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少爷太坏了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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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姜这几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得盯着人在昌家找东西,得帮娇少爷跑腿到各官衙调失踪人口记录,得时不时应付上头指挥使召唤,还得随时提防着布松良——这小子阴得很,别自己活儿干的差不多了,再给别人摘了桃子。



连晚上给媳妇交公粮的精力都没有。



是真的惨。



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躺春凳上眯瞪一会儿,还没睡实在,又叫人拍醒了!



“滚你娘的蛋!今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先睡觉!”申总旗暴怒,“就是死在这儿,被指挥使杖刑,被媳妇罚跪搓衣板不让进门,老子也哪都不去!”



牛大勇刚挨过杖刑,屁股蛋子还疼呢,换了别的时候,也不会过来触老大霉头,但这回不一样,叫人的是娇少爷啊!



“老大你醒醒,是娇——叶先生找你啊!”



略快的语速中带着兴奋……自打见识过叶白汀的智慧和身手,牛大勇就彻底沦陷成为迷弟,这种级别的大佬金大腿闪闪发光,怎么可以不抱!你要懈怠别人可就冲上去了!



申姜……



草。



觉是睡不成了,他抹了把脸,转去了叶白汀的牢房。



“祖宗!亲祖宗!您能不能稍微心疼一下我?再壮的牛也不能这么没白天没黑夜的使啊!”



“哦。”



叶白汀安静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申姜正纳闷呢,他又开口了“心疼完了,我们开始吧。”



申姜……



这他娘才两息吧,就叫‘心疼’了?你敢不敢让老子休息一盏茶!祝你单身一辈子!单身一辈子知道么!没人会嫁给你,没人给你暖被窝,没人知冷知热,没人给你张罗饭菜,你在这北镇抚司浪一辈子吧!



叶白汀不知道申姜在想什么,也懒得猜,指着地上白骨“死者男,及冠之年,不超过二十五岁,肩窄胸狭,头骨相对较小,他很瘦,个子不高,骨上多有齿痕,乃是野兽啃噬所致,颅骨顶侧靠后有塌陷性骨折,骨折周边整齐,着力点以中心往外呈放射状,该是被不规则重器击打所致,大概率是——石头。”



申姜控制不住的打哈欠“这种死因算是常见,没办法确定死者身份吧?”



注意力太难集中,他都没发觉娇少爷今天声音有点哑。



叶白汀横眉“闭嘴,我说你听,没点你名前,不许发问。”



申姜……



行叭。你厉害,都听你的。他左手捂嘴,右手比了个‘请’的动作。



“死者从高处坠落,多处骨折,此处有血荫——”叶白汀拿起那段骨头,给申姜看,“乃是生前伤,也就是说,死者被人以石块重击脑后,还没死干净,就坠了崖。结合你前言提及的马车残骸,死者应该是被人重击至晕厥,放进马车,马被鞭策前行,速度极快的冲到山崖,掉了下去。崖下无有人烟,死者求救无门,或者他根本醒不过来,没办法求救,崖下野兽循味而来,啃噬了他。”



“然死者身上的骨折并非这几处,还有很多经年旧伤,此处,此处,此处,你来看——”



叶白汀左手拿着死者肱骨,右手拿着胫骨,给申姜看“死者手臂小腿皆有多处骨折愈合的痕迹,这些浅色小圈便是骨痂,骨折愈合的越久,颜色就越浅,死者大概从五六岁起,一直到他的少年时间,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遭遇一次骨折伤害,最危险的是——这里,锁骨,此处紧挨颈部要害,他当时应该有性命之忧。”



“我观死者骨质密度,并非易骨折的类型,他那段时间大概过得很艰苦,经常遭人欺负。”



“他有痛风,膝盖会偶尔肿大,痛苦不堪,骨关节处留有多次针灸过的痕迹;他有两颗假牙,安装的很精致;他发间残留有不只一根丝线,观其颜色质地,该是不易购得的烟松纱;最重要的是,他左手小手指残疾,应该是十岁左右时的旧伤——我这般说,申总旗应该能找到人了吧?”



申姜哈欠打了一半,顿住“不是,你说了啥啊?就能找到人了?”



叶白汀闭眼,不能把人给戳死,戳死了,就没人给自己跑腿办事了……



“还不明显?”他阴着脸,声音放低放缓,“艰难的少年时期,经常骨折,锁骨骨折,不常见吧?”



申姜“那也有点……太笼统了?”



叶白汀磨牙“他安了折愈合的越久,颜色就越浅,死者大概从五六岁起,一直到他的少年时间,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遭遇一次骨折伤害,最危险的是——这里,锁骨,此处紧挨颈部要害,他当时应该有性命之忧。”



“我观死者骨质密度,并非易骨折的类型,他那段时间大概过得很艰苦,经常遭人欺负。”



“他有痛风,膝盖会偶尔肿大,痛苦不堪,骨关节处留有多次针灸过的痕迹;他有两颗假牙,安装的很精致;他发间残留有不只一根丝线,观其颜色质地,该是不易购得的烟松纱;最重要的是,他左手小手指残疾,应该是十岁左右时的旧伤——我这般说,申总旗应该能找到人了吧?”



申姜哈欠打了一半,顿住“不是,你说了啥啊?就能找到人了?”



叶白汀闭眼,不能把人给戳死,戳死了,就没人给自己跑腿办事了……



“还不明显?”他阴着脸,声音放低放缓,“艰难的少年时期,经常骨折,锁骨骨折,不常见吧?”



申姜“那也有点……太笼统了?”



叶白汀磨牙“他安了假牙。”



申姜“所……所以?”



‘刷’的一声,右边邻居看不下去了,相子安打开扇子,一摇一摇“所以这个人是个少爷啊,家里很富贵,请得起大夫,从小到大骨折这么多次,不常见,就算你懒得去街坊市井打听消息,问问大夫圈不就知道了?”



左边秦艽也搭话“啧,才二十来岁就痛风成这样子,时不时针灸续命,我要是走夜活听到了,也会觉得新鲜,出去跟人说道说道,这么不常见,还不好找?”



相子安慢条斯理“更何况还左手小手指残疾,年纪轻轻就安了两枚假牙——每个都是明确方向,除非你犯懒不想,只要问,就会有结果。”



秦艽就不客气了,嗤笑一声“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么?就这,也能当锦衣卫?”



申姜……



日哟。老子被娇少爷踩脸侮辱也就算了,你们算老几,也敢来虐老子!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总旗,手底下五十人呢,怎么可能笨,还不是娇少爷多智近妖,太聪明了!



“你个偷东西只会跑的愣子,也敢说老子?”



他凶神恶煞的瞪向秦艽,一定是娇少爷给他们透了题!验骨都是在牢里验的,验的过程别人怎会不好奇,娇少爷怎会一句话不说?



眼看着两个人跟乌眼鸡似的,要打起来,叶白汀轻抚额头,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



“不客气。”右边相子安摇着扇子,侧目看他。



叶白汀挑了眉。



相子安刷一声,帅气的收起扇子“你不是要道谢?嗓子不行就少说点话,我们替你说了。”



秦艽“当然那肉粥,我们也就受累替你分担了!”



二人一脸正气,好像帮了多大的忙似的。



“诏狱不比别处,风寒可是会要命的,你可不能死。”



“死了我们的粥怎么办?”



叶白汀……



申姜……



粥可是他送的!没他这些人吃个球!为什么没人感谢他,都去感谢娇少爷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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