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正月十五日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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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下山买书看花灯一事,自从那天夜里阮瓶儿与云泽聊过之后,第二天一早,就跟鹿鸣说了个明白,因而接下来的这几天,少女心情一直不错,不仅没再偷拿刻刀,就连走路都会偶尔蹦蹦跳跳,但阮瓶儿依然没个闲暇时候,总被鹿鸣闯进弟子房里,喋喋不休地问着临山城中究竟哪条河更加好看,正月十五那天又是哪里人多,那姓云的会不会给她一些零花钱,让她也能买一盏花灯放在河里,任其顺水漂流。



说到最后,少女还会毫无形象毫不客气地躺在阮瓶儿那张床铺上,双手双脚用力伸展,伸个懒腰,就这么摆成一个大字型,也不脱了鞋袜,弄得到处都是土印子,然后故作伤感,又故作无意道



“我还从没吃过元宵哩”



阮瓶儿充耳不闻。



年纪不大,城府不浅。



说白了不就是想给自己留个后着么,万一,只是万一,泽哥儿没有给她零花钱,毕竟之前大年夜那天才刚刚给过,但她不知珍稀,还没入夜,就给花得干干净净,分毫不剩,所以泽哥儿还会给她零花钱的可能性不高,就干脆来找自己,万一泽哥儿不给零花钱,就从自己这里要。



天天背地里喊我傻娘们儿,真当我不知道还是真以为我傻?



阮瓶儿抖了抖手中制作大抵可以算得上是精良的人皮脸,懒得理会少女看似无意间的嘀嘀咕咕,忽然发现了人皮脸上的一道细微瑕疵,皱了皱眉头,只得重新拎起刻刀,设法抹除。



鹿鸣撇了撇嘴,从床上翻身爬了起来,伸着脖子去看那张人皮脸,瞧着像是一张虬须大汉的模样,也不知道这女人都是什么癖好,怎么上山之后做了这么多人皮、面具,都是男人模样?莫不是真想以男人身份,延承以前那位千面郎君的淫贼名声?



少女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然后扭头瞧了眼外边的天色,见着已经黑了下了,再算一算时间,那姓云的大概已经快要下山回来,就不在阮瓶儿这里多做逗留,抓紧时间出门跑了两圈,弄得满身大汗之后,便装模作样摆了个拳架出来,一边走桩出拳,一边嘿嘿哈哈,对于鸦儿姑娘偶尔递来的古怪眼神视如不见,真就是一副格外认真的模样。



果不其然,一遍拳法还没练完,那姓云的就已经领着那个丑丫头回来了,两人手里还各自拎着许多饭菜。



丑丫头是正儿八经的武山弟子,所以是个有钱的,吃得极好,每顿饭都或多或少有着几个肉菜在里面,鹿鸣对此腹诽已久,同时有些不得其解,怎么自己这个修行天赋极其厉害的都不是武山弟子,那丑丫头就成了武山弟子?还每个月都有那么多山上修士才能用到的玉钱可以拿?



为此,鹿鸣还曾不辞辛苦跑去山顶,找到那个当初说她有着练剑天赋的糟老头子大声质问,却被人家颇为随意地摆了摆手,就给丢回半山腰,很显然,那糟老头子是个不讲道理的,说谁可以拿钱,谁就可以拿钱。



你不愿意?那就不愿意呗,反正我没开口,你就没有钱拿。



想明白了这点以后,少女就对老人姒庸感官急降,偶尔远远瞧见那个糟老头子出现在山顶,不是远远冲他做个鬼脸,就是没好气地冷哼一声,积怨不浅。



倘若自己也是武山弟子,也有钱拿,又怎么还要再看那姓云的脸色?每天除了大米饭就是腌黄瓜,只有晚上才能吃到那种名叫臭干的东西,偶尔才能吃顿肉。



哪像那个丑丫头,每天每餐都是换着花样来。



柳瀅冷冰冰地看了柳瀅一眼,哼了一声,暗地里骂了一句“早晚吃死你”,再别过头去,将拳法剩下的几拳全部打完,做了个收势,等到那丑丫头跟着那个名叫鸦儿的家伙回屋吃饭,这才跑去云泽旁边,笑嘻嘻问道



“师父,再有几天就是十五了,说好的带我下山买书看花灯,可不带骗人的!”



