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栀子花束,琴娘丧命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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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娘家在裕丰村的尾巴处,这儿的住户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家,而且彼此间隔着一段距离。



因为琴娘的疯傻,徐坤的浑噩,他们的家已经破败不堪了。即使陈德生会偶尔过来帮忙修整一下,也没能阻挡这处房屋的腐朽。



在如此破败、阴郁的环境中,只有门前的枇杷树保持着生机。叠得厚厚的叶子遮不住一串串的绿色圆球,能想象到枇杷成熟时的颜色。



“那是什么?”江春眯着眼睛看向枇杷树的底部,隐约透出白色的物什。



众人顺着江春的视线看过去,都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但没有人过去一探究竟。



江春走过去,抽出腰间的宝剑,将那隐匿在枇杷树底部的东西拨出来。



“栀子花?”江春将剑收回剑鞘中,看着脚下一束沾染了泥土的白色花朵发愣。



昀和微微抽动鼻翼,“咦”了一声。



“怎么?”江春扭头问道。



“这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不过想不起来了。”昀和回道。



“在里长家门口,那里有一排栀子花,山脚下也有栀子花。”安歌说:“应该是在这两处地方闻到的吧?”



昀和迟疑地点点头:“好像是。”



“我看村子里几乎没什么人种植栀子花吧?”江春扫视了一番:“琴娘家这里没有种栀子花啊?那这花是从哪里来的?”



江春询问道:“里长,你们这村子里还有别人种植栀子花吗?”



“没有了,整个村子就他家种了。”月娘抢先开口,陈德生有些无奈地笑笑。



“是,整个村子里就我家种了。我夫人爱鼓捣花花草草的,所以在门前种了一排。哦,就是从山脚那里挖的。我们村里的人不喜欢这种白色的花,嫌它不吉利,所以没人种,山脚下自生自灭长了许多。我夫人觉得闻着香甜,所以才挖了些回来种。”陈德生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清楚。



江春从衣服的暗袋里掏出一双羊肠手套,一边戴一边看着地上的栀子花:“那这花不是来自山脚下的那一片就是来自你家种的了?”



陈德生脸上的笑更僵硬了:“这个,也不一定……”



江春抬头看了他一眼,面上没有什么波澜。她弯腰把那束栀子花捡了起来,花已经蔫了,但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花瓣厚而大,层层叠叠,和山脚下的栀子花有着明显的差别。



“和里长家种的不一样。”安歌说道:“也不是山脚下的栀子花。”



“嗯,是有差别,先收起来吧。这里出现了这种栀子花,挺奇怪的。”江春看向陈德生,客气而疏离:“里长帮忙找个东西包起来吧?”



“哎。”陈德生应了一声,指着破旧的房门说道:“屋子里应该有麻布之类的,我去找找。”



“一起吧,来这里重点是找琴娘询问,这是个插曲罢了。”江春朝陈德生抬了抬手:“劳烦里长去知会一声,别有什么不方便的。”



陈德生知道她的意思是别让琴娘疯疯傻傻地闹出什么笑话,尴尬地走过去敲门。



昀和看着江春手里握着的栀子花束发呆,安歌静静地站着,观察着陈德生的一举一动。



月娘、文如、阮玲三人小团体缩在一处,降低存在感的同时,牢牢地跟在江春后面。



陈德生敲了好一会儿,屋子里仍旧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动静。



“怎么没动静?”江春问道。



陈德生解释道:“可能是听到敲门声没反应过来,她经常这样的,我喊一喊。”



说罢,陈德生加大力度敲门,大声喊着琴娘的名字。门板上的灰尘混着被蛀碎的木屑,扑簌簌地掉下来。



“别敲了。”江春变了脸色,制止了他。出于职业习惯,她快速却小声地走到陈德生身边。抬手敲了一下门板,然后把耳朵贴在门上,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她果断地抬脚踹门,陈德生被吓得连连后退。江春把花扔给陈德生,后退了一大步,冲上去又是一脚。



破旧的门板发出最后的惨叫,“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尘土顺势升腾,江春抬起胳膊捂住口鼻,后退到安歌身旁。安歌和昀和捂着口鼻,齐齐地后退一步。



江春瞥了安歌一眼,待烟尘散去,她一马当先走进屋子里。



屋内也是破烂不堪的样子,不过家具之类的摆放还是整齐的,脏却不乱。只是霉味儿很重,混着潮湿的腐朽气味,难闻得很。



“琴娘?”陈德生弱弱地喊了没动静?”江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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