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又见 哪来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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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齐风吃惊的回道“梁大哥……”



“还知道叫我大哥,不错,这兄弟没白交,走,到大哥地盘上逛逛。”梁石兴伸手就热络的搂住他的肩膀。



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了,城门就要关了,他得赶回去,不停的拒绝,可他那里是地头蛇的对手,被梁石兴连推带哄拉到了自己的赌坊。



回到家里,郭李氏见大兄弟还没有回来,“二娘,到我家吃晚食。”



麻敏儿摇摇头,“不了,郭婶,我爹走时,跟我们说了,让我们等他回来。”



“哦。”郭李氏没说什么,回到家后,把余下的糙面分了分。



“娘,我去送。”虽然娘什么也没说,但郭大平就是知道这些糙面是分给麻家的,连忙说道。



郭李氏掂了掂瓢中的糙面,“吃了这顿,不知明天的在那里?”



“娘……”郭大平苦巴脸叫道。



“娘没不让你送!”郭李氏瞪了眼儿子,“要不,娘分它做什么。”



“娘!”



“你这孩子……”郭李氏把瓢给了儿子,“去送给二娘吧。”



“好的,娘。”郭大平高兴的端着瓢到麻二娘家了。



麻敏儿看到端面瓢的郭大平过来“大平哥……”



“这是娘让我给你们的。”郭大平有些内赧。



麻敏儿想推迟,可天都黑了,爹还没有回来,看来只能先用郭婶家的糙面了,虽然这面是自家给她的,可给了别人就是别人的,按道理是不能收回的,现在的情况却只能收着了。



“谢谢大平哥。”



郭大平又是羞涩一笑,摸摸后脑勺,“那……那我回去了。”



麻敏儿微微一笑目送郭大平离开了院子。不多的糙面,连贴饼都不够,她做了面糊汤,想着不知道爹啥时能回来了,又留了一小撮面等他回来时做面糊汤。



吃完晚饭,帮兄弟妹妹们烧热水洗澡,忙完后,天已经完全黑了,都入夜了。小悦儿靠在麻敏儿身边,“二姐,爹是不是不回来了?”



“可能没赶上关城门,爹留在城内了。”



“那爹在那里睡觉呢?”小悦儿发愁了。



“别担心,爹卖了帕子有钱,会找一家客栈住下。”



“要是爹舍不得钱怎么办?”



“……”麻敏儿不知怎么回答了,也许……不知为何,她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地方,爹会不会在那里呢?



麻大郎和麻三郎牵手从路口回来,郭李氏听到篱笆门的声音,连忙跑到围墙边,“大郎,你爹回来了吗?”



“没有。”



“要不要我帮着去找找?”郭李氏很担心,伸手就开了自家篱笆门。



“郭婶,不用了!”麻大郎摇头。



“要是……”



“不会的。”麻大郎连忙说道“爹说了,过了酉时末(现代7点)就让我们不要等他了,他自有去处。”



“你爹第一次去平定县城,能有什么去处?”郭李氏一点也没发现,作为一个邻居,她的关心的神情举止有些过了。



麻大郎十一岁,根本分辨不出,但他知道爹可能去了那里,并且是怎么赚钱养活他们的,不过他不会对别人讲的,“郭婶,夜深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说完,拉着三郎的手进屋了。



“这孩子……难道就不担心……”郭李氏朝黑漆漆的道路看过去,可是阴天没有月亮,除了黑还是黑,什么也看不到,她显得焦急不安。



麻敏儿站在门廊下,虽没看清郭李氏的神情,可是她急切的关心声还是入耳了,作为有着二十八岁灵魂的她,当然知道其中的意味,幸好自己防微杜渐了,见麻大郎进来,叫道“大哥……”



麻大郎脱了草鞋上了走廊,低声道“别担心爹,睡吧。”



看到麻大郎既笃定又担心的神情,麻敏儿明白他爹真是去赌坊了,无奈叹口气,“那你也带小弟去睡吧。”



“嗯。”



夜里,云水镇周围一带又下起了滂沱大雨,雨滴砸在房顶上噼噼啪啪,让人睡不安稳,村中,有些年久失修的泥坯房在大雨中沱了,村里闹成一团。



小悦儿听到吵闹声,缩到姐姐怀里,“二姐,我怕!”



“别怕,有姐呢!”麻敏儿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驿站外,大雨滂沱阻止了姚泽良的行程,没让他不高兴,甚至相反,他很兴奋,“远福,这雨已经大大超过云水镇范围了吧?”



“是,大人,看来翼州旱情要缓解了。”



“哈哈……”姚泽良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无形少了很多“太好了,只要有雨下,其他的事都能慢慢解决。”



“大人,还是你运道好。”



姚泽良摇摇头,却没有说什么,突然,驿站门口有群马策腾而过“什么人,夜这么深了还行路?”



