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秦公子,皇上让你带你公子进宫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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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也不知道答案。”



“……”小川心中一喜。



娘亲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离开他们,这个答案对于他来说,便是目前最好的答案了。



小川眸种带泪的笑望着娘亲,云杉看着儿子这神色,心里酸涩得很是难受。



母子两个沉默的对望着。



忽的。



外面传来秦勇与秦和的声音:“属下参见主子。”



“嗯。”秦熠知淡淡应了一声,便步履匆忙的走到房门前,动作利索的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夫人,我回来了。”



云杉和小川母子两人不约而同的迅速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忙不迭的下炕。



“爹,你回来啦。”



“夫君。”



秦熠知听着妻儿皆是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心里一紧,绕过屏风,看着妻儿眼眶微红,眸中带泪,汲拉着鞋子就朝他走了过来,急忙忙迎了上去,脸上带着笑,轻柔的语气透着责备:“天这么冷,在炕上热乎乎的下来干嘛?快上去暖和暖和。”



“爹,天色也不早了,爹你一路奔波也累了,等会儿吃完饭便早点休息吧,孩儿告退。”小川说完,还不等秦熠知反应过来,便急忙忙的离开了。



秦熠知看着小川的背影,佯怒的笑骂道:“臭小子,你倒是溜得快,惹哭了你娘就溜了。”



云杉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随后又赶紧吩咐秦勇去让厨房弄些热乎的吃食和热水来。



秦熠知坐在火盆前烤手,烤热后,便拉着媳妇的手坐到了炕边:“为什么哭鼻子了”



“……因为太想你了,所以就难受的哭了。”云杉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



“……”



妻子不想回答,秦熠知也就没再追问。



不过原因。



秦熠知已经隐约猜到了。



这些天心里不好过的人,并不只有他,她比他还要难受,还要为难。



洗完澡,吃过饭,夫妻两个便疯狂的索取着彼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一些。



……。



京城。



秦濓的儿子水痘痊愈过后,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曾经粉雕玉琢的俊俏小男娃,现在变得肤色蜡黄,脸上还留下了难看的痘痕,精神也不大好,胃口也不好,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



两岁的秦香这些日子也瘦了不少,前些时间,秦香经常被娘抱在怀里,还同娘一起睡,而如今,小小的姑娘,还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



看到不到娘,便日夜的哭闹。



秦濓看着蔫蔫的儿子,看着哭泣的女儿,心里揪得很是难受。



先是丧妻,后又遭遇皇帝惦记他儿子,不得已让儿子染上水痘,成日的提心吊胆,生怕儿子就熬不过去,生怕儿子被水痘夺去了性命。



曾经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哥,如今熬得憔悴不堪,消瘦了不少。



这一日。



秦濓坐在凉亭里,目光虚无的望向满是积雪的院子,呆呆的坐了约半个时辰,却连个姿势都没变一下,一动不动的就好似穿上了衣服的木头人一般。



楚姨娘一走进院子,便看到她心爱的儿子,她唯一的儿子目光呆滞,半死不活的坐在那儿,心里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怀里抱着烘笼儿,手里捏着手帕疾步走了过去,把手里烘笼儿重重的往石头桌子上一放,语气尖锐:“濓儿。”



秦濓动作迟缓的转头看向生母,好一阵后,目光才聚焦:“娘?什么事?”



说完。



便又转开了脖子,目光呆呆的继续看着院子里的积雪。



孙婆子赶紧把烘烤热乎了的棉垫放在了石凳之上。



楚姨娘重重的一屁股坐了下去,把烘笼儿重新抱进怀里,怒气冲冲的看着儿子,一巴掌狠狠的拍打在儿子的肩膀上,恨铁不成钢的怒骂:“秦濓,你究竟还要颓废到何时?”



“……”秦濓置若罔闻,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生母。



楚姨娘身边的孙婆子和大丫鬟月如,一看老爷子这神态,心里皆是担忧不已。



一方面担忧老爷的身体。



另一方面也担心楚姨娘和老爷发生争执,生怕等会儿她们这两个下人会遭受无妄之灾。



毕竟。



楚姨娘自从离开了镇国公府后,这脾气便一天天的见长了,稍有不顺心,不如楚姨娘的意,她们就会被打骂被责罚。



在镇国公的时候,上面有镇国公这尊大佛压着,还有秦书墨压着,还有秦书墨的正妻陈氏压着。



自从前几个月,楚姨娘被秦书墨送出了镇国公府,被送来了秦濓的府中后,楚姨娘没了三座大山在头上压着,仗着是秦濓的生母,仗着秦濓被皇帝看重,在府中被下人喊了几声老夫人后,行事便越发没个顾忌了。



