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仙门万载太乙第一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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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怎么确定的？你算术那么差, 历法更是一窍不通，是在瞎猜吧。”</p>
<p>得到肯定复后，左梁诗抓起原本他倒给君长唯的酒, 一饮而尽, 又掏出了瓶丹药提前握在手里。</p>
<p>“……你慢点说, 一点点来。”</p>
<p>与他长得横圆竖阔的糟儿子不同，左梁诗左阁主居是颇有“弱柳扶风”气质的美郎君, 宽袍广袖迎风饮酒, 称得上遗世独立。如此想来左月生经常吹嘘自己瘦的时候, 是位“玉面小郎君”, 居有几分可信度。</p>
<p>“不是说了么？”</p>
<p>君长唯淡淡地道。</p>
<p>“我了趟东北隅。”</p>
<p>“你登上了凶犁土丘？”左梁诗脸色微微一变, 问, “你不会和经女月母起来了吧？”</p>
<p>“隅”与“隈”指十二洲与大荒吞噬边沿界线上的极角和弯曲处。其中正东、正、正东、正南以及东北东南北南，八处隅与隈被定为十二洲方向坐标的钉子，分以一座山为标志。</p>
<p>东北隅的八极之钉，被称为“凶犁土丘”。</p>
<p>从“凶犁”二字, 便可以窥见一丝这里的险恶——在太古时，这里曾是神与神之间的战场。据说有巨人被斩首于此，首不知所踪，尸化山峰。凶犁土丘上，多异鸟多恶虫, 多怪兽。一直到它被定为十二洲的八极之后, 才有百氏的经女和月母受命，举族迁来此地。</p>
<p>传言, 经女和月母二族的族长，不老不死。</p>
<p>左梁诗年轻时继承了他老爹喜欢游历天下的爱好，一时好奇, 还特地千里迢迢跑见了经女和月母一面……时左大阁主自喻风流，到了东北隅后，又是写诗又是唱戏，像一道绚烂的光一样，降落到二位族长枯燥的生活里。</p>
<p>——后差点被扣下来“压山夫人”。</p>
<p>根据知情人的口述，这件事给左大阁主留下了深重的理阴影，从此以后他立刻改掉了“风流”的毛病，变得要多端正有多端正。</p>
<p>“担你的旧情人？”君长唯问。</p>
<p>“姓君的，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左梁诗“花”容失色，“我和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清白得不能再清白好么？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还是想要公报私仇吧！”</p>
<p>“既不担那就好办了，”君长唯自顾自地点头，再次毫无预兆地丢出第二道惊雷，“经女和月母携鵷鸟失踪了，凶犁土丘现在经是一片死地了。”</p>
<p>“什么？”</p>
<p>左梁诗手中玉瓶“啪”一下掉地上。</p>
<p>“不是说不担吗？”君长唯屈膝而坐，仰头又灌了一口酒，“收收神，否则头又得跪搓衣板了。”</p>
<p>“你懂什么。”</p>
<p>左梁诗终于收起了不着调的神色，正襟危坐起来，眉头紧锁。</p>
<p>“我算知道你算术最差，还能这么肯定天轨失控了……”</p>
<p>十二洲的日月轨迹由一百二十牧天氏族主掌。</p>
<p>控制日月出的核是神木扶桑上的时岁盘，但除此之外，隅隈八角同样是极为重要的角色。八座山框定出的八空间坐标点，为确定太阳方位的基准，而守八极的氏族，各自看管天轨运转的一秘密。</p>
<p>天轨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p>
<p>东北隅出事，整天轨都要跟着出事。</p>
<p>“怪不得……”左梁诗喃喃，“怪不得百氏如今在天外天面前跟孙子一样……”</p>
<p>“看来你果知道，”君长唯放下酒壶，目光骤变得锋利起来，“说吧。经女和月母在东北隅看守的秘密是什么？”</p>
<p>“你是来套话的啊，老家伙。”</p>
<p>左梁诗苦笑摇头。</p>
<p>他站起身，在阁楼中来踱步。</p>
<p>“你可以不说，”君长唯平静地说，金错刀在鞘中嗡鸣，“但我很久没交过手了吧？”</p>
<p>“一言不合就大出手，真是粗人。”左梁诗摇了摇头，又转了来，“我不是不说，是在想……怎么让你这算术科，从来没上过丁等的家伙听得懂。”</p>
<p>君长唯默默拔出金错刀。</p>