驿站仆人马上回道“是夏小将军。”



“小将军?”



“是啊,他经常路过,有时还会在驿站休息。”



“他这是去那里?”姚泽良问。



驿站仆人回道“平定县城。”



“平定?”



“是的,大人,平定县是夏小将军常年驻军守备的地方。”驿站仆人回道。



“哦,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驿站仆人有些得意“大人,不瞒你说,平定县城周围一带,没有流寇、甚至流民也不多,都是因为有小将军的驻军与威名。”



“哦,是嘛!”姚大人感兴趣的道。



“是的,大人!”



官道上,一群军卒在暗黑的雨中肆意驰骋,挥洒豪迈,自由驱驰。



“娘的,多久没这么尽兴过了?”顾敦粗犷的声音在黑夜中特别响亮。



简年美跟着叫道“一年了,整整一年了,老子都没有这样痛快过。”



“这雨水冲得老子太快活了,太快活了!”



“哈哈……”



“这才是人生……”



……



有侍兵问“还有多久能到平定?”



“子夜时分定能到。”田先生回道。



顾敦惊叫“这么久?”



“久个屁。”



“章条子,你屁什么,老子就不信了,你不饿?”顾敦大吼。



“你个敦不三,老子本来不饿的,被你叫唤的饿了。”章年美笑骂。



顾敦大声问“田先生,这附近有什么方便落脚吃顿饭?”



田仰光是幕僚文吏,不比他们这些糙军汉子,大雨早就冲得他连眼都睁不开了,听到顾敦想打牙祭,连忙附合,“前面就是云水镇。”



“太好了!”顾敦大叫“小将军,请休息一下。”



夏臻理也不理,打马直往前冲。



呃……顾敦傻眼了,“小将军……”难道想打牙祭的事泡汤了。



小旺村被大雨冲泡漏了好几家,大家都不敢睡,纷纷聚到了施老爹家,火把跳跃,人心不安。



“叔啊,咋整,这没雨,天天盼雨,咋这雨来,又这么闹心呢,连屋都被泡了,日子还咋过啊。”



“是啊,叔,你老会看天,这雨啥时能停……”



“河道眼看着就要溢出来,这雨啥时能停……”



……



村民们议论不绝。



施老头老眉紧皱“这雨啊一时半会停不了!”



“啊……”村民们的脸在火光中失望愁苦,“老天爷,你咋就不让俺们过点太平日子呢?”



群马奔驰,顾敦大叫,“咦,深更半夜的怎么有火把?”边说边勒住了马匹。



田先生也跟着勒了马,腾出手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雨太大了,眼都被糊上了。”



章年美见小将军停了,也跟着停下,第一个跳下马“我进村去看看。”话还没有说完,就跑向村内,余光中,路口居然有小木屋,“这地啥时有这么漂亮的小木屋了。”他边跑边自言自语,不一会儿就到了村人聚集的地方,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众人正在发愁,突然出现的军卒,让他们吓了
“你个敦不三,老子本来不饿的,被你叫唤的饿了。”章年美笑骂。



顾敦大声问“田先生,这附近有什么方便落脚吃顿饭?”



田仰光是幕僚文吏,不比他们这些糙军汉子,大雨早就冲得他连眼都睁不开了,听到顾敦想打牙祭,连忙附合,“前面就是云水镇。”



“太好了!”顾敦大叫“小将军,请休息一下。”



夏臻理也不理,打马直往前冲。



呃……顾敦傻眼了,“小将军……”难道想打牙祭的事泡汤了。



小旺村被大雨冲泡漏了好几家,大家都不敢睡,纷纷聚到了施老爹家,火把跳跃,人心不安。



“叔啊,咋整,这没雨,天天盼雨,咋这雨来,又这么闹心呢,连屋都被泡了,日子还咋过啊。”



“是啊,叔,你老会看天,这雨啥时能停……”



“河道眼看着就要溢出来,这雨啥时能停……”



……



村民们议论不绝。



施老头老眉紧皱“这雨啊一时半会停不了!”



“啊……”村民们的脸在火光中失望愁苦,“老天爷,你咋就不让俺们过点太平日子呢?”



群马奔驰,顾敦大叫,“咦,深更半夜的怎么有火把?”边说边勒住了马匹。



田先生也跟着勒了马,腾出手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雨太大了,眼都被糊上了。”



章年美见小将军停了,也跟着停下,第一个跳下马“我进村去看看。”话还没有说完,就跑向村内,余光中,路口居然有小木屋,“这地啥时有这么漂亮的小木屋了。”他边跑边自言自语,不一会儿就到了村人聚集的地方,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众人正在发愁,突然出现的军卒,让他们吓了一大跳,“军……军爷……咋了?”



