学习。



  每次那位顶着和他们姐弟二人十分相似的一双眼,面上淡定实则暗含挑衅地看向他时,扶乐瑾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极想与他对诗三百回,或是提剑与他一较高低。



  哼,还不定谁技高一筹呢!



  秋阳杲杲,三个年纪相仿的孩童聚在南郡公院子隔壁的清溪园,坐在挂满红果的石榴树下,人人若有所思,小脑袋对着小脑袋,眼如墨色铜铃,肌肤欺霜赛雪,神色娇憨无比。



  扶炫下值后一身武服前来,宽肩劲腰,身形挺拔,行走间脚步生风,行来意气风发。



  他定足在起身的三人身前,朗声道:“都去拿各自的武器,是时候练武了。今日可是由我亲自教授!”



  扶佑彦朝扶炫毕恭毕敬地弯腰拱了个手,“堂叔,我这就去。”



  扶乐瑾随意地用自己的剑甩了个剑花,这是告诉他阿父自个早准备好了的意思。



  扶小女郎却是不满地看了她弟弟一眼,慢吞吞地站起身,娇娇弱弱地委屈道:“阿父啊,上回练剑我手上磨出的泡才刚刚消下去,你瞧嘛。”



  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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