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又找到真爱了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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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我才发觉,梁听南刚刚忘记给我开药了。



这辆车是繁华的,司机也是,我当然不能到别的医院去。



于是我靠到车门边,闭上了眼。



伴随着眩晕,慢慢沉入梦里……



朦胧中,我又看到了繁华。



看到他的脸悬在我眼前,微垂着眼,用冰袋轻轻敷着我的脸。



他的眼睛很漂亮,发怒时极有威严,这样低眉垂目时,又显得内敛而温柔。



昏黄的灯光笼罩在他身上,氤氲出一片老照片似的陈旧朦胧。



是梦。



他的怀抱是暖的,身上混合着香水和淡淡的烟草味儿,足够细心的话,还能嗅到一丝独有的体味儿。



看吧,我果然是一只蠢狗,只有狗才会把别人的气味儿记得这么深。



只有狗,才会被如此对待后,还做这种恬不知耻的梦。



思及此,我用手捂住脸,不想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你走吧……”



心脏传来闷痛,眼泪涌出,我没有去忍耐。



在自己的梦里,哭出来也没关系吧?



反正只有我。



一直都只有我。



我深深地吸气,任由眼泪浸湿了发鬓,濡湿了手掌。



不想承认,今天我其实……有一点想被他戳穿。



也有点想看看,当他知道我的病时,会不会有一点后悔自己那样对我。



可是……



罢了。



这太贱了,实在是太贱了。



“不要再出现了。”我喃喃地说着,并不是在告诉眼前这个无意义的幻觉,而是告诉制造幻觉的自己,“不要再出现了,我真的好煎熬……”



不要再出现了。



让我睡个安稳觉。



我只有半年了,不到二百天。



余生的每一天,都很重要。



我一直哭了好久,哭到眼泪流干,情绪得到彻底的释放后,才逐渐平静下来。



放下手,眼皮仍能感到光线。



睁开眼……



眼前是熟悉的脸,那双凌厉的眼睛审视着我,幽冷森然,如一把出鞘的利刃。



我完全呆住了,望着这张毫无血色的脸,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对峙半晌,繁华开了口,缓慢、阴冷、一字一顿“果然是他。”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恐惧。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开始转性了?闹离婚,嗯?甚至不惜净身出户!”他说着,捏住了我的脸,目光宛若利剑,“你给我老实交代,跟他多久了!”



“……”



他捏得太用力,且按住了我脸上伤痛的部位,我的嘴完全动不了。



“不说是吧?”许久,繁华冷哼一声,松开手,慢慢站起了身。



他现在活像个疯子,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翻身欲跑,头皮上却传来一阵剧痛。



繁华攥住了我的头发,一把将我拖到了地上。



我拼命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拖进浴室,丢进了浴缸里。



浴缸很深,我先是整个人掉进了水里,呛了一口水之后,又被拽着头发拎了出来。



我拼命地咳嗽,气管痛得好似已经裂了,br />
“……”



他捏得太用力,且按住了我脸上伤痛的部位,我的嘴完全动不了。



“不说是吧?”许久,繁华冷哼一声,松开手,慢慢站起了身。



他现在活像个疯子,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翻身欲跑,头皮上却传来一阵剧痛。



繁华攥住了我的头发,一把将我拖到了地上。



我拼命挣扎,却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拖进浴室,丢进了浴缸里。



浴缸很深,我先是整个人掉进了水里,呛了一口水之后,又被拽着头发拎了出来。



我拼命地咳嗽,气管痛得好似已经裂了,眼前亦是一片水雾,耳边传来繁华冷漠的声音“我再问一遍,跟他多久了?”



我咳了老半天,才总算感觉呼吸顺畅了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



话还没说完,头就又被按进了水里。



淹了足足十几秒后,才提出了水面。



“不想死就说实话。”这次他说得极慢,一字一顿,“跟、他、多、久、了!”



我低喘着,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看清了他的脸。



他面色阴冷,额角青筋毕露,尽管浴室里灯光大亮,仍好似一只地狱的恶鬼。



害怕吗?更多的感觉是陌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他前面提过医生,说的可能是梁听南。这太可笑了不是吗?我说,“你直接淹死我吧。”



话音落了,没有声音。



繁华维持着那个亡命徒一样的凶横姿态,盯着我。我清楚地看到,他搁在身侧的左手攥紧了拳。



我跪在水里,仰着脸与他对视,在这短暂的几十秒里,我是不怕的。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死有何惧?



对峙良久,繁华松开了攥着我头发的手,微微点头,“很好,穆容菲。”他说着,扯开了领带,脸上泛起一抹诡谲的笑,“看来你这是又找到真爱了。”



我的心悬了起来,问“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他发出一声嗤笑,“当初可是你送上门儿要嫁给我的。”说着,将领带丢进了水里,“现在想做烈女?晚了!”



说完他一伸手,我是想跑,然而我在水里劣势,扑腾两下,就被按到了浴缸边上。



头又开始晕了,这次伴随着头晕的还有反胃,恍惚中,耳边传来繁华的声音,他在笑“他这样过么?”



我说不出话,亦无话可说。



昨晚是我的第一次,我不信他不明白。



他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折腾我,就像那个笑话一样,当狼一心想打兔子的时候,兔子戴不戴帽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沉默间,繁华忽然攥住我的头发,用力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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