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三五年之期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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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日时间,这秦川第一山的山水气运,就已经被顾绯衣吃得七七八八,不剩多少,胃口相当大。只是按照许穗安的话来讲,在某些很有必要的时候,其实是可以做人留一线,做事也留一线的,尤其是诸如这般损伤山水气运的事,就更要留一线,留下一些山水气运作为此间山脉的根基,而并非将其彻底掏空,以便于这秦川第一山在日后还能有机会依靠这些仅剩不多的些许山水气运,重新恢复过来。



倘若真要做出那绝户之举,虽然在眼下看来是得到了一些小便宜,但却会在无形之中损伤各人气运与大道偏颇,在长远的角度去看,就反而弊大于利。



贪小便宜吃大亏,就是从这里来的。



而顾绯衣也是乖乖听从许穗安的话,不曾将此间山水气运彻底吃空,为其留下了不多不少恰好一线的生机。只是虽说此间山水气运已经所剩不多,但秦川第一山毕竟也是秦川第一山,山水气运的数量与纯澈程度,就远非先前那座青黑大山的山水气运可以相比,也便导致顾绯衣在吞吃过这许多山水气运之后,还需要一些时间用来将其彻底消化。



原定的十日,暂且改为了十一日。



子时过半,月明星稀。



少年项威背负大剑,盘坐在山巅处险崖上,只与面前万丈深渊相隔寸许距离,任凭山顶罡风吹拂,也兀自岿然不动,一身剑意要比先前时候更加浑厚稳实,以至于哪怕山顶罡风如何冷冽,少年额前两鬓的发丝,也依然能够自然而然垂落下来,却不会被罡风吹起。



仅只一步,就在剑道境界上,迈出了相当一段距离。



福兮祸兮相伴。



少年项威轻轻一叹,神情复杂。



云泽与席秋阳,终究还是没能赶上十日之期。尽管少年项威已经有所猜测,认定了是许穗安盘算过席秋阳的脚力,绝对不会在十日之内就能赶到昆仑所在,方才会与他对赌,就只是为了炫耀一番手中的镇狱剑鞘。以至于到了现在,负剑少年已经对那位在许穗安口中被称为小张子的开阳圣主,也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但终归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镇狱剑有剑无鞘,对于他这桃源村守村人一脉的项家而言,始终是个遗憾,以至于就连项家代代相传的那本家规,也已经从最开始的一张纸,变成了如今的一本书。



真正的家规,以及那些与家规有些牵连关系的文字,只有很少的一段话。



但总结起来,也不过就只三句。



老老实实练剑。



本本分分守村。



时刻铭记镇狱无鞘,若有机会,当竭力取回。



除此之外,便就是项家历代先人的无奈感慨与长叹,也或略表遗憾与愤恨,无力出村,也就无法取回镇狱剑鞘。



项威还是桃源村第一个走出村子的人。



只可惜,剑鞘见到了,却根本无力取回。



那可是灵族大圣,还是整座人间最大的庞然大物之一的阁主。



项威很清楚自己的修为境界与实力手段,根本不可能直接在许穗安手中强行夺来剑鞘,甚至就连触摸的机会都没有。可即便如此,项威也依然觉得有些不太甘心,不愿意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剑鞘从自己的眼前溜走,否则岂不就是太过愧对列祖列宗?



项威摸了摸气府所在之处,内视而去,将那本如今已经装订成书的家规翻开,一页页翻过,看着上面每一页都会略有不同,并且越来越新的字迹,以及其中记载的每一句话,逐渐心湖澎湃,大浪翻腾,终于是在最后一页中翻到了自己父亲留下的,有且仅有的一句话苦于剑气纵横,最终登山九千一百三十二步,重伤折返,险死还生,再将镇狱镇于桃山之下,以望后辈之人,有朝一日终可取剑登山万步,越狱而出。



不同于之前的那些书页,这最后一页,甚至就连落款姓名都不曾留有。



项威迟疑许久,终究还是不曾补上。



随后便将家规重新合上。



少年起身,一身剑意拔地而起,直指身后不远处,沐浴在月色之下,盘膝浮于四尺高处的许穗安。



六七岁孩童少年模样的许穗安,咧嘴而笑。



“本阁主一共可以给你三次机会来抢夺剑鞘,但也仅此三次。倘若三次之后再有第四次,也可以,但前提是你能打得过本阁主。否则,本阁主便不会再手下留情,定会让你魂飞魄散,魂消骨溶。”