云泽随意嗯了一声,将手里的大米饭腌黄瓜和臭干递了过去。



少女接过,低头瞧了一眼,有些嫌弃,面上却不动声色,仍是笑嘻嘻的模样,许是因为十五那天确实可以下山去玩儿,就心情大好,甜腻腻地叫了一声“谢谢师父”,之后又开口问道



“那到时候咱们去哪儿看花灯?我听那傻娘瓶儿姐姐说了,山下那座城里最大的河叫富水河,说是从城西外边那座大湖过来的,还说富水河进了城以后,沿河修了不少亭台楼阁,肯定是个放花灯的好地方,到时候咱们就去那条富水河的城西上游呗?我想要莲花灯,还想要小灯船,还有还有,我还从没吃过元宵哩,都不知道是甜的还是咸的”



云泽斜眼瞧着鹿鸣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有些好笑,伸手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



“想要钱就直说,不用这么弯弯绕绕。到时候先看看情况,再决定给你多少,肯定不会太多,免得你又乱花。”



少女捂着额头惨兮兮道



“我才没有乱花,都是买的想要的”



云泽面无表情看着她。



“把你之前买的那些玩具拿过来我看看,我记得应该有不少吧,陶哨、千千、兔儿爷什么的。这些东西我都没玩过,上山之后也没见你玩几次,我想看看都是怎么玩的。”



鹿鸣神情一滞,讪讪一笑,然后晃了晃手里的袋子,认真道



“那个啥,师父,这事儿先放一放,咱们可都是山上修士,练拳这事儿千万不能偷懒的,还是尽快吃饱了饭,继续练拳的好!”



说完之后,不等云泽回应,少女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云泽不去理她,走到自己一直以来练拳的空地角落,摆好了拳架,一如既往走桩练拳。



正月十五那日下山买书看花灯,云泽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绝不是随便说说,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买书一事。少女鹿鸣出身贫贱,说得再要直白难听一些,就是有娘生没娘养,所以肯定是打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走街串巷自己觅食吃,只是这些不堪回首的经历,云泽从没问过少女,全凭猜测,但也知道这就已经猜得**不离十,要不也就不会养成少女这般令人厌恶的性子,更不会看不出一件事该不该做,一旦做了又会有什么后果。



至于看花灯,则不过顺便罢了。



但在少女而言,似乎看花灯才是更紧要的。



富水河?



云泽没去过,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儿,所以到时候究竟要去什么地方看花灯,云泽还真没想过。



一场小雪,忽然淅淅沥沥地下了下来。



自从大年夜之后,天气就一直都不怎么好,时至今日方才终于勉为其难地洒了一些雪花下来。



跟着就戛然而止。



远处忽然黑云密布,如墨翻滚,哪怕是在夜色之中,也依然能够看得分明,浩荡天威滚滚震震,一道苍白雷霆,陡然间从天而降,撕裂了夜幕,准确砸在北中学府的某座大山上,轰鸣之声,可谓是惊天动地,紧随其后,便是一片雷海密集交织,轰鸣声不绝于耳,接连不断,将整座夜幕都给撕得七零八碎,天地之间,一片苍白。



又有人在渡雷劫。



云泽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北偷懒的,还是尽快吃饱了饭,继续练拳的好!”



说完之后,不等云泽回应,少女就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云泽不去理她,走到自己一直以来练拳的空地角落,摆好了拳架,一如既往走桩练拳。



正月十五那日下山买书看花灯,云泽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绝不是随便说说,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买书一事。少女鹿鸣出身贫贱,说得再要直白难听一些,就是有娘生没娘养,所以肯定是打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走街串巷自己觅食吃,只是这些不堪回首的经历,云泽从没问过少女,全凭猜测,但也知道这就已经猜得**不离十,要不也就不会养成少女这般令人厌恶的性子,更不会看不出一件事该不该做,一旦做了又会有什么后果。



至于看花灯,则不过顺便罢了。



但在少女而言,似乎看花灯才是更紧要的。



富水河?



