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第2/2段
“好汉但说无妨。”事到如今,张教头是万分感激陆谦的,可不会觉得周大明卑微。
“就是老教头所言,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那林教头即便安然到了沧州府牢营,只要高俅老贼还坐在殿帅府太尉的官椅上,想要害了林教头性命,还不是易如反掌?”
“何况林娘子腹中胎儿乃教头的骨血,又如何不叫那高俅痛恨?”
周大明眼睛都在放亮,“老教头,既然世道浑浊,不给人活路,何不卷了家小并林娘子一块去山东,待过了东京,小人并鲁提辖路上再救下林教头,一同上梁山,一家人落得囫囵团圆?”
张教头一时间无语,面色变幻不定;鲁智深摸着自己那油亮头皮,倒是觉得这是一好主意。
“早就钦慕陆虞侯大名,恨不能一见。如此端事了,洒家必到梁山拜访。”
周大明憨笑起来,“俺家头领最爱好汉。提辖如愿意上山,才是千好万好。”周大明话语中略有些放肆,但鲁智深并不做意,显然这上山之事是大有可为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此刻还留在梁山的陆谦,那是万万不会想到自己派去的周大明竟然有如此的运气。此刻他刚把一批雪花盐教给晁盖,换得五千两雪花银。
这雪花盐五十钱一斤的价格足让梁山赚去了八成还多。如此一担盐百斤重,就是那四贯多钱的利润;一批货满千石,不到一月时间,确切的说前后经手只二十日,就四千多贯纯利润落到手中。如此再加上每月周遭乡里需进奉的钱粮,还有那水陆往来客商们必须要有的‘孝敬’,那单是银钱就足有上万贯!
是的,上万贯。除了私盐上的勾当,那水路上的一点点利润,就也不逊于煮盐之利,足够与山寨中过百人忙碌二十日的利钱等值。
原先王伦所属的梁山山寨,是没那个份量招惹水路财货的。梁山钱粮所需更多是打陆上获取。可现在梁山在陆谦的领导下粉碎性的解决了几千官丁征剿,那回过头来在水路上插上一手,无论是晁盖、宋江这等江湖大豪,还是往来水路的富商大豪,全部噤声,乖乖交费。
且陆谦设卡收取过路钱的份额并不高,百中取二,这个数目与老赵家的商业流通税率(过税)等同,对于商人来说只是小钱。
梁山泊收费站还相当之廉洁,至少比老赵家的税官税吏要廉洁的多,且税费可物也可钱,很是灵活。这才多长时间,如此收入已经不下于煮盐所得了。用事实来证明,陆谦把如今的大宋想的太简单了。坐拥梁山这宝地,只要能在水路上插来一脚,那财富岂是煮盐熬糖所能比啊?
而算时间,距离陆谦破蒋磊也只才过去二十五日。
当初那一干俘虏中,其中有那顽固不化之辈,外加数百余丁,这些日子就全在山上伐木搬柴。大批的木材被储备起来,至于真正经手煮盐一事的人却要少上很多。此事被陆谦放在后山缜密处,但凡内中知道因果的人物,便都随意走动不得,其中的监管可说是梁山最最严格。
不过这么一来山上的柴薪伐采速度却陡然增高了不知多少,陆谦已经着人去购买石炭了。
宋人的石炭就是煤炭,东京城里老早就开始烧炭了,唐朝中后期华北地区柴薪不足的问题就迫使大城市该烧柴为烧炭,东京城里石炭厂二三十之多,石炭多来自河东。
梁山所要用煤,价格远不会有东京城内之高。那地方到了冬季,一秤石碳值铁钱两贯五百钱,十枚铁钱当一枚铜钱用,一秤即十五斤,也就是一斤煤炭要十六钱。这价格高的叫人生生肉疼。
而靠着水运便利的梁山,要买那石炭就便宜的太多太多。别说是一秤石碳要二百五十钱,就是一担煤炭之价也没这么高。
中国可不缺煤田,各府都有。
最后钱粮大项上,落得尾处的反是陆上部分。不过,这也与梁山喽啰还未彻底铺开场面有关。
“哥哥。”朱贵健步向着陆谦奔来,人还没到,声音先是传来。
“可都已经做好?”
“全皆备好。那萧书生不愧圣手之名,以小弟眼力,竟半分瞧不出假的来。金大坚也是能匠,琢磨出的印章半分不差。”
说着就将书信奉上,陆谦将书信打开看,两相对照,真真半分不假。如不是情知道是假,还真以为是济州府的公文呐。这世上真的有鬼才!
“好,如此大事可成也。兄弟且要好生招待那二位,只要此事办成,我自会放他二人下山去,决不食言。”陆谦看着手中书信好不欢喜。盖因他要赚一人上山,这做诈手段虽不磊落,但比之水浒原著上的际遇却已经胜过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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