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164腹黑修哥第2/4段
徐氏抱住了她的腿,狠狠一咬。
“啊——你这臭婆娘!你敢咬我?”胖妇人被咬出了血,看着魔怔了一般的徐氏,心里一个咯噔,不敢再应战,抓起掉在地上的荷包,灰溜溜地跑了。
徐氏喘息着,用手指擦了擦被打出血的嘴角,狼狈地站起身来:“老板,里脊肉我要……”
“您拿好了。”老板把里脊肉递到了另一个壮汉的手中,壮汉把铜板撒到桌上。
一块用生命去争抢的里脊肉,最终被第三个人买走了……
秋高气爽。
乔薇带上一双小包子,与罗大娘一块儿坐上了栓子爹的牛车,前往镇上买菜。
除了碧儿回镇上与爹娘过节,其余人都留在山上过节。
乔薇前世不是一个很爱过节的人,但到了这边,事情往往就发展得不大一样。
这一次,她还挺期待了。
马车很快到了镇上,大概是过节的缘故,今日的集贸市场几乎要被挤爆了,乔薇一手抓着一个孩子,在人群中摩肩擦踵。
罗大娘挎着两个大菜篮,人太多,挤得走不过去,她只得把菜篮举起来:“今儿的人咋比快过年那会儿还多?”
乔薇一笑:“不是买的人多了,是卖的人少了,都挤一块儿了。”
罗大娘踮起脚尖望了望:“还真是!”
“想吃什么?”乔薇问景云与望舒。
景云想了想:“红烧肉。”
娘亲做的红烧肉特别香,咸咸的,带点甜味,好吃极了。
“好,红烧肉。”乔薇笑着摸了摸儿子脑袋,又问女儿,“望舒呢?”
望舒道:“我想吃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现在可没有,得秋末冬初才上市,乔薇就道:“糖炒栗子不能当饭吃,你晚上想吃什么菜?”
“糖炒栗子。”望舒道。
这孩子,跟糖炒栗子杠上了,但好像根本没吃过吧?
“又是先生教的?”乔薇问。
望舒嘿嘿一笑。
景云解释道:“夫子讲《诗经》,‘栗在东门之外,不在园圃之间,则行道树也’,妹妹问栗是什么,能不能吃?夫子说糖炒栗子是极好吃的。”
“你这丫头!”乔薇好气又好笑地点了点她脑门儿,人家都在领会诗句的意境,她倒好,尽琢磨着怎么吃了。
“可是,我想吃嘛。”望舒撒娇地说。
乔薇就道:“现在这边还没有卖的,南方才有,等天气冷些,娘给再你买。”
望舒笑嘻嘻地道:“娘亲真好!”
乔薇呵呵:“不给你买东西了还好不好?”
望舒不假思索地道:“好好好!娘亲是最好的!”
小马屁精,这一点,倒是既不像冥修也不像她,也不知是遗传了谁。
乔薇与罗大娘买了一斤新鲜的五花肉、一斤牛肉、六条鲫鱼,每条不到两斤,正是肉质最嫩的时候。
值得一提的是,古代的斤两与现代的定义不大一样,现代一斤十两,每两五十克,可在古代,一斤是十六两,不然怎么说半斤八两呢,古代的半斤还真就是八两。
只不过,古代的每一两很少能达到五十克,具体数字因朝代而异,譬如西汉的一两就只有十六克,一斤是两百五十八克;而唐朝一两是三十七克,一斤是不到六百克的样子……大梁朝的计量单位与唐朝类似,一斤多的鱼换算成现代的单位其实也就一斤。
鸡鸭与小菜家里都有,就不买了。
出了集贸市场,望舒突然指着一个小摊蹦了起来:“娘亲娘亲!你看!”
