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天下大圣第1/3段
青丘老祖发丝乱舞,一身的剑气纵横,银光璀璨。
古代大妖,如同天上剑仙临尘,衣袂飘曳而起,杀力无穷。
但这跟云泽事先料想的不一样。
原本还以为会在这座古代妖城之中,与许许多多的同辈中人相互争夺机缘造化,打生打死,尤其瑶光弟子与皇朝杀手,有深仇大恨在前,一旦相见,就必然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只管出手就是,要么生,要么死,要么赢,要么输,也或狼狈逃窜。再者便是会见到各种各样的千奇百怪,任凭他们是谁家一流门派家族之中的麟子麟女,也或圣地世家出身的人中龙凤,要想取得机缘造化,就都得在生死一线之间挣扎求存。
完全不一样。
云泽眉关紧锁,瞥了眼受伤不重的顾绯衣与罗元明,两人脸色难看,嘴角带血。尤其顾绯衣,接连砸烂了许多灵光玉铺就而成的台阶,衣裳破破烂烂,遍体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淋漓,可谓是狼狈至极。
而眼前这位古代大妖忽然杀性大发,扬言一盏茶的时候之后,就要大开杀戒。
没有谁会将这句话当做儿戏。
几人面面相觑一眼,默不作声,颇为默契地极尽所能,转身逃窜。
整座古代妖城之中,随处都能见到璀璨剑光在肆意纵横。罡风纵横,阴雾森森,早先时候还在街道上歪歪扭扭的许多腐鬼,如今也都已经化成了黄土一抔又一抔,随风罡风怒号,漫卷过整座古代妖城所处的地下墓室之中。抬眼可见,极高处,墓室顶端,一道东西纵横的巨大裂缝之间,雪亮银光格外璀璨的剑气最为激烈,将坚硬土石都已经击穿,泥土翻飞,不断扩大,而在更远处的高天之上,则是一道铅云倒卷的横天鸿沟。
顾绯衣银牙紧要,咯咯作响,对于此番空手而来,空手而归感到不甘不忿,也恰有一道剑气由自后方忽然激射而来,大抵是剑气太多,而那位古代大妖又只是一缕勉强残留下来的魂魄气机,就不曾完全掌控,擦过落在最后方的顾绯衣肩头,带起一蓬血花绽放,然后直指更在前方的云泽而去。
刺耳呼啸声,转瞬即逝。
顾绯衣发丝飞扬,瞳孔缩成针芒。
同样带有一定伤势,与其近乎并列的罗元明,脸色急变,睚眦欲裂,一边大声咆哮起来让云泽躲开,一边挥手取出一张符箓迅速捏成粉碎。
符箓破去,灵光纵横,罗元明周身上下立刻覆盖上一层璀璨明光,整个人的身形都如同疾电一般迅猛冲出,掌心之下星辰万埃,演化出三千神光,丝丝缕缕如烟如雾,荡开大片风岚。而在其侧,顾绯衣却是更快几步,龙吟声嘹亮激昂,杀穿了漫天黄土烟尘,手中十字重槊后发而先至,破空声犹如闷雷一震,其身形便就已经环绕着荼荼血火,悍然追上,砸向那一道璀璨剑气。
但听轰响一声!
血气狂龙异象砸在了空处,与更加迅猛的剑气擦肩而过,将一片楼阙废墟砸得烟尘滚滚,碎石乱溅,而剑气则是完全命中了躲闪不及的云泽,毫无花哨,径直穿心而过,血光飘散。
冲在最前方的姜北与景博文,方才回过头来,却是分明见到一抹璀璨银光,由自云泽胸膛之中呼啸而出,带起大蓬的血花飞溅,再由自两人之间呼啸而过,只在云泽胸膛上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前后通透的血窟窿,甚至可以通过其中见到更后方,方才追至近前的顾绯衣与罗元明,面上狰狞之色已经完全凝固。
云泽神情发愣,仍是不敢置信,却也依然分明瞧见了那一道璀璨剑光迅速远去。再之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昏暗,也似是入眼之处的一切都逐渐散失了原本该有的色彩,变得灰灰沉沉,朦朦胧胧,甚至就连身体都变得格外轻松,只唯独眼皮过分沉重。
“云”
景博文脚步一顿,眼神呆愣,下意识伸手接住身体顺势前扑的云泽,入手之处,湿热粘稠。
“度朔山,鬼门关,十人去,九不还”
云鸿仁盘腿坐在那株盘曲绵延三千老桃树的一根枝杈上,黑玉长刀横陈膝间,愁眉不展,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深想,为何脚下这座山要叫度朔山,又为何会与外界传说中的度朔山如此相仿,同样都有这样一棵盘曲绵延三千里的老桃树,又同样都在东北方向有着以巨大桃木枝弯曲垂落在地面,扭曲而成的一座拱门。
拱门上,叶绿青翠,枝干浑黄,只是颇多老旧痕迹,有似刀劈斧砍,有似爪挠齿咬,最浅之处不过一道白痕而已,好似这枝干有如金铁一般,斩之不断,而最深则有寸许,如同一剑斩过,其中威势,历尽沧桑也不曾褪去,观之则似有千万剑刃齐鸣在脑海中响起,伴随大道轰响,更有灵纹游弋于眼前,勾勒出剑主威严,有着震古烁今之大能。
