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编号303第1/2段
夜，深了。
蹒跚着脚步，最终伫立在空旷的街道上，莫小凡用衣袖拂去眼角的泪痕。
“老子失恋啦！”
一阵阵痛彻心扉，呼吸恍若刹那间停止。
内心的痛，心酸的过往在脑中浮现。
这是怎么了？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温柔可人，她的婀娜多姿。
还有她临走之前的毅然决然。
只因为那句话么？
“20岁我可以等你，30岁我真等不了你了。”
是啊，自己又算什么？
这些年混迹于曾经梦想的大都市，怀揣着懵懂和希望，得到的却是永远涨不上去的工资，以及背负着的巨额房贷。
真的很痛，心很痛。
就像是曾经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此刻被人砍断，被迫从身体剥离出去。
那种血淋淋的痛感。
莫小凡想要将内心的憋闷与痛楚通过嘶吼的方式释放，他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或者说，只剩下这种方式了。
“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会努力，回来好吗！”
夜晚，钢筋混凝土浇灌的城市，初春的风依然凛冽，迎着风，这一声伴随的是阵阵回响。
天空中的皎月在莫小凡眼中，也似乎挂上了上司鄙夷的笑容。
忽然间，鼻孔处似乎堵塞了呼吸，莫小凡下意识的用手去擦拭。
血。
是真正的血。
“我靠，这是怎么了？”
在意识模糊之前，莫小凡听到了自己最后惊讶的叫声。
。。。。。。
“体温53摄氏度，器官系数良好，呼吸机能良好。”
黑暗中，莫小凡听到了“嘀嘀嘀”的声响，脑袋有点晕沉沉的，但是意识好在清醒过来。
顶着沉重的眼皮，莫小凡睁开了双眼。
环顾四周，却跟想象中的医院景象有些不同。
这个闭塞且又空旷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外加床周围的各种陌生仪器以外，其他的空间都没有放置任何物品。
“编号303，醒了。”
顿足在床前的一个身着白衣大褂、带着口罩的女人对着门的方向说道。
莫小凡恍惚间听到医生模样的女人耳朵白色方块儿发出嘶嘶作响，然后眼前的这个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好的，我现在尽量跟他沟通一下，不排除有过激行为，请做好必要安全措施。”医生模样的女人似乎对口罩的紧致程度有点不适，用带着白色胶皮的手套蹭了蹭脸颊。
“现阶段不了解编号303的能力，安全措施暂时按照B级处理。”
“好的好的，现在近距离接触。”
医生模样的女人慢步来到莫小凡的床边一侧，很细心的帮助莫小凡掖了掖被子。
“您，醒了？”与刚才有些机械似的询问应答不同，这次是银铃般的嗓音。
听起来，似乎年龄不大。
莫小凡点了点头，嗓子一阵嘶哑，又有股火一般的灼热喷涌而上。
不过，他倒是忍住没有倾泻出来。
“是啊，你刚醒，应该是之前喝过酒吧。”对方低头在床下拿出一个空桶，对莫小凡示意了一下。
莫小凡对待陌生环境似乎有些紧张，锁紧喉咙，不让喉咙间的热流再上升半p; “好的好的，现在近距离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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