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一脉相承的...第1/4段
天下间的阴鬼邪祟种类有很多,多到不太容易数的清,但如同今日所见这般,像是腐烂尸体一般模样恶心的阴鬼,还是头一回见到,也是头一回听说。
云开亲手砸碎了那婴童的头颅,尖锐刺耳不似人声的尖锐嘶鸣戛然而止,红白之物也流淌得满地都是,但更多却是已经完全腐坏的烂肉与腥臭的脓血,只是方才闻到,这幅原本属于云泽的身体,就立刻出现了反应,胃里一阵止不住地翻江倒海,哪怕云泽也控制不住,脸色一变,趴在地上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吐了起来。
顾绯衣几人面色古怪。
尤其早先时候,隐约能够察觉到脖颈肩头上有着些许阴森凉意的姜北,尽管不太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已经大概猜出了些许,面上神情有些阴晴不定。
他看了一眼“云泽”的模样,又看了一眼那张木椅,只在略作迟疑之后,就学着云泽之前的动作,走上前去,在上面坐下。
再一抬头
姜北面上神情立时大变,神情惊恐地望着这座像是在经历了一场浩大战乱之后留下的鬼城,入眼之处,阴森森,冷冽冽,上方是黑云压顶,下方是残垣断壁,浓郁厚重的阴森鬼雾沿着街巷地面缓缓流淌,气府不定,整座城池都仿佛是被一场大火焚烧过一样,满目焦黑。而原本空空荡荡的街道上,也在两度恍惚之后,就变得人满为患,一个又一个行走廋肉般的阴鬼邪祟,摇摇晃晃踉踉跄跄行走在这片土地上,行走在这座城池中,模样恶心瘆人。尤其最远处那座山脉顶峰上,又哪有什么辉煌宫阙,唯一有的就只有一条被焚烧倒破破烂烂满布裂痕的巨大石柱,而在石柱顶端,则是一具已经干枯焦黑的尸体,只唯独剩下一只眼睛,从黑黢黢的眼眶中垂落下来,悬在半空,绽放出浓重血腥的光华,将整个鬼城都照耀成血红的颜色。
明暗错落之间,血华凛凛,也似活人都已经变成了这些阴鬼邪祟中的一员。
姜北面色惨白,忽然察觉到背后有些许冷风轻飘飘打在脖颈上,立刻回神,猛地回身一拳凶狠打出,将空气都砸出了一阵爆鸣声。
而在其身后,则是一只肌体干枯腐朽,满身皮肤褶皱,头上只有几根扭曲头发,眼睛一大一小,牙齿掉落大半,仅剩的几个也歪歪扭扭的矮小老人,不过只有三尺来高,被姜北折身一拳抽在脸膛上,整个脑袋都立刻炸碎,腐坏烂肉乱飞,腥臭脓血飞溅,饶是见多识广的姜北,见到这一幕如此真实出现在眼前,又嗅到了那实在难闻,可以沁入心脾的腐烂臭味,也忍不住一阵难以抑制的恶心,差点儿就要吐出来。
景博文与顾绯衣,包括已经施展了手段却没能见到鬼城真容的罗元明,面面相觑。
云开在吐光了胃里的东西之后,终于觉得好了一些,翻过身来,一屁股坐在那摊烂肉脓血旁边,咬牙切齿,正要骂些什么,却忽然察觉到气府中金光内敛,跟着便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逼迫云开再也难以继续停留,被重新压回心湖之中。
重新回到心湖中的云开,神色惊愕,愣了许久才终于反应过来,当即破口大骂
“干你娘,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老子也是人,凭什么不让老子出去!就那个挂在山顶上狗东西,是不是你干的,你他娘的就是活该被人吊死在上面”
论起骂人,云开的口才并不好,但也能十分顺畅地围绕着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骂个没完,而且并不在意自己的口才好不好,骂出来的话又是不是千篇一律,只管自己痛快了,骂得爽快了,那就足够了。
只是云开还在心湖里冲着远处山顶上被吊死的尸体破口大骂,而云泽则是尽可能压抑着近乎源自本能上对于鬼祟黑暗的恐惧,已经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咬牙切齿,脸庞狰狞,通过牙缝使劲喘气,死死盯着那些游荡在街头巷尾,几乎一个挨着一个的腐鬼,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面上的表情甚至因为太过用力已经变得格外扭曲。
姜北定了定心神,目光扫过哪怕已经离开了木椅,也依然没有重新变回去的鬼城,目运瞳术秘法,以便能够更加清晰地望见远处寸草不生漆黑恶山上的景象。
“你们”
景博文合起折扇,面露凝重之色,看一眼云泽,大抵是在心里觉得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便转而望向姜北。
“你们,看见什么了?”
