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莫道行人染秋色 庭院三影清平乐上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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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些上车来!”陆玩明显没有了耐心,语气加重,又将目光在祖涣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放下了车帘。



“马上。”雨轻朝着那边喊道,然后与祖涣挥手告别。



这边刘演与顾毗、贺昙依依告别后,便走到祖涣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陆家的牛车已经缓缓驶去,车帘随风抖动,不时有个俏皮的小脸露出来,向他们挥挥手。当牛车驶远了,祖涣微微笑了笑,转身走向自家牛车。



刘演也笑着点头,“他确实与陆士瑶不同。”



“嗯,他很率真活泼,也很风趣。”祖涣笑道“刚刚她还说生日宴会上最不能缺少的是是叫奶油蛋糕的一种点心”他思忖了片刻,继续道“蛋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也不知道它的味道如何,不过她讲得有来有去的,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再不赶回去的话,我看你今日是什么都没得吃了。”刘演摇摇头,笑着上了牛车。



祖涣听后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心道这下麻烦大了,父亲一向严苛,照着这个速度回到家,只怕天早就黑了,一顿斥责是少不了的。想着立刻跳上牛车,命车夫加快赶路,尽早回去为好。



洛阳城街的酒肆商铺此时早已悬挂上了灯笼,星星点点的灯光随着夜风摆动,一个墨青色长袍的男子不时揉着太阳穴,走走停停,对面一人朝他招手示意,“薛兄,你怎么才来,就等你了!”



薛昀今日有些忙得焦头烂额,到了月底各处分店的掌柜纷纷前来报账,他都认真核查一遍,此时才得空出来赴约。



这家食肆乃是薛昀好友刘敏行所经营,刘敏行的父亲刘庐乃是太傅刘寔的远房子侄,依靠刘寔如今在洛阳的显赫地位,刘庐的产业也日益增多,其中洛阳最大的几家食肆皆来自刘家,相较薛昀那蹩脚的亲戚关系,刘敏行向来不与士族子弟来往,自然也少了许多烦心。



食肆内客人大都散去,灯光昏暗,一张张餐桌上的残羹冷炙已经被收拾干净,室内中心的那桌仍摆放着精美的菜肴,还有几坛陈年好酒,酒香飘溢,刘敏行爽快的给他倒了一碗酒,笑道“先喝了这杯罚酒再说。”



薛昀仰头一饮而尽,目光有些黯淡,安静的坐到一边。刘敏行的胞弟刘敏文一边低头吃着汤饼,一边说着话。



“薛兄,你父亲如今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的?”



“已经醒过来了,不过眼睛怕是治不好了。”薛昀叹了口气,略顿了顿,道“他老人家一向争强好胜,如今双目失明,恐怕一时是很难接受的。”



“那贼人下手忒毒,洛阳令也没有半点线索,我好像听闻郗家前一阵子也被夜袭过,不知这两件案子可有关联?”



旁边的圆脸男子斜睨着他,冷笑道“敏文你是喝醉了说胡话呢,他们郗家是什么人家,能跟咱们扯上什么关系?”



说话的这人正是许泽北,来自幽州范阳,世代经商,小有规模的酒肆他家开了不少,他自小不喜读书,只认得些字,做生意倒是很在行,不过刚来洛阳时曾与某家的公子哥起过争执,当时很是丢脸,只怪自己出身商贾,有理也变成了没理,自此碰到士族子弟都会绕道走,省的自己平白受气。



“泽北,这话不对,郗家小郎君与薛兄很是要好,”刘敏文用衣袖抹了一下沾满油渍的嘴巴,然后顺手捡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吧嗒吧嗒的吃着,“当官的还是知道的多一些,借机打听一下消息总是好的。”



“敏文,今儿你的话说多了。”刘敏行瞥向一边的薛昀,知他心里不是滋味,薛昀是家中独子,无兄弟扶持,如今担子都压在他一人身上,几日下来人都清瘦许多。



摇曳的灯火中,许泽北从汤碗里夹起一片青菜扔进嘴里,嚓嚓作响。“愁也是过,不愁也是过,薛兄,你别弄得自己跟那些个士族子弟一样唉声叹气的,这不像你的脾气。”



“可是因为扩张店面的事情?”刘敏行一语中的,不过这两日他也听了不少风言风语,都是有关薛家收购铜驼街上的那脚店之事,但脚店的老板似乎不太愿意,即便抬高收购价,他仍不点头答应,不知那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许泽北放下了筷子,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眼珠骨碌碌直转,不一会笑道“要不明日我找几个人去他脚店,吓唬吓唬他如何?”