许穗安嘴角笑意更浓。



“谨慎考虑,是否此时就要用去第一次。”



少年不答,手握剑柄,宽大厚重如同门板一般的镇狱大剑,呼啸一声,重重一落,却在离地寸许之时又忽然止住,带起的狂风轰然砸中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剑意厚重,压得整座秦川第一山都风声静谧,隐隐之间更能见到一抹虚幻乌光由自少年周身缓缓腾起,犹似于桃山之下,以望后辈之人,有朝一日终可取剑登山万步,越狱而出。



不同于之前的那些书页,这最后一页,甚至就连落款姓名都不曾留有。



项威迟疑许久,终究还是不曾补上。



随后便将家规重新合上。



少年起身,一身剑意拔地而起,直指身后不远处,沐浴在月色之下,盘膝浮于四尺高处的许穗安。



六七岁孩童少年模样的许穗安,咧嘴而笑。



“本阁主一共可以给你三次机会来抢夺剑鞘,但也仅此三次。倘若三次之后再有第四次,也可以,但前提是你能打得过本阁主。否则,本阁主便不会再手下留情,定会让你魂飞魄散,魂消骨溶。”



许穗安嘴角笑意更浓。



“谨慎考虑,是否此时就要用去第一次。”



少年不答,手握剑柄,宽大厚重如同门板一般的镇狱大剑,呼啸一声,重重一落,却在离地寸许之时又忽然止住,带起的狂风轰然砸中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剑意厚重,压得整座秦川第一山都风声静谧,隐隐之间更能见到一抹虚幻乌光由自少年周身缓缓腾起,犹似一座巍峨高山,驾临在秦川第一山的山顶上,巍峨耸峙,壮阔之势勃然而发,契合剑意厚重,甚至是压得整座秦川第一山都开始传出阵阵沉闷之声。



许穗安眯起双眼,兴致极佳。



少年剑意可摧山!



长风浩荡,漫过前川。



席秋阳周身阴阳两色匹练盘绕,将云泽也一并带在身边。只是一如既往的,因为实在承受不住这般高度,云泽便无论如何都不敢睁眼去看,只能死死闭紧了双眼,强迫自己静心入定,一路上不时吞服丹药,以便能够帮助自身伤势尽快恢复。



对此已经着实有些司空见惯的席秋阳,并不曾过多理会,只当云泽在修为境界足够,能够自行踏空之后,便可逐渐克服。而在眼下,最为紧要的也就只是尽快追上许穗安,看一看顾绯衣如今的境况究竟如何,再问一问许穗安葫芦里面究竟卖的什么药。毕竟此一行,不仅仅只是为了能让云泽安心顺遂,更是为了能在弄清一切因果始末之后,将消息传回因为琐事缠身实在无法离开开阳圣地的张翼鸣,以便这位顾绯衣曾经的师父,可以彻底安心。



没日没夜长途跋涉,饶是席秋阳,也已经有些力有不逮。



好在是不剩多少距离,稍微咬咬牙,就还是可以坚持到。



而当席秋阳正在暗自估算距离的时候,远处的一座高山之上,忽然腾起一片格外厚重的剑意,甚至是能在覆盖那整座秦川第一山之外,还隐隐化出一座更加巍峨耸峙的大山,犹似是将那座秦川第一山稳稳镇压于其下,不容丝毫反抗。



“是项威。”



席秋阳眼神微沉,再也顾及不得体力损耗的问题,当即加紧脚步,本就迅猛的速度便就更快几分,只转眼之间,就已经来到了那座秦川第一山的正上方。



厚重剑意,轰然破碎!



剧烈的罡风肆意席卷,犹似一座巍峨大山轰然炸碎一般,掀起的滚滚风浪,甚至比之刀剑还要更加锋锐。



席秋阳大袖一扫,打散了迎面而至的狂风骤浪,低头俯瞰下去,正见到手持镇狱大剑的少年项威,已经全身瘫软半死不活倒在了地上。而其对过,则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许穗安,甚至是从头到尾,许穗安都不曾真正出手,只最多一个眼神,再轻轻说了一个“破”字,少年项威那已经相较于之前,不知强出了多少倍的浑厚剑意,就在顷刻之间便彻底崩碎,更牵连项威本身也遭受重创,虽然表面看来并无异样,只是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并且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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