“鬼城。”
姜北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远远望着那座恶山上的景象,已经隐约见到了在浓重晦雾的背后,那座已经由自半空中坠落下来,大半崩塌的宫阙。
只是云开还在心湖里冲着远处山顶上被吊死的尸体破口大骂,而云泽则是尽可能压抑着近乎源自本能上对于鬼祟黑暗的恐惧,已经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咬牙切齿,脸庞狰狞,通过牙缝使劲喘气,死死盯着那些游荡在街头巷尾,几乎一个挨着一个的腐鬼,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面上的表情甚至因为太过用力已经变得格外扭曲。
姜北定了定心神,目光扫过哪怕已经离开了木椅,也依然没有重新变回去的鬼城,目运瞳术秘法,以便能够更加清晰地望见远处寸草不生漆黑恶山上的景象。
“你们”
景博文合起折扇,面露凝重之色,看一眼云泽,大抵是在心里觉得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便转而望向姜北。
“你们,看见什么了?”
“鬼城。”
姜北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远远望着那座恶山上的景象,已经隐约见到了在浓重晦雾的背后,那座已经由自半空中坠落下来,大半崩塌的宫阙。
似乎先前所见的繁华神妙,只是此间城池曾经有过的模样。
而到如今,则是另一幅景象。
罗元明眯起眼睛,四周看了看,终于恍然,隐约之间在这座看似繁华的地下死城之中找到了一些不太和谐的感觉,也知晓了云泽先前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能够以房屋原有的主人日常习惯的行为,瞒过此间气机,做到真正进入这座死城,见到城池原本该有的真实模样,而并非某种残留下来的气机也或神识,幻想出来的虚假城池。
可即便如此,罗元明却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想要开口训斥云泽实在太过冒险,毕竟这样的方式在根本上而言,是等同将自己变作房屋原有的主人,倘若人死魂消便罢,也或人死之后,所化阴鬼并不强大,就尚且不会出现太多凶险,可万一房屋主人身死之后所化阴鬼是如同先前的阴兵一般,就很有可能会导致灵台失守,转而被那早已身死却魂念不消的阴鬼邪祟入主体内,以大抵等同于夺舍的方式,强行占据了他的身体。
却在转而看向云泽,见到他如今这幅模样后,罗元明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还是硬生生吞了回去,只得无奈一叹。
年轻一辈之中,鲜少有人能在风水堪舆的方面有所造诣,甚至就连能够勉强登台入室的,都只有极其少数的一些人。
云泽与早先就已经被镇墓兽所伤,只能原路折返的陆家平,算是年轻一辈之中在风水堪舆方面造诣最强的一小撮人中的两个,再接下来,便是罗元明与姜北这种勉勉强强还能上得了台面的,至于顾绯衣与景博文,尤其顾绯衣,是与更多年轻一辈的修士一样,只对风水堪舆方面的学问了解了些许皮毛,但哪怕只是皮毛,也有很多东西都是一知半解。
毕竟顾绯衣是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去学习这些格外深奥又所涉庞杂的东西的。
“鬼城?”
顾绯衣凤眸微迷,瞥了眼那张并不起眼的矮脚板凳,直接走了上去,学着云泽与姜北的目光坐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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