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紫蟒显威第2/4段
那双眼睛绿莹莹，像是渡人死去的幽冥。
别人不认得那眼睛，赵子牛可记得。昨夜里，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也像刚才一样从他手中逃走。
她昨夜是那妖，今日却是人。
赵子牛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
“你这剑可不怎么快！”
裸露的女人在黑幕中，挑衅他。
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人有人这么讲。
“我可没料到你身怀百花庄的李代桃僵之术。”
“因为我是妖？”
当然因为她是妖，妖有妖的神通，人有人的技巧，倘若乱了，也就没了公平。
“你在想这世道变得不公平了？”
赵子牛点点头，既没了公平，祸乱也迟早会发生。
“可这世界上，哪里又有所谓的公平呢？”
这女人、这蛇妖也曾深信。人有人的追求，妖有妖的道路。人可杀妖，妖也可杀人。
她杀过很多人，也曾被很多人追杀过。她不恨他们，这是公平的，倘若技不如人，死于人的手倒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所以她在那银枪面前闭上了眼，认了命。
她修炼已二百余年，却败在一位不过半百的男人手里，她觉得很公平。
可他没有杀她，只将她囚禁在黑暗里。
“所以你就引了这些人来，夺了他们的心肝，以此为乐？”
“我们没什么不同，你们不也喜欢杀人，喜欢这种血型的游戏？可你们却拉不下脸面来，因为你们定下了规矩。可是呢？那规矩是用来骗傻子的。你们这群人依旧我行我素，借着各种名义，嘴上说着道德，心里却怀着鬼胎。我起码敢承认，我是妖，我喜欢杀人，也喜欢品尝他们的心肝儿。可你们敢说吗？”
她的确是妖，因为那双腿已经变成了紫色的尾巴。
天怒，再降神雷。
那是双金色的手，遮住了全部的天空，它有无法被违逆的威严。因为，它就是规矩。
这人妖皆具的女人，握紧手里的石剑，直奔这手而去。
“我不怕你，你没什么好怕的，也就欺负欺负傻子。”
五指合拢，将女人攥在手心。
你若怕它，它便有了威严，倘若你不怕他，就只会觉得它可笑了。
掌成拳，落向阵法所在的地面。
和人相比，她已经活了足够长的时间。她也厌倦了时间的存在，她经历过无数的白天黑夜，也度过了无数的春夏秋冬，都厌了，也没什么可思恋的了。等时间真的不存在了，再也看不到日出的曙光，落日的晚霞；再也不能等待着万物露出新芽，看河从冰到水的变化时。她又思念起时间来，怀念起四季来。
可她所在的地方，只有黑暗而已。
她害怕起来，挣扎，几近歇斯底里。
可她逃不出去，她的鳞甲已经足够坚硬，她的力量也足够强大。可她依旧挣脱不了这黑暗，摆脱不了这牢笼。
那人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卸下她的鳞片，又看着伤口快速的愈合，重新长出坚硬的崭新的鳞甲。她反抗，却不是他的对手。他有时会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修炼一种奇怪的阵法。
她感觉到自己气的流失，也能感觉到对方气的壮大。
那天，一只乍通了灵的鹿不停挣扎，向她呼救。她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黯淡了魂灵。他却从未有过的精神、强大。
她日渐虚弱，可每到濒死的边缘时，冥冥中就出现一股力量。她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