“他的脚店虽小,但这条街斜对面便是洛阳城里最大的酒楼,你若要大打出手,在酒楼里饮酒的公子哥们可就要看热闹了。”刘敏行伸这话不对,郗家小郎君与薛兄很是要好,”刘敏文用衣袖抹了一下沾满油渍的嘴巴,然后顺手捡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吧嗒吧嗒的吃着,“当官的还是知道的多一些,借机打听一下消息总是好的。”



“敏文,今儿你的话说多了。”刘敏行瞥向一边的薛昀,知他心里不是滋味,薛昀是家中独子,无兄弟扶持,如今担子都压在他一人身上,几日下来人都清瘦许多。



摇曳的灯火中,许泽北从汤碗里夹起一片青菜扔进嘴里,嚓嚓作响。“愁也是过,不愁也是过,薛兄,你别弄得自己跟那些个士族子弟一样唉声叹气的,这不像你的脾气。”



“可是因为扩张店面的事情?”刘敏行一语中的,不过这两日他也听了不少风言风语,都是有关薛家收购铜驼街上的那脚店之事,但脚店的老板似乎不太愿意,即便抬高收购价,他仍不点头答应,不知那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许泽北放下了筷子,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眼珠骨碌碌直转,不一会笑道“要不明日我找几个人去他脚店,吓唬吓唬他如何?”



“他的脚店虽小,但这条街斜对面便是洛阳城里最大的酒楼,你若要大打出手,在酒楼里饮酒的公子哥们可就要看热闹了。”刘敏行伸手拿起筷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道“遇事动点脑子,莽夫所为哪能成事?”



薛昀给自己倒了杯酒,笑了笑,一口喝下,“总会弄明白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反正扩张店面也不急在这一时。”



刘敏文朝他笑了笑,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喝下一碗酒,然后兴奋的说道“我前些天在西街上看到一条巨型猛犬,浑身雪白,甚是稀奇,牵着它的竟还是一个小丫头。”



“你还有心情瞧这新鲜事儿,今早父亲刚训斥了你,米店的账目有问题,你竟看不出来,幸亏吴掌柜眼尖,不然可就要白白损失数百两银钱。”刘敏行笑嗔道,淡淡地摇了摇头,忽然听到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随后侧身往外看。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的背影匆匆掠过,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那不是胭脂铺子的古掌柜吗?”许泽北伸直脖子也瞅了瞅,然后眯了迷眼睛,神色惫懒,老实说,他很不喜欢古掌柜这个人,明明就是守着个小店铺的掌柜,天天游走于各大士族门阀之间,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哪家的幕宾呢。



“哦,是他,这么晚才回来,他还真够忙的。”刘敏文笑道,端起酒壶想要再倒一杯,可惜酒壶空了,几滴酒落在碗里,令人扫兴。



秋日的清晨微微寒凉,晨光,就这样,一点一滴,依着云彩,慢慢的跳上了院子里石桌上,那些鲜红欲滴的山楂正经着一个少女纤细的巧手穿成一串串,风儿这时也睁着好奇的眼眸,静谧之下,发丝拂过她的脸颊,衣裙还调皮的飘荡着,她灵动的双目时不时投向身边的女孩。



“雨轻姐姐,我昨日终于找到一个脚法极好的小厮,就像你之前说的那个彩虹挑球过人,他就做到了,四四二阵型的话还差一位得力的中场核心,阿杰对全场的把控能力还要加强”甜甜靠在她的肩头,说了很多,惺忪的眼睛微闭,还连连打着哈欠,看来她昨晚睡眠严重不足,跟熬夜看球的球迷一般模样,不过她是在研究队形,画了许多张图纸,不知有没有成果。



甜甜过了好一会才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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