云泽没去过,也不知道具体在哪儿,所以到时候究竟要去什么地方看花灯,云泽还真没想过。



一场小雪,忽然淅淅沥沥地下了下来。



自从大年夜之后,天气就一直都不怎么好,时至今日方才终于勉为其难地洒了一些雪花下来。



跟着就戛然而止。



远处忽然黑云密布,如墨翻滚,哪怕是在夜色之中,也依然能够看得分明,浩荡天威滚滚震震,一道苍白雷霆,陡然间从天而降,撕裂了夜幕,准确砸在北中学府的某座大山上,轰鸣之声,可谓是惊天动地,紧随其后,便是一片雷海密集交织,轰鸣声不绝于耳,接连不断,将整座夜幕都给撕得七零八碎,天地之间,一片苍白。



又有人在渡雷劫。



云泽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北中学府毕竟天骄遍地,雷劫不断,根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所以云泽对于这场雷劫的出现,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两个小姑娘,柳瀅与鹿鸣,对于雷劫始终保持着极大的好奇之心,但前者更多还是得到了鸦儿姑娘的叮嘱,为了观察雷劫之威,以便日后渡劫之时不会出现措手不及的情况。



但话又说了回来,小丫头之前开辟气府时,也不知缘由如何,竟是出乎意料地没有天威雷劫出现,云泽也曾问过老人姒庸,后者只言许是因为拒绝了武运金龙所致,毕竟天威雷劫,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雷霆闪电,而是天道神威化如雷霆呈现,更不是为了坊间市井所说的阻碍修士修行,而是更加近似于机缘造化,所谓福祸相伴,只有顺利度过雷劫,才能体会其中带来的种种妙处。



因而小丫头开辟气府之前,竟然出手打碎了那道武运金龙,也就意味着柳瀅已经拒绝了这些天道赠予的机缘,莫说开辟气府未曾引来雷劫加身,便是日后境界逐步攀升,又是否还能引来雷劫加身,都尚未可知。



当初闻得此言,云泽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怅然苦笑。



柳瀅才多大年纪?武运金龙下天来时,又才修行多久?出手打碎那道武运金龙,对她而言,其实也就只是下意识的反应罢了,却不想,竟会遗祸无穷。



但事已至此,就哪怕再怎么后悔,也已经无济于事。



有关这件事,云泽不曾告知柳瀅,便连项威与鸦儿姑娘也未知晓,因而每逢北中学府有雷劫出现,柳瀅总会第一时间跑出门来,远远观察雷霆神威,做到心中有数,以备不时之需。



而鹿鸣则是纯粹好奇,雷劫甫一出现,就立刻跑出门来,莫名兴奋,嘴里也总是止不住地嚷嚷着“劈死他,劈死他”,从不盼人好。



第一次见到的雷劫落入北中学府的时候,少女直接就被吓蒙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小脸苍白,战战兢兢,逃也似地跑回自己那间弟子房里,真也是跑出了令人咂舌的速度,之后就趴在床上,被子蒙头,当起了缩头乌龟,说什么也不敢出来。



到后来,少女知道了雷劫不会无缘无故随便劈人,胆子这才大了一些,再后来,见过的次数逐渐多了,鹿鸣便越发胆大,其中一次雷劫出现,鹿鸣本在练拳,忽然瞧见远处黑云翻墨,立刻双眼一亮,忙不迭地奔着山顶跑去,想要亲眼看一看雷劫劈人究竟是个怎样的场景,却不等少女来到山顶,雷劫加身就已经匆匆结束。



之后几次,都是如此,但无论少女如何努力,也始终不能赶上来去匆匆的雷劫,就干脆直接坐在山顶瞪着眼睛等待雷劫出现,被云泽逮到,揪着耳朵带下山去,继续练拳。



时至今日,少女终于还是放弃了之前的想法,但也没有完全放弃,要不这会儿瞧见雷劫天降,也就不会那般兴高采烈地大声嚷嚷。



看不见又能怎样?该劈的还是得劈,该死的也还是得死。



所以少女才会惹人厌烦,只有云泽这个早在多年以前就打从根儿上就已经烂透了的家伙,才会因为同病相怜的原因,对她颇多容忍,倘若将云泽换做鸦儿姑娘,换做项威,或者武山上的其他这些人,亦或其他几座山上的那些人,绝大多数都会早早一脚踹死她。



一场天降雷劫,来去匆匆。



云泽抬头看向掐着腰站在高处咂舌的鹿鸣,后者心有所感,低头看来,讪讪一笑,猫着腰悄咪咪地返回弟子房,继续吃她那些早就已经吃腻了的大米饭腌黄瓜和臭干。



柳瀅也回去继续吃饭。



至于今儿个这场雷劫是因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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