<p>“怎么？”左梁诗嘲笑，“你自己考得差，还不让人说了？整太乙这么多年，谁跟你一样，独占算术倒数第一三百年。”</p>
<p>“不，你错了。”君长唯刀推了，“鹤老倒数第一过五百年，叶老四百年，最高的是初的颜掌门，整整一千年。你忘了么……”他幽幽地说，“太乙的考科，没上丙等的，是要一直考到过了丙等的……”</p>
<p>左梁诗瞠目结舌。</p>
<p>他年少的时候，被亲爹扔到太乙宗“交流”过一段时间，至今对太乙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的氛围印象深刻。但他万万没想到，太乙这群奇葩，竟较真到这地步——都上长老和掌门了，还不能没到丙等的科目抹掉。</p>
<p&g在阁楼中来踱步。</p>
<p>“你可以不说，”君长唯平静地说，金错刀在鞘中嗡鸣，“但我很久没交过手了吧？”</p>
<p>“一言不合就大出手，真是粗人。”左梁诗摇了摇头，又转了来，“我不是不说，是在想……怎么让你这算术科，从来没上过丁等的家伙听得懂。”</p>
<p>君长唯默默拔出金错刀。</p>
<p>“怎么？”左梁诗嘲笑，“你自己考得差，还不让人说了？整太乙这么多年，谁跟你一样，独占算术倒数第一三百年。”</p>
<p>“不，你错了。”君长唯刀推了，“鹤老倒数第一过五百年，叶老四百年，最高的是初的颜掌门，整整一千年。你忘了么……”他幽幽地说，“太乙的考科，没上丙等的，是要一直考到过了丙等的……”</p>
<p>左梁诗瞠目结舌。</p>
<p>他年少的时候，被亲爹扔到太乙宗“交流”过一段时间，至今对太乙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的氛围印象深刻。但他万万没想到，太乙这群奇葩，竟较真到这地步——都上长老和掌门了，还不能没到丙等的科目抹掉。</p>
<p>这都什么鬼啊？！</p>
<p>“你太乙……”左梁诗哭笑不得，连连摇头，“算了算了。还是说正事吧。”</p>
<p>他顿了顿。</p>
<p>“经女和月母守东北隅，其实只为了一件事——”</p>
<p>君长唯凝神。</p>
<p>“止日月，无相间出没，司其短长[1]。”</p>
<p>左梁诗肃容沉声，字字千钧，自四极八方建立起来的辛秘被展开，日升月落，金乌玄兔高悬青冥之中。他直视君长唯的眼睛，发现这老酒鬼的目光骤变得凌厉逼人，变得咄咄如刀。</p>
<p>左梁诗大惊。</p>
<p>这只知道挥刀的莽夫竟……</p>
<p>“没懂。”</p>
<p>左梁诗为之绝倒：“不懂你突神色郑重干什么？”</p>
<p>“配合你一下。”君长唯解释。</p>
<p>“……”左梁诗深呼吸，提醒自己不过这疯子，“这么跟你解释吧……操，”左大阁主维持了多年的端正面孔破功了，教养付诸流水地骂了一声，“大爷的，我真的能给你这种算术倒数第一的人讲清楚么？”</p>
<p>“不试试怎么知道？”</p>
<p>君长唯面不改色。</p>
<p>能在太乙宗独占三百年算术科倒数第一的人，年无数师兄师姐长老气得跳脚的“榆木”脸皮，绝非左大阁主区区一句“大爷”能够撼动的。</p>
<p>“这么说吧。”</p>
<p>左梁诗沉吟片刻，袍袖一挥，灵气拟化为十轮小小的太阳和一轮月，在半空中缓缓旋转。</p>
<p>“十日绕十二洲一圈为年。玄月朔望圆缺一循为月。不是雾月、昭月和瘴月的月，是根据地支建立的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建月。雾、昭和瘴更精准地说，应该称之为‘季’。”</p>
<p>“这我还是懂的。”君长唯插口。</p>
<p>昭月、雾月和瘴月只是一种习惯性的称呼。</p>
<p>每座城池会根据城外瘴雾的浓厚程度，前这月归入到昭、雾和瘴三者中的一。昭月播种耕种，雾月收，瘴月闭城。而正式历法计数时间，是按照地支编排的十二建月来执。</p>
<p>“你要是连这都不懂，真该找块豆腐撞死了。”</p>
<p>左梁诗没好气。</p>
<p>君长唯默默地灌酒。</p>
<p>“一年对应十二月，从这概念来说，”左梁诗手指在灵气化的微小日月上转了一圈，“十日绕十二洲一周的时间，要和玄月一周的时间相吻合。但事实上，金乌载日的速度，要比玄兔抱怀的速度慢。”</p>
<p>“兔子下崽的确比较快……”</p>
<p>君长唯点头。</p>
<p>“闭嘴。”左梁诗黑脸，“玄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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