儿子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楚姨娘。



扯开嗓门就开始哭嚎,就开始撒泼怒骂。



“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上进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你便颓废至此,那女人水性杨花,无耻下贱,居然心系大伯,真真是无耻至极,那种女人有什么可想念的?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



秦濓双拳紧攥,因为极度的愤怒,导致浑身剧烈的颤抖着。



楚姨娘声音尖锐的继续道:“那贱人的七七已过,你还年轻,两个孙儿也小,家里可不能缺了女人,娘觉得正四品詹事府少詹士家的嫡次女,与你最是般配,今年芳玲十八,只因为母守孝这才耽搁到现在,开春后即将出孝,你下次见到皇上,让皇上开春后给你赐婚吧。”



秦濓听到生母的话,气得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无知蠢妇。



无知蠢妇啊。



口气倒是大的很,张口就让他迎娶正四品官员的嫡女为填房,还让他让皇帝赐婚,真当他秦濓已经位极人臣了吗?真当他秦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的大人物了吗?



镇国公府和战神府已经和皇上撕破脸了。



没有了靠山的他。



没有了利用价值的他。



他一区区秀才,皇上怎么可能把好事儿,大事儿放心的交给他去办?



如今。



他连保全自己和家人都已经很难了……。



楚姨娘没发觉儿子的异样,继续噼里啪啦的说道:“你好不容易才得了皇上的眼,你算算时间,你多久都没进宫去了?你多久都没帮皇上办事儿了?皇上都有多久没来我们府中了?你还想不想出人头地了?你还想不想扬眉吐气了?你忘记了我们娘俩在镇国公府所受的那么多年委屈了吗?”



让他又爱又恨的妻子已经死了,可当妻子死了以后,他才彻底知晓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如今,他只剩下和妻子的两个孩子了。



宫里的皇帝惦记上了他的儿子,这已经让他无比害怕了,这已经够让他提心吊胆的了,生母却还在喋喋不休的提醒着他让带皇帝来府中。



若不是他当日鬼迷心窍的引狼入室。



皇帝怎么可能会惦记上他的儿子?



楚姨娘的话,一下子就击中了秦濓不能碰触的禁地。



“你闭嘴。”秦濓目赤欲裂的狠厉瞪着生母,刷一下起身,满脸青筋暴起,勃然大怒的怒吼:“你算我哪门子的娘?”



楚姨娘被儿子满脸的戾气,以及毫不客气的怒声质问吓得懵逼了:“?”



“婉贞乃国子监祭酒的嫡女,乃是我秦濓的发妻,再让我听到你这狗奴才说婉贞半句不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秦濓面色阴寒,怒目圆瞪,咬牙切齿的警告。



那样子,看起来就跟要吃人似的。



孙婆子和月如此时吓得齐齐跪了下去,低垂着脑袋,吓得瑟瑟发抖连大气儿都不敢出。



完了……



完了……



姨娘惹怒了老爷,若是老爷今后都不认姨娘这个“娘”了,不在尊敬姨娘了,姨娘落不到好,她们这些奴才也要跟着遭罪了。



“……濓,濓儿,你怎么了?”楚姨娘吓得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落,却不敢大声的哭出来。



刚刚是她幻听了吗?



她似乎听到濓儿称呼她为,为……。为狗奴才?



怎么可能?



濓儿怎么会这么对她?



可看着儿子那脸红脖子粗的骇人神情,又惊又怕又不敢置信的小心翼翼颤声询问:“……濓,濓儿,你怎么了?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一番戳为娘心窝子的话呢?”



秦濓阴戾的脸上勾起一抹嘲讽鄙夷的冷笑,讥诮道:“我秦濓虽是庶出,但却是个正经的主子,你不过只是父亲娶回去的一个小妾,严格论起来,你在主子面前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奴才而已,你只有在奴才面前才能勉强算半个主子,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操控我这个主子的人生?”



这些年。



他受够了。



真的受够了。



若不是这个蠢女人当年想要母凭子贵,执意不准父亲把他过继到嫡母名下,他秦濓也不会是个庶出的身份,心里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怀里抱着烘笼儿,手里捏着手帕疾步走了过去,把手里烘笼儿重重的往石头桌子上一放,语气尖锐:“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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