乔薇循声看去,那是一个卖糖画的小摊,他的糖画都是用糖稀做的,有小胖娃娃、小狗、小猫、小鸟儿……晶莹剔透、栩栩如生。
乔薇记得自己小时候吃过这种糖画,比脸盘子还大,却只卖两毛钱一个,味道嘛,其实很一般,但架不住画的那些小动物栩栩如生,吃起来便觉得格外新奇。
“想吃那个啊?”乔薇笑着问。
望舒吸了吸口水,景云也有些抵制不住糖画的诱惑,小声地吞着口水。
乔薇带着二人来到了摊边,那儿已站了不少人,师傅手艺很好,客人要什么他都能画,很快轮到了景云与望舒。
景云十分干脆地要了一只猴子。
“好嘞!”师傅舀了一勺糖稀开始在石板上作画了,一边画一边问望舒,“小姑娘要啥呀?”
“我也想要猴子!不对不对,我想要老虎!呃……我要蝴蝶……我要小白……哎呀!我、我、我要……”到底要什么呀?
望舒要了半天也没要出个东西来。
乔薇笑道:“也做一只猴子吧。”
和哥哥的不一样,待会儿又要馋哥哥的、嫌弃自己的。
师傅做了两个糖稀版的小珠儿,小包子一人一个,迫不及待地舔了一口。
真甜!
古代糖贵,糖画便不便宜,一个十五文,算是非常奢侈的小吃了。
乔薇给钟哥儿与小白珠儿也分别带了一个。
一行人坐栓子爹的牛车回了村。
小白与珠儿像是知道乔薇会带好吃的给它们似的,排排坐,坐在别墅门口,巴巴儿地望着山下的方向,很像两块望薇石。
乔薇把糖蛇宝宝给了小白,糖桃子给了珠儿。
二兽抱着自己的小糖画,吭哧吭哧地啃了起来。
乔薇将最后一个糖老虎给了钟哥儿,钟哥儿属虎。
八个月大的俊哥儿伸出胳膊,也想要。
乔薇捏了捏他肥嘟嘟的小脸蛋:“你还小,不能吃这个哦。”
俊哥儿小嘴儿一撇,哇的一声哭了!
不是馋的,是疼的。
姑姑捏人太疼啦!
翠云抱着俊哥儿回屋喂奶,几个小的留在院子玩耍,乔薇与罗大娘去了厨房做饭。
中秋在大梁朝是仅次于除夕与元宵的节日,除了罗大叔因公务繁忙确实无法告假,连罗永年都从铁铺回来了。
半年不见,罗永年又长个子了,从前只比乔薇高出一根手指,现在都冒了大半个脑袋,身材也魁梧了许多,肌肤晒成了淡淡的小麦色,别有一股精壮少年意气风发的味道。
罗大娘看着他,第一眼几乎没能认出来。
“娘!”他笑道。
声也变了,真的是个大人了!
罗大娘激动得热泪盈眶,用围裙擦了擦泪:“你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回了?好歹让人捎个口信,我好叫你哥去接你啊!”
罗永年笑道:“我又不是不识路!”
“大娘,这您小儿子呀?”正在切菜的七娘问。
罗大娘破涕为笑,拉着罗永年的手道:“就我常和你说的,我家那小泼皮!”
嘴上说着泼皮,面上却笑得几乎看不见眼睛。
七娘笑着打了招呼:“是永年吧。”
罗永年不认识七娘,他走的时候山上还只是一座漏风漏雨的破房子,现在不仅盖了漂亮的新房子,还进了他不认识的客人。
罗大娘就道:“这是你顾姐姐,现在在作坊做管事,厉害着呢。”
是的了,他姐开了个作坊,请了半个村子的人去做事,他刚在村口都听人说了。
他姐真厉害!
罗永年嘴甜地唤了声:“顾姐姐。”
七娘笑笑:“叫我七娘就好。”
罗永年又与罗大娘说了几句话,眸光一那儿已站了不少人,师傅手艺很好,客人要什么他都能画,很快轮到了景云与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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