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五十四第1/1段
何止是见着,还想要公子的眼睛呢,“来的人也就他算个人物。”
旁边人又笑起来,口吻戏弄,“你真是好大的口气,这么大的口气也得有这么大的本事才行。”
力士的笑很有感染力,干净纯粹,让公子也想弯起嘴角笑那么一笑。还是算了,毕竟带着一身血,再笑就是恐怖片了。
屋内陷入人人自危的僵持,好手段,从内部瓦解敌人。一般奸细在刺杀失败后销毁证据还来不及,怎么会把装药的荷包丢到众人面前。
这不是一般奸细能想出来的狠毒计谋,此人得既灵活应变又能处变不惊,整天净等着干饭的镖师中有这种狠角色?能是谁呢?
我拍了拍袍子上干掉的血沫子,往旋涡中心走去,“让你看看本事。”
信任危机就像一个死循环,从里面无法打破,但从外面可以,那个人得是一个可以肯定与此事无关的人。
当我带着力士进去说:“我的荷包怎么在这?”时,空气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因为总不能是自己杀自己。
小人物放松,大人物装深沉,老头激动,“章公子,里面是曼陀罗粉!”
楚天骄沉沉地盯着我,又在装霸总,哪个霸总有这么大的胸,有的都是大兄弟。
我拾起荷包,轻车熟路地系在腰上,“是,太医丞开的镇痛药。”随后语气转成为难,“你们也知道我被房梁砸了。”我指着头,十分之一的伤心欲绝,“这里出了问题,夜里疼。”
当一个人最难言的秘密被公开时,总能轻而易举地博得同情和怜悯。四下寂静得都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有镖师小声问,“听说公子不能读书了,是真的吗?”
公子负手,背对众人,望着西沉明月,唯有影子相伴,此时是四更天,“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十数年昼夜苦读皆化为梦幻泡影。”公子萧索离去,留下满地寂寥。
我于远处时听到楚善人说:“散了,都去睡吧。”多好的一个老板,还关心员工睡不睡觉。
等慢步至中庭不知往何处去时,被怒气冲冲的人拦住,夜间活动结束的脏大个提着我领子到柴棚,指着满地的不可言说,火爆三丈:“你们在干什么!让我怎么睡!”
好家伙,我说院子里怎么那么干净,原来都搁这呢。睡是没法睡了,得赶紧点把火烧了。
我提出火烧建议,此时凌晨一点有余,到天明正好能烧完,柴也有人也有,天时地利人和妥妥的。
突然柴垛里传出一声惊嗝,呦,是哪个幸运儿醒了?是老板娘的小厮,比被卖进春楼里的姑娘哭得还梨花带雨,只是他是个男子,着实不美观。
大个子进去单手拎小厮出来,恶狠狠地问:“是你敲晕的我?”
“老、老板娘让的,她说、她说你会阻止她。”他哭的愈发的惨,大个愈发的心烦,甚至烦躁地撸了一把头发,不小心露出隐藏起来的眼睛,那眼睛有着鹰一样的锋利眼神。
脏大个还想说话,可拎着的人却晕了过去,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得到威胁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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