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此奶酪非彼奶酪 翠云峰倦鸟归巢一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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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已至,陆机作为南方人难以抵抗北寒,时而咳嗽,雨轻格外留心,连日做出一罐秋梨膏,亲自送往陆府,陆机身处异乡,难得感受到这般温暖,竟有些感动。



一张雪白的俊美面孔,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喝着这杯雨轻刚调制好的暖暖花茶,笑靥如樱花,温和笑道“这是杭白菊,微甘而香,加枸杞泡茶倒是新颖。”



“杭菊能清肝明目,加些枸杞,能滋补肝肾,更加适合师父您的体质。”雨轻一面解释道,一面把这次带来的枸杞和杭白菊交给陆府的仆婢,并告知冲泡方法,很是细心,不遗漏一处。



陆机笑道“没想到你还懂得医理,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只是略微读过几本医书,认得些药材。”雨轻淡淡说着,低首把带来的食盒打开,拿出几碟奶酪。



这时,有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走进来,讶然道“你是何人?”



咦,好个单眼皮清秀的小哥哥,皮肤白皙如玉,双目冷峻,看了雨轻一眼,又看了陆机一眼,最后目光还是落到那碟奶酪上。



雨轻笑盈盈的看着他,拿起一块奶酪递给他。



陆机轻咳一声,道“士瑶(陆玩小字),还不见过雨轻妹妹。”



“我叫雨轻。”她欣然伸出手,主动要与他握手,“士瑶哥哥,很高兴认识你。”说完却想到古代人没有这样的握手礼仪,便收回手,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容,依旧看着这位小哥哥。



陆玩猜她定是堂兄新收的那位女学生了,原来是她这么个小丫头,真不明白堂兄一向孤傲,怎会突然有收徒的想法,还竟然是个女学生?他跪坐一旁,吃着那块奶酪,目光却仍盯着雨轻,上下审视着,总觉得她稀松平常,无甚特别之处。



雨轻心想有个典故讲陆玩曾到王导那里吃奶酪,却因而得病,后陆玩与王导通信时则写“我虽是南方的人,但差点成了北方的鬼。”这其中原因或是两点,一是奶酪储藏不当,变质了,陆玩吃后自然腹泻生病,二是陆玩本身就有乳糖不耐症,今日看他可有状况,就能知悉原因。



过了半晌,陆玩仍面色如常,看来世说新语中的那个典故还真是奶酪变质所致。



“奶酪产自北方,南方潮湿多雨,不易储存奶酪,放久易变质。”雨轻细语解释道。



陆玩愣住,点点头,不知她为何讲这些,着实奇怪。



“明日子治兄(顾毗小字)邀我同去登翠云峰,阿虎到时也会去。”陆玩笑道。



“阿虎?”雨轻疑道,想了想,又笑道“是卫家小郎君啊,他近日可有什么变化?”



“你怎么这么问?”陆玩思忖片刻,又道“最近阿虎似乎真的变了许多,从前最不喜大汗淋漓的锻炼身体,如今竟天不亮就开始练剑,还特意拜了名师。”



“这是自然,强身健体很重要的。”雨轻道,偏头看向陆机,一本正经的问:“师父,我说的对吗?”



陆机默默点头,仍看着手中的一卷竹简,似乎不太关注他们二人的交谈。



“我听说阿虎上个月被人打了。”陆玩甚是替他打抱不平,道“不知谁这么粗鲁,打着救人的幌子去打人,真真可恶!”



雨轻暗笑,心道上月自己和知世去到荀姐姐那里,恰好遇到了弱不禁风的卫玠,后世皆说是看杀卫玠,我看分明就是他疏于锻炼,不知生命在于运动这一真理,自然要好好点拨他,不想他卫家小郎君脾气还挺大,不仅不听人劝说,还口出狂言,说‘无知丫头,安敢欺我!’我当然不能就此罢手,便叫来傅畅与郗遐,称自己识得一高士,擅长预卜先知和诸多奇异的方术,他曾言见过卫玠一面,说他病弱而死,活不过三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就与傅畅他们商议,只有先给他重重一击,他方能清醒。于是傅畅就怒打了卫玠,郗遐还放话说,‘若你不改本性,见一次打一次!’



