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凤仙儿君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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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脚蹬子踩的翻飞，灵车风驰电掣。</p>
<p>林九爷的大三轮，咔咔的骑进了八大胡同，车后斗坐一大胖子，车上漆着殡仪。</p>
<p>周围人看着都害怕，心说这是收尸来了是怎么着，这晦气呢。</p>
<p>嘎吱一个漂亮的甩尾捏闸，林寿拉闸下车，也不用锁，有那御前灰仙给看着呢，</p>
<p>糊图捂着屁股从车上下来，现在可还没有那个平整的柏油路呢，这一道儿过来屁股都颠的不行了。</p>
<p>糊图疼的呲牙咧嘴，看着林寿一脸没事的样子，直纳闷儿道：</p>
<p>“九爷，您这不颠的慌么。”</p>
<p>“颠？有避震啊。”</p>
<p>林寿猫腰往车底下一看。</p>
<p>“哦，后座的避震器忘开了，开了就不颠了，你肉厚不知道疼吗？咋不喊呢？”</p>
<p>“……”</p>
<p>糊图哭丧脸，心说我哪懂你这玩意儿。</p>
<p>俩人把车停好了，往八大胡同里走。</p>
<p>烟花柳巷之地，寻欢作乐之所。</p>
<p>林寿不是头回来，之前麻风病一事他就来过一次了，当了一回“热心朝阳群众”，报官端掉了红人堂窝点。</p>
<p>白莲教京城分坛为什么现在穷到吃土啊，就是因为他们经费来源的红人堂没了。</p>
<p>那之后，八大胡同因为疫情封了好些日子，如今疫情也过去了，人们也都淡忘了，八大胡同重回往日热闹。</p>
<p>夜幕下，华灯初上，胭脂红粉，弄堂里若隐若现的许多莺莺雀雀，往来的嫖……不是，往来的风流人士，达官显贵，看戏的看戏，听曲儿的听曲儿。</p>
<p>上回是有事来，林寿倒是没什么感觉，这回可不一样，不定什么心思来的呢，跟背着家里逛窑子一样，家里有人，心里有鬼，左瞅右瞅，胳膊肘撞撞糊图：</p>
<p>“安全吧？咱不会被扫黄抓吧。”</p>
<p>“……”</p>
<p>糊图无语的直瞅他，认真的？您连鬼都不怕怎么还怕扫黄？</p>
<p>上好的月色里，俩人溜溜达达，进了春秀堂的大院，这里边儿搭着戏班儿台子，上面有那个唱戏的。</p>
<p>前边儿咱说过，京城的梨园行是打这八大胡同出来的，早年乾皇过寿爱请戏班，好些徽班来了在八大胡同落脚扎根，达官显贵养班养人，这些年有本事能耐大的老板走出去了，搭起了京城梨园行的台子，从晚上黑灯瞎火的胡同里走到了白天园子里唱戏。</p>
<p>曲艺行本事吃饭，有成的就有不成的，有光鲜亮丽的就有暗地里腌臜的，这八大胡同就是梨园行的影子，达官显贵的私圈。</p>
<p>这年头也说不上好坏，你说这是权贵的私人玩乐场，玩弄人权，但还有人愿意感谢有这才有自己一口饭吃，不然得饿死。</p>
<p>看那挂红灯笼的，基本都是明着招嫖。</p>
<p>林寿他们来的春秀堂这院里，算清点干净的，老板据说是外边正经梨行名角儿的哥们儿兄弟，圈子里有点地位，是八大胡同有名的大堂口，堂里只唱戏卖座，但就如此，私底下哪个角儿自愿和哪个爷有什么来往，春秀堂也不会管。</p>
<p></p>
<p>没爷喜欢，哪来的角儿？</p>
<p>艺人行就是这样，捧你你是玻璃盏子，撒手你是一地玻璃渣子。</p>
<p>……</p>
<p>春秀院里，伙计迎上来。<的私人玩乐场，玩弄人权，但还有人愿意感谢有这才有自己一口饭吃，不然得饿死。</p>
<p>看那挂红灯笼的，基本都是明着招嫖。</p>
<p>林寿他们来的春秀堂这院里，算清点干净的，老板据说是外边正经梨行名角儿的哥们儿兄弟，圈子里有点地位，是八大胡同有名的大堂口，堂里只唱戏卖座，但就如此，私底下哪个角儿自愿和哪个爷有什么来往，春秀堂也不会管。</p>
<p></p>
<p>没爷喜欢，哪来的角儿？</p>
<p>艺人行就是这样，捧你你是玻璃盏子，撒手你是一地玻璃渣子。</p>
<p>……</p>
<p>春秀院里，伙计迎上来。</p>
<p>“唷，糊小爷来了。”</p>
<p>林寿一瞅糊图，感情你还是个常客，那可不，咱糊图也是京城的大顽主，伙计知道他认识咱家老板。</p>
<p>“今儿咱给你这带了九爷来，你可别给怠慢了，好座好茶。”</p>
<p>伙计拿眼一打林寿，观人识面。</p>
<p>这主乍一看穿着打扮实在算不上好，搁在春秀堂见过的主顾里，中人都不到，就一穷老百姓的穿着。</p>
<p>但是，若看他这眉宇气色，泰然自若，不似穷人显菜色，不似商贾显世故，不似书生显文气，而像是有身份的贵人，才有这个见什么都不怵头的神态。</p>
<p>再看他肩头落的这岔色八哥，不说鸟贵不贵，这看不出来，净有穷的喝棒子面粥了还要猪皮抹嘴的好面儿八旗子弟，没了家财都要养只好鸟出来遛。</p>
<p>看鸟不行，得看毛。</p>
<p>再好再贵的鸟养在穷家里都得成了杂毛鸡，但看这八哥的羽毛油光水滑有亮色，这就不是吃麸皮能吃出来的，这得顿顿吃细粮吃肉，才能养成这样。</p>
<p>鸟都讲究，那人能差了么？</p>
<p>“好嘞！爷您上座！”</p>
<p>要么得说是大地方的小伙计，没点看人的本事是待不住的，一行人会一行手艺，皇上不一定比他会看人，人家这看错了人就得饿死，那是吃饭逼出来的本事。</p>
<p>林寿和糊图落了个好座，正对着戏台，台上正唱着一出《女驸马》，一口清脆悠扬有活力的徽调儿彩腔，和正经梨园里听到的大相径庭。</p>
<p>不是正经的京戏流派，而是糅合地方戏种的新鲜玩意儿，虽不成熟，但听个新奇有趣，人各有好，梨园里的京戏多是打磨成熟之作，虽名角好腔，但有的人偏好那成熟作品，有的人还就净爱听新鲜的小调。</p>
<p>这种青涩却有灵气的实验作，还真就只能上八大胡同才能听见。</p>
<p>“这是咱家老板新编排的，用咱家那地方的采茶山歌搭着怀腔做的，咱老板在梨园的哥们兄弟说了，再打磨打磨能请进园子里去，取名黄梅。”</p>
<p>伙计上茶时，给在旁边说道。</p>
<p>糊图点头，望了望戏台上，好生俊俏的旦行不少，但没最好的那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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