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斗法(7)第1/1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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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园,东跨院。



东跨院的院子不大,西面有一间厢房,东面摆着五个种有睡莲的瓷缸,瓷缸中间是一个小凉亭。沈阁老在世时,这院子里住着几个有些脸面的下人。沈阁老辞世后,东跨院就空置了,沈慷父子受伤,不愿意住正房,就搬到了这里。



沈臻静倚在凉亭的栏杆上,仰望仲春清凉的天,微风吹起她的发丝,划过她微黑的方方的脸,她噘起厚厚的嘴唇,吹走凌乱的发丝。她轻哼一声,脸上神情晦暗不明,眯起的眼睛掩饰了阴鸷,又睁开时,眸光清亮,也提亮了她那张脸。



“姑娘,披红姐姐回来了。”



“快让她进来。”沈臻静站起来,迎着月亮门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



在凉亭外伺候的银柳见沈臻静对披红格外看重,冷哼一声,甩走向沈慷养伤的正房走去。沈臻静没理会,只看着银柳的背影撇了撇嘴,眼底满含轻蔑。



沈家的嫡出姑娘身边有两个一等大丫头伺候。银柳是沈臻静身边的一等大丫头,沈老太太赏的,而披红则是另一个一等大丫头,杜氏亲自给沈臻静挑的人。



披红是杜家的家生子奴才,她们一家是杜氏的陪房,她的父母管着杜氏在京郊的庄子,兄嫂则打理着杜氏在凤鸣山脚下的一个小庄子。沈臻静来篱园之前给披红放了假,让她去看看她的兄嫂,散散心,今天才回来,就到篱园来了。



“奴婢见过姑娘,几日不见姑娘,怪想的。”披红进来就给沈臻静跪地磕头。



“快起来,才几日不在我身边挨训,就说这么让人心疼的话。”沈臻静亲自拉起披红,让她坐到脚凳上,自己则坐在绣墩上,强忍着迫不急待的心思闲谈。



披红知道沈臻静的心思,说笑了几句,又压低声音说:“杜公子没住在庄子里,听奴婢的哥哥说他住在灵源寺,倒是去过庄子两次,问了一些耕作之事。”



“庄子里也清苦,总比灵源寺要舒适些,他怎么住到寺里了?”沈臻静听披红说起杜昶,脸颊泛红,微黑的脸庞平添了几许艳色,倒也衬得她清秀了几分。



“奴婢的哥哥说灵源寺的方丈不二禅师曾是老伯爷的坐上宾,杜公子与他也相识。杜公子在蓝山书院结业,正好同不二禅师去叙叙旧。”



沈臻静点点头,说:“一会儿收拾一些衣物用品,再添一百两银子,让人送到庄子上给你哥哥,让你哥哥给杜公子送去,就说——是我娘送的。”



“杜公子知道太太在京城,在津州收到太太送的东西,定能想到姑娘。”



“别乱说。”沈臻静嗔怪轻笑,又问:“你在庄子里还听到了什么消息?”



披红想了想,说:“回姑娘,老太爷在世时,太太就从咱家的庄子选了几个精明教练的婆子到篱园来当差。她们经常回去,会带一些消息给奴婢的嫂子,再传到太太那边。自江嬷嬷来篱园当管事,管得严了,她们回去的也少了。奴婢这次回去听奴婢的嫂子说杜公子来过篱园,本想住到篱园,借阅老太爷的藏书,被二姑娘拒绝了,还有就是杜公子有一次来了跟宋嫂子说话不少。”



“赏宋嫂子几两银子,就说她当差辛苦,我看着呢。”沈臻静忖度半晌,又摇了摇手,说:“不,还不能赏,不能招人非议,不能让猜测。等过了今天,过了今天就都安定了,到时侯,他可以住进篱园,祖父的书他可以随便看。”



披红看到沈臻静阴恻恻的神情,心里不由一颤,又听她不紧不慢的话语,就猜到沈臻静要做一件大事,可能大到连杜氏都不敢轻易出手去做的大事。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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