“我问你怎么回事?”



“回……军爷,他们的屋子被水泡了,漏雨。”施老爹连忙回道。



“原来是这样。”章年美见没什么大事,点点头,“谁是里正,赶紧给大家安排一下,不要聚在一起。”



“是……是,军爷。”



平定县是翼州最北县城,离北面草原子不远,常有异族人来搔扰,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常有军卒出现,被章年美说过之后,施老爹赶紧带村人找里正去了。



章年美朝回走,发现顾敦推开了篱笆门,正在敲小木屋的门,“有人吗?”



“什么人?”门内有人反问,却是一个小娘子的童音。



“跟你们家借锅打牙祭。”顾敦回道。



麻三郎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吓得窜到大哥怀里,小声哭道“大哥,我怕……”



“别……别怕……”麻大郎强行镇定安慰,可是发抖的手让他的害怕显露无疑。



另一间小屋内,小悦儿也被吵醒了,紧紧的抓住姐姐的衣襟,小身子也抖个不停,嘴里不停的叫唤着“爹……爹……”



麻敏儿竖耳仔细听外面,边听边分析,紧张害怕的心在分析中安稳下来,轻轻拍拍小妹,“别怕,姐姐到外面看看。”



小悦儿两手不肯松。



“他们不是坏人。”



“……”小悦儿惊讶的看向姐姐“不是坏人?”



“对,悦儿。”



小悦儿半信半疑,但手不知不觉松了。



“开门,开门——”顾敦不耐烦了,喊得一声比一声急。



“来了——”终于哄小妹松了手,麻敏儿理好衣服,拿了门栓,开了门,雨下的天发白,勉强能看清来人,“是你们?”她抬眼朝壮汉身后看过去。



“小娘子,居然是你?”章年美双眼一亮,咧开一嘴白牙。



小娘子今天不再灰头土脸,虽着麻布衣,却又新又干净,整张小脸在火把照耀下,一双清澈盈动的凤眼伏在弯弯的眉毛下面,显得着稚气娇憨,小鼻子微微翘着,又显得灵动可人,大概是晚上睡觉,一头乌发垂在脑后,看到他们这些糙军汉子也不显慌张。



“将军,你们这是……”麻敏儿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居然是他们,目光扫了一下,那个臭脸小将军站在她门边,正在摘滴水的头盔,头盔拿下时,水珠甩到了她,她赶紧往屋内退了一步。



这人怎么搞得,当着人门前甩水,什么家教?好像听到麻敏儿肚子里嘀咕啥似的,侧面的小将军转头看向门内,脸色更臭了。



老天啊,是你甩了水到我身上,不是我甩了你吧,麻敏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夏臻好看的瑞风眼倏一下眯起。咋得,还想打人?麻敏儿又狠狠的瞪了一眼。



娘哎,小娘子你别瞪了,我们家小将军可是个浑素不分的主,惹到他的爆燥脾气,管你是小娘子还是小娃儿,照揍不误啊。潮湿的空气突然变得热燥起来。



哼!



哼!



章年美见小娘子敢瞪小将军,连忙站在门前,窄小的门被他宽肩窄腰给挡住了,“小……小将军,属下给你解甲衣,边说边围着他主人转,帮他解甲衣,趁机会朝门内的小娘子偷偷挤了个眼,意思是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麻敏儿撅了撅嘴,大爷的,夜扰民宅,还这德性,好看的凤眼不屑的皮了一下,说道“各位是来躲雨?”



章年美回道“有人饿了,借你家的锅打个牙祭。”



“可我家米缸是空的。”麻敏儿小脸皱成一团。



“哈哈……”章年美大笑,“小娘子,我们自己有东西打牙祭。”



“哦……”



章年美把小将军的甲衣递给了小厮惊墨,扫了眼廊檐,“小娘子,你家木屋不大,可这廊檐不窄啊,倒是避雨的好地方。”



麻敏儿轻轻一笑,“造这廊檐,本就有挡雨的意思。”



“那真有先见之明。”



在两人对话之间,十几个军卒都聚在不长的廊檐下避雨,但等级分明,麻敏儿只用一眼就看出来了,站在小屋内,想了想,把房间内的两个小木凳拿到了走廊,“将军,这里有小凳。”



她对章年美叫道,虽然她看出,臭脸年轻人比说话的将军更有权势,但她就是不想鸟他。



章年美心虚的看了眼黑脸的小将军,伸手快速接过凳子“多谢小娘子,我姓章。”接过来的凳子一只给了小将军,一只给了田先生。



“章将军——”



“你爹呢?”章年美发现另一间房门口站了两个小男孩,就是没看见那个成年人。



“我爹出去有事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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