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你是谁第2/2段
季碧娜满意地点点头，转向萧毓道：“你找的人就在这里了，怎么样开心吗？”
“碧娜！”萧毓最后仅存的一点点侥幸一瞬间支离破碎破碎，碎片卡在喉咙，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划痕，“所以真的是你？玩偶市主市长。”
季碧娜笑道：“嗯？我说我不是你信吗？”
萧毓堵得说不出话。
季碧娜又笑道：“你不是早就怀疑了么？人类之间的感情就是如此的脆弱，在代城主同我之间，你明显更相信他，不然现在他怎么会站在这里看戏呢。”
萧毓道：“不是，我不是不相信你，但你脚上的镣铐我见过。”
季碧娜道：“是三年前在风小妹的脚上见过？”
萧毓道：“不，是半日前，我被扛进玩偶市的时候在主市长的脚腕上。”
“哦！原来是这样啊！：”季碧娜又笑道：“大意了！”
萧毓声音颤抖着道：“碧娜，为什么呀！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我找了你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知道我多高兴吗？是我来晚了对吗？如果我早一点找到你，你会不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是你…可是你这个样子，你要我怎么办？！”
“不不不。”季碧娜摇着头：“你要早来些，或许变成这样的人就是你，你能接受吗？”
萧毓哽咽着摇头道：“来到这里，我无数次想过要放弃，想过一死了之。唯一支撑着我活下来的，便是找到你们，一起回家！可是现在……碧娜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哈哈哈哈！”季碧娜道：“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萧毓喃喃道：“我认识的季碧娜从不会笑着说话。”
季碧娜没有听清，于是问道：“你说什么？”
“你是谁？”萧毓不顾脖子上的削骨刀，上前一步：“你到底是谁？季碧娜很少笑，特别是说话的时候。”
季碧娜笑道：“人总是善变的。你也在玩偶市关上三年试试？”
“是，人是会变。”萧毓道：“上过当受过骗之后，即便是我也比从前警惕太多。从看到你脚上的镣铐开始便有些在意，再到后来你的说话的方式和性格，于我认识的那个有点高傲的季碧娜完全不是一个人。我认识的季碧娜害怕会故作镇定，惊慌也会逃跑，高兴她会翻白眼，生气会讽刺人，但她虽高傲却直接。你跟我说经历了那么久之后，本来就表情冷谈的人，喜欢上笑着说话了？讨厌别人靠近的人，会抓着我的袖子紧挨着站在我身后？我不相信，你不是她。你说风小妹从她脚腕上拿下来铐在你脚上，其实你的镣铐根本就打不开！你是风小妹对吗？为什么要假扮碧娜？她在哪？你把她怎么了？！”
萧毓再次向前迈了一步，雨雀跟着向前，可更多的鲜红色还是迅速从她的脖颈流下来。从在甲间见到季碧娜开始，萧毓的内心始终在痛苦中挣扎着，她一边心存怀疑，一边希望只是自己多想了。一边试探又一边心疼季碧娜，且愧疚地骂着自己。可是最终……
真相远比她能预想的更加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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