云鸿仁一手托腮,愁眉不展,远远望向那座拱门上最深的剑痕。
“又是半年时间”
云鸿仁怅然一叹,依然看不懂剑痕之中蕴藏的玄妙,托腮的手掌,手指摸了摸脸上的狰狞疤痕,指尖传来的触感,像是摸索在一张砂纸上,坑坑洼洼,磕磕巴巴,着实有些不太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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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
景博文脚步一顿,眼神呆愣,下意识伸手接住身体顺势前扑的云泽,入手之处,湿热粘稠。
“度朔山,鬼门关,十人去,九不还”
云鸿仁盘腿坐在那株盘曲绵延三千老桃树的一根枝杈上,黑玉长刀横陈膝间,愁眉不展,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深想,为何脚下这座山要叫度朔山,又为何会与外界传说中的度朔山如此相仿,同样都有这样一棵盘曲绵延三千里的老桃树,又同样都在东北方向有着以巨大桃木枝弯曲垂落在地面,扭曲而成的一座拱门。
拱门上,叶绿青翠,枝干浑黄,只是颇多老旧痕迹,有似刀劈斧砍,有似爪挠齿咬,最浅之处不过一道白痕而已,好似这枝干有如金铁一般,斩之不断,而最深则有寸许,如同一剑斩过,其中威势,历尽沧桑也不曾褪去,观之则似有千万剑刃齐鸣在脑海中响起,伴随大道轰响,更有灵纹游弋于眼前,勾勒出剑主威严,有着震古烁今之大能。
云鸿仁一手托腮,愁眉不展,远远望向那座拱门上最深的剑痕。
“又是半年时间”
云鸿仁怅然一叹,依然看不懂剑痕之中蕴藏的玄妙,托腮的手掌,手指摸了摸脸上的狰狞疤痕,指尖传来的触感,像是摸索在一张砂纸上,坑坑洼洼,磕磕巴巴,着实有些不太美妙。
远远比不上山下勾栏里的姑娘,个顶个的水灵娇美,真真个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又顺又滑!
云鸿仁咧嘴一笑,忽然想起那光头锃亮的罗元明曾经跟他说过,这世上烟花之地,还得分为三等窑子,二等勾栏,与一等青楼。
那窑子虽然也是烟花之地,但却只为办事儿,而且没有什么太好的姑娘,能够遇见一个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的,就已经算是天大的幸事,更多还是浓妆艳抹之后也难以看得入眼的货色,三六九等只占下三等,更指望补上能有什么体贴人儿。有些还算讲究的,办过事儿了再给钱,但也有些不那么讲究的,就得先给钱,再办事儿,虽然是个无本买卖,可谁都会怕自己吃亏不是?
至于那二等勾栏,就对云鸿仁而言再熟悉不过,是除却办事儿之外,还有许多其他乐子可以寻,有演出杂剧以及讲史、诸宫调、傀儡戏、影戏、杂技,等等等等,诸如此类,价钱也还算说得过去,是个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聚集之所,也是云鸿仁自从跟着那光头锃亮的罗元明,只去过一次就成了心头好的好地方。
至于一等青楼,云鸿仁还没去过,只听说是个更加讲究的地方,其中女子卖艺不卖身居多,却个个都是体贴人心的可人儿,尤其琴棋书画、跳舞唱曲儿,更是信手拈来,便在吃菜喝酒时,搂一搂,抱一抱,摸一摸高耸的胸脯,再尝一尝芳香的胭脂,潇洒风流最自在。而除此之外的,之所以一等青楼是一等,便是因为其中不乏一些人间尤物。但那罗元明说起这些的时候,也就只是口中啧啧两声罢了,然后用手比划一下女子胸脯的规模,就一阵嘿嘿怪笑。
尽管说得不明不白,可云鸿仁也已经心生向往。
只可惜,还没攒够钱去一趟那从没去过的一等青楼,就被抓了回来,实为人生一大憾事!
云鸿仁长叹一声,有些黯然心伤。
“十年一觉春、情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这句诗,也是罗元明教给他的。
身材魁梧,一身肌肉虬结棱角分明的青槐,忽然找了过来,站在枝杈下方扬起脑袋看向自己早就已经押了宝的仁哥儿,闻得诗中含义,当即眉头一皱,却又很快松开。
毕竟被关在山上足不出户,就等同暗无天日一般,而如此年纪也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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