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十万玉钱美人骨第1/4段
美人皮包着美人骨,故作姿态,呵气如兰。
云泽止不住地心旌摇曳,鼻息间,馥郁芬芳更浓许多,沁人心脾,也似浑身上下十万毛孔都能嗅到那馥郁芬芳中的奇异温度,脑中也就立刻变得囫囵不清。
而那美人骨则是巧笑嫣然,眼眸中寒光暗藏,素手如柔荑,掀开垂帘
馥郁芬芳美人香,纤纤细腰玉石光。
人间哪得几回见,千娇百媚好皮囊。
红烛昏罗帐。
却在乘风舟的甲板上,黑衣小童暗中龇牙咧嘴,将船舱内的一切都能看得分明。
美人皮相固然极好,堪得眉梢眼角藏媚气,声音笑貌露温柔,只可惜黑衣小童本体是个叱雷魔猿,虽然同样喜欢人族女子,却美人骨一袭性香馥郁芬芳,而被黑衣小童嗅到时,却比茅坑里烂掉的鱼虾还要腥臭难闻。
“果然是个迎奸卖俏的烂贱人,这才刚刚出门,就已经忍不住了。”
黑衣小童撇嘴,一根手指按住眉心处菱形花钿纹,苦于道心血誓,不能莽撞,也免得将自家哥儿给吓到。
无论是否真心实意,毕竟正在兴头上,万一真的吓到了,从此往后不能办事儿了,就等同是断了云家的种。且不说席秋阳与老道人会如何,便就乌瑶夫人,都能将他剥皮拆骨,熬成肉汤。
黑衣小童摇头哀叹,有些为难。
他将目光转向遥远南方,眯起眼睛。
好歹也是堂堂入圣强者,这一场疾风骤雨来得突兀,其中多多少少有着人为之意,便隐隐约约能够察觉些许,只是不知究竟何人所为,又远在多少里开外,而其一身气机竟然能够震响高天如雷鸣,行云布雨卷狂风,又该是在什么境界
略微出神片刻,黑衣小童晃了晃脑袋,伸手接住豆大的一滴雨在掌心。
雨滴悬而不落,凝而不散,在气机牵引下缓缓旋转,最终招引来更多豆大的雨滴落在黑衣小童的掌心中,缓缓凝聚成一个人头大小的水球。而在水球周遭一圈,还排列着许多单独在外的雨滴,迅速环绕之间,隐有呼啸之声。
“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黑衣小童口中啧的一声,神识将封闭船舱中的景象看得分明。
那美人骨已经罗裳半解,正依偎在自家哥儿的怀里,一个“津津甜唾,笑吐舌尖”,一个情难自已,手忙脚乱,看得黑衣小童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嘀嘀咕咕骂了一句“鸟草的”,掌心中人头大小的水球如同活物一般砰砰跳动,一胀一缩之间,便越发小了许多,直至最后不合常理地凝成了一颗指端大小的水滴,水液清澈,周遭覆着朦胧雾气,隐隐约约,似有玄妙。
这一手控水的本事,也是叱雷魔猿的天赋秘术,便连更远处哪怕躲在树下,也仍是需得以自身气机来避雨的老道人,都看得连连惊叹,口中啧啧有声。
叱雷魔猿天赋秘术只有两件,一件控水,一件御雷,都是不得了的大本事。
而在赞叹一阵之后,老道人就又重新将眉头拧了起来。
船舱里的景象,实在旖旎动人,可却暗藏杀机。实话实说,老道人觉得如此就直接杀了那位美人骨,着实有些可惜,毕竟美人骨的天赋秘术不太寻常,是采阳补阴的恶毒法子,将与之交姌的男子当作修炼鼎炉。可天底下也并非没有反制的法子,一旦能行,便就是那美人骨沦为鼎炉。
真真正正的纯阴之元,好处极多,求都求不来。
只可惜,乌瑶夫人是断然不会应允的。
毕竟这种修炼鼎炉的法子不在正道上,而且一旦沾染,在心性心境上很容易就会留下残缺污垢,对于日后修行,大为不利。
如此,便就只能杀了。
老道人一直都在关注船舱里的景象,只怕黑衣小童一个拿捏不定,吓到云泽,更怕黑衣小童迟迟不动手,一旦晚了,就对云泽的潜力底蕴有所伤害。
千万得得当才行!
疾风骤雨忽然便就更甚许多。
惊雷炸响,天下大白!
真真正正的纯阴之元,好处极多,求都求不来。
只可惜,乌瑶夫人是断然不会应允的。
毕竟这种修炼鼎炉的法子不在正道上,而且一旦沾染,在心性心境上很容易就会留下残缺污垢,对于日后修行,大为不利。
如此,便就只能杀了。
老道人一直都在关注船舱里的景象,只怕黑衣小童一个拿捏不定,吓到云泽,更怕黑衣小童迟迟不动手,一旦晚了,就对云泽的潜力底蕴有所伤害。
千万得得当才行!
疾风骤雨忽然便就更甚许多。
惊雷炸响,天下大白!
船舱的窗扇没有关紧关严,一阵剧烈狂风呼啸,窗扇便就立刻被吹开,发出咣当一声。而在船舱里,也是一阵狂风怒卷,摇曳烛火尚未能够支撑片刻,就被狂风立刻吹灭,只待惊雷过后,苍白散去,星月皆隐之下,整座船舱就立刻变得一片黑暗。
云泽拦住美人骨腰肢的手掌忽然一颤,正在下移的动作当即凝在半空。
便连格外粗重的呼吸声,都立时一滞。
伸手不见五指之中,云泽已经瞳孔扩张,身躯紧绷。
正媚眼如丝,也似含羞带怯的赵飞璇察觉这些,不知其中缘由如何,稍稍一愣之后,便就伸出葱白手指,轻轻点在云泽胸膛上,莺莺细语,耳畔呢喃,温柔似水,吐气如兰。
却在浑身紧绷片刻之后,那原本细嗅馥郁,贪恋芬芳的云泽,便就忽然伸手过来,捏住了美人骨的手腕所在,随后更是将那美人骨直接顺手丢出床外。猝不及防之下,赵飞璇挺翘圆臀结结实实砸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口中也不免娇呼一声,原本的媚眼如丝立刻十分诧异,不明就里愕然望向站在一旁正在动手穿衣的“云泽”。
“美人骨,美人香,还真是好厉害的手段!”
又是一道惊雷炸响,震耳欲聋。
借着苍白雷光,赵飞璇分明瞧见床榻上的这个貌似“云泽”的人,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看来,双眼眯起,眼神中更是已经不见丝毫迷茫浑浊,而是有着全然不同于往常的怪异与诡谲。
森然寒光,戾气横生,那云开咧嘴而笑,牙齿白森森,忽然便就伸手拿来被褥,将先前捏住美人骨手腕的那只手格外用力地擦了又擦,顺便瞥一眼大开的窗扇,心下不免暗自庆幸赵飞璇先前关窗不严,也是第一次觉得云泽怕黑怕鬼又怕高,是个不错的“好”习惯。
若非如此,他还真就要被那股美人香给死死按在云泽心境最深处,无论如何都出不来。
那赵飞璇面上神情一阵变幻,忽然就换上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动人的模样。
“云公子,奴家,听不懂云公子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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