“孩子之间打闹,本就平常。”陆机放下竹简,笑道:“世事无常,说不定日后卫玠还要感激当年打他之人呢。”



“士瑶哥哥,明日我陪你们一同去登山吧?”雨轻笑问。



陆玩眼角的余光很是不屑,喃喃道“你一个小丫头只怕到了半山腰就累了。”



“那就比赛好了,如果我登山赢过你,又当如何?”雨轻嘴角一抹笑意,凝视着他,粉唇微启,“打着救人的幌子去打人,真真可恶!”



雨轻暗笑,心道上月自己和知世去到荀姐姐那里,恰好遇到了弱不禁风的卫玠,后世皆说是看杀卫玠,我看分明就是他疏于锻炼,不知生命在于运动这一真理,自然要好好点拨他,不想他卫家小郎君脾气还挺大,不仅不听人劝说,还口出狂言,说‘无知丫头,安敢欺我!’我当然不能就此罢手,便叫来傅畅与郗遐,称自己识得一高士,擅长预卜先知和诸多奇异的方术,他曾言见过卫玠一面,说他病弱而死,活不过三十。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就与傅畅他们商议,只有先给他重重一击,他方能清醒。于是傅畅就怒打了卫玠,郗遐还放话说,‘若你不改本性,见一次打一次!’



“孩子之间打闹,本就平常。”陆机放下竹简,笑道:“世事无常,说不定日后卫玠还要感激当年打他之人呢。”



“士瑶哥哥,明日我陪你们一同去登山吧?”雨轻笑问。



陆玩眼角的余光很是不屑,喃喃道“你一个小丫头只怕到了半山腰就累了。”



“那就比赛好了,如果我登山赢过你,又当如何?”雨轻嘴角一抹笑意,凝视着他,粉唇微启,“难道你怕输?”



“我怎么可能输?”陆玩薄嗔道,当发现雨轻的脸颊贴他太近,他顿时起身,道“我不喜别人靠我太近,你最好与我保持一尺远的距离。”



“好吧,不如再画个三八线。”雨轻摇晃着小脑袋,想起自己学生时代,只要是男女同桌都会画三八线,大多都是男女有别的思想在作祟,于是她撅起小嘴,轻声问道“如果明日我赢了,你可愿受罚啊?”



“输了自然认罚,不过我不会轻易输的。”陆玩笃定的眼神扫过她,似乎她很是不堪一击,径自走开了。



秋日里的翠云峰,那浓浓的绿意不再,好似魔术师手持画笔用温柔的手轻轻地挥向着山峰,绿绿的树叶有的染黄了,有的却变红了。鸟鸣啁啾,丝丝凉意伴着风而来,接连着好几辆牛车徐徐向前行驶着。



雨轻改扮成清俊的小郎君,一袭湖绿色长袍,头戴逍遥巾,不时整理着这头巾,偏头笑问,“昨日我做的那个小实验,你想明白了吗?”



陆玩瞥了一眼她,又往旁边坐了坐,思索一会,沉吟道:“鸡蛋为什么会在水里浮起来呢?”



“你想知道答案的话,就得先赢过我才行。”雨轻得意的笑了笑,掀起车帘向外望去,秋风凉爽,后面那辆牛车上的人也挑起车帘正朝这边张望着,当与她对视后,那人皱了皱眉,眸子清澈,似乎想到什么,忽而又摇摇头,刚要开口问话,雨轻便放下了帘子,有几分心虚,那人正是卫玠。



又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牛车停下,陆玩和雨轻先下了车,后面的两人也陆陆续续走过来,这两人分别是顾毗和贺昙,只见他们褒衣博带,神采奕奕,谈笑风生。



“弘之兄(贺昙字)刚来洛阳不久,可有去拜访司空张大人(张华)?”陆玩笑问。



顾毗笑道“你还说呢,那日去拜访司空大人,宴上他便抚奏一曲,不想王敦酒后戏言,说他琴技稍逊于崔意,他便耿耿于怀,如今正要去寻崔意呢。”



贺昙沉默了一会,“自然是崔意更胜我一些,不然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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