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字与木剑第2/3段
不久前刚说过的事情，吴千羊怎么会赖账，都记着呢。可如今这个时候，吴千羊的心却吊着，一想到能学到比那道童高出一尺的本领，他就兴奋起来。可又不敢催促，一个劲的颠着脚板。
“不过呢？鉴于现在没有剑给你，我可以破个例，先把这最厉害的一招交给你。”
饵已到，鱼也急，接下来的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但你得练剑，在这上面用多少功夫就要在剑上费多少心力，不能滥竽充数。你能答应我吗?”
吴千羊咬了饵，一口答应。
“那你过来。”
吴千羊赶忙凑近了来，和赵子牛坐到一起。
“别眨眼睛，看清楚了。”
赵子牛端起了酒盅，只饮了半杯下肚，余下的半杯，全部倒在了深红的桌面上。指沾酒水，在桌上写了个怪异的字。
吴千羊当然不认得，见都没见过，可觉得熟悉，也能从中分辨含义。中间曲折蜿蜒的线像是河流，而四个方位的点大概代表了从天空飘洒而下的雨水。
——可这字与那法术又有什么关系？
“别急呀，你知道这字念作什么吗？”
“河？”
“是水，很久之前的水字。你也写写看。”
吴千羊点点头，记住了字的形状，手指也沾了酒水，照猫画虎，在自己手边写了个差不多的字。
“记住了！”
赵子牛一挥袖，桌上的水与字皆消失不见。他又将酒盅斟满，一口饮尽，半滴不剩，紧接着，干燥的手指如笔，在桌上画画点点。
吴千羊隐约听到江河奔腾的水声，那声音正来自赵子牛指落后的桌面，再看那字，却隐约间觉得它动了起来。清泉涌出，汇流成河，河流奔腾，成江成湖，江湖再聚，成浩瀚无边的海。
海深邃，澄澈。
隐隐中又有声音传来，已不是江河湖泊的流淌声，反倒像是一活物。
海本已平静，却随这声音涌动起来，翻涌成浪。
近了，那声音越来越响。一只蛟龙从浪中飞出，头生着犄角，长着巨口，朝吴千羊吞来。
吴千羊大叫一声，后仰了身子，要不是赵子牛托住了他的背，估计这孩子就要翻倒在地上了。他咽了口唾沫，喘着粗气，尽量控制自己慌乱的心跳，小心翼翼的，又朝那桌子看去。桌面依旧暗红，带有脏乱的印子，可哪还有那蛟龙的影子，哪有那江河湖泊的影子，哪有那字的影子，有的只是赵子牛的手，还有手边的酒。
发生了什么？吴千羊一无所知，甚至是刚才看到的山河蛟龙都像是大脑杜撰的虚影。可那种感觉却又真实存在着，呼啸的山河，还有那面目可憎的蛟龙，又不像是虚幻的。
吴千羊已经彻底搞不懂了。只能带着迷茫看向赵子牛，要他解释清楚刚才发生的一切。
“茫茫天地之间，无论是山石草木，飞禽走兽，还是我们人，都有自己的气。气在身上，在意念里，在心中，你所要做的就是找到你自己气的存在，感受它，操控它。以气为墨，手为笔，靠你的理解，写下这字。”
桌上画画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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