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似醉非醉酒一杯第2/3段
案只有一个”的问题。</p>
<p>师巫洛不清楚自己这几想的答案是不是对的。</p>
<p>但仇薄灯仿佛已经忘了那的问题，没有一点要重新提的意思。师巫洛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p>
<p>仇薄灯将斟好的酒递他，师巫洛接过。</p>
<p>“之前，我以它什么都不懂。”</p>
<p>仇薄灯没有自己倒酒，他晃着坛子，听酒液出的清脆声音，眺望着城外，没头没尾地开口。</p>
<p>他们匆忙间找的枎木枝位于广冠的南边，没有灰鸟搭巢的树冠正中心高，但枝干很长，横生而出，一直快要探到城墙。坐在这里，城外的瘴雾就变得很近，平时在城内不怎么明显的银枎光变得鲜明，顺着睥睨连排的城牒伸展而去，对抗满世界的魑魅魍魉。</p>
<p>“后来我现它不是什么都不懂。”</p>
<p>他是醒来后，被银枎叶劈头盖脸淹没，才意识到这件事的。</p>
<p>神枎只是一棵树，可它懂谁救了自己。</p>
<p>这些，不论是他还是左月生、陆净和娄江，一出门就总有一片两片银枎叶打着旋，悄悄落到他们肩膀上。陆净偶尔还会一边叨叨说“怎么又掉肩上了”，一边滋滋地把枎叶收来，说是要保留他玉树临风，叶见叶追的证据。</p>
<p>它既懂什么是恩什么是善，什么偏偏不懂什么是恶什么是贪？</p>
<p>“真蠢。”</p>
<p>说完后，仇薄灯觉得自己有些好，自顾自没头没尾地说这些，谁听得明白？他刚想岔开这个话题，师巫洛却开口了。</p>
<p>“也许它什么都懂，它只是想救这座城。”</p>
<p>师巫洛注视着仇薄灯，慢慢地说。</p>
<p>不是不知道自己耗尽生气就会死，不是不知道满城的人只是用来杀它的诱饵，不是不知道有人等着取它枯去后的一点真灵。</p>
<p>但它想救这座城，救十万供奉它信仰它的人。</p>
<p>仇薄灯沉默了一会。</p>
<p>“那就更蠢了。”</p>
<p>他轻声说。</p>
<p>一轮明月从云层中升，高悬在只有三十六颗星辰的空上，在仇薄灯的瞳孔印出玄兔渺远的影子。师巫洛着他，没有意识到说话间一片银枎叶悄无声息地落盏里，将酒直接饮尽。</p>
<p>仇薄灯回神就到他面无表情地含着一片枎叶，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顿时幸灾乐祸地来。</p>
<p>这几，仇薄灯一不留神就会遇到类似的事，都快麻木了。</p>
<p>一边，仇薄灯一边把山海阁阁主的信丢师巫洛。</p>
<p>师巫洛放下酒盏，接住信的时候衣袖一掠，咬着的银枎叶就消失了。仇薄灯没清他怎么办到的，就饶有兴致地打量他的衣袖，猜他到底是把叶子咽了，还是吐掉了。</p>
<p>师巫洛展开信。</p>
<p>山海阁阁主概是罕有的“慈父”之心作，在信末尾硬着头皮，夸了自己的糟心儿子一通，后写了几句“犬子驽钝，本性纯善，同行同游，无所不善”云云，委婉地表达了希望仇薄灯能与左月生交好的期翼。</p>
<p>师巫洛完了信，目光停在后边几句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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