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禁烟(7)第1/1段
这些事都交给沈惟去操作,他只负责收银子、等结果,对修竹老人还真是只有耳闻,未见真身。修竹老人的印章怎么会出现在篱园的祠堂?又怎么会沾着红艳艳的印油印在沈阁老生前穿过的衣服上呢?这究竟暗示这什么?
第一感觉,沈慷就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可他一时又摸不到头绪。
沈臻静见沈慷沉思,笑了笑,说:“父亲谦逊诚挚,礼贤下士,四叔说那修竹老人只是隐居乡野的学究,父亲为什么不把他请到府里来作画?”
“是呀是呀!把他请到府里好吃好喝善待,让他临摹名家画作,再拿出卖钱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吗?”杜管赶紧附和,说出最实在的话。
沈慷瞪了杜管事一眼,又笑着对沈臻静说:“为父倒是想过把修竹老人请进府,可听你四叔说他嗜酒如命,酒醉之后言行无状,还经常骚扰女眷,很是惹人嫌恶。你祖父最不喜放荡形骸的人,为父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倒是真话。
沈惟在倒卖修竹老人临摹的画作时,沈阁老已致仕回津州荣养,而沈慷还在京城做官。要想那些画作卖上大价钱,他就不能把修竹老人养在京城,免得泄露消息被言官弹劾。又不能把修竹老人养在津州,一来是怕沈阁老不喜欢,二来他也怕沈惟背着他把事情做得太张扬,影响了他的仕途政绩。
沈臻静想了想,说:“女儿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不管是有人设计阴谋,还是祖父……似乎都在向我们暗示一些事。这些天,祠堂一直不安静,四叔又得了邪病,我认为都跟这件事有关。杜管事,衣服和印章是你拣到的,你说呢?”
杜管事忙点了点头,说:“老太爷与修竹老人不相识,按理说不该管他的闲事。会不会在祠堂里闹腾的不是老太爷,而是修竹老人呢?”
“胡说。”沈慷斥责了杜管事,再见沈臻静一脸深思,转念一想,又觉得杜管事的话虽说荒谬,却不无道理。可修竹老人为什么到沈家设在篱园的祠堂来闹腾呢?难道修竹老人……沈慷脑海里闪过一个很血腥的场面,又想到了沈惟。
“大老爷,小的以为这件事该问问四老爷,他跟修竹老人打过交道。”杜管事试探着建议,其实他在心里认为沈惟做了亏心事,连带沈慷也遭了报应。
“不可。”沈臻静见沈慷和杜管事都看她,忙笑了笑说:“女儿听说四叔直到现在还没好,我们还是别打扰他了,想知道事情内幕,可以派人去查。”
“静儿说得有道理,修竹老人的事不能惊扰你四叔。”沈慷向杜管事招了招手,说:“你带人去查,马上去,记住不能让老四听到风吹草动。”
“奴才遵命。”杜管事又跪到脚榻上同沈慷商量调查此事的细节。
沈臻静听到门外有动静,忙问:“谁在外面?”
“奴婢白雨,大老爷的药煎好了,奴婢想送进去,又怕打扰了主子。”
“你交待给我的大丫头玉白就好,一会儿让她送进来。”
“是,大姑娘。”白雨找到玉白交待了一番,就匆匆离开了,刚走到前院门口,就见沈荣华和初霜迎面走来,她赶紧迎上去跟沈荣华低语了一番。
“白雨,你做得很好,你先回去吧!”沈荣华面带微笑,目送白雨走远,才对初霜说:“大鱼咬钩了,还要请虫七出面,帮我们收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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