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黑雾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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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您好，到了，45卢币。”</p>
<p>“嗯……嗯？”</p>
<p>“45卢币。”</p>
<p>“好的。”</p>
<p>卡伦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小金库随身携带，但平时衣服口袋里还是会揣个几百卢币。</p>
<p>递过去一张50面值的卢币，</p>
<p>司机收了，微笑道：</p>
<p>“多谢您的慷慨。”</p>
<p>“嗯？”</p>
<p>卡伦只能点点头，接受了“5卢币”变成小费找不回来的事实。</p>
<p>下了车，</p>
<p>出租车开走了。</p>
<p>这打车费，可真贵啊。</p>
<p>50卢币，够一个四口之家一日的生活开销了，而且是早中晚三餐至少都是基础搭配的那种；</p>
<p>从皇冠舞厅到明克街，也不算远。</p>
<p>这一刻，卡伦找回了当初上大学打车时，盯着计价表上的红色数字从起步价一步步往上跳的感觉。</p>
<p>茵默莱斯家的灵车没停在门口的路边，证明叔叔他们还没回来。</p>
<p>“唉……”</p>
<p>看着眼前的这栋被称之为“家”的建筑，卡伦心里又复杂了不少。</p>
<p>“警察局，报告，意外，不是异魔……”</p>
<p>那个穿灰色裙子的女人话中关键词，在卡伦脑海里不停地回响。</p>
<p>刚刚发生意外的舞厅，来了两个人，可以接到警察的通报，这意味着他们具备着某种官方的身份，最后，又牵扯到“异魔”。</p>
<p>这个世界，看起来是很正常的；</p>
<p>至少，从报纸与书籍中，是可以得到正常的结论。</p>
<p>但事实，并不是这样。</p>
<p>人都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在出租车停下之前，卡伦一门心思的都是想离开这个家，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当然，这个生活得靠自己的努力去逐渐使得其变得“富裕”和“从容”。</p>
<p>可现在，他忽然意识到，这看似正常的世界表皮下，确实存在着一股暗流。</p>
<p>家里的爷爷，一直在权衡着到底杀不杀自己，可目前为止，爷爷所做的实际行动无非是“圈禁”自己，只要自己不主动逃离“罗佳市”，就不会触碰禁忌。</p>
<p>而外面，却像是一个“猎巫”的世界。</p>
<p>“你怎么可能不是异魔！你怎么可能不是异魔！”</p>
<p>霍芬先生在病床上的嘶吼，依旧在耳。</p>
<p>左手，再度攥紧；</p>
<p>虽然卡伦并不清楚“异魔”的详细概念，但自己这种“借尸还魂”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敲掉了他骨子里的底气。</p>
<p>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是原装货。</p>
<p>所以，</p>
<p>外面，</p>
<p>还值得出去么？</p>
<p>与外头危险的未知对比起来，</p>
<p>好像爷爷的形象，一下子就变得……和蔼了许多。</p>
<p>最应该杀死自己的时候，就在自己刚苏醒的那几天。</p>
<p>而在那几天爷爷没有动手杀自己，看似是在犹豫和权衡，但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是会和自己和解的，同时也会逐渐“适应”与“习惯”；</p>
<p>毕竟，卡伦又没像是一个不懂事的熊孩子，每天在家里撒泼打滚亦或者沉着脸看谁都像欠自己一万卢币，而是懂事、听话、乖巧。</p>
<p>爷爷的“怒气”与“杀意”，伴随着时间流逝必然会慢慢地降低，自己在这个家里，其实是越住越会更安全。</p>
<p>这时，</p>
<p>卡伦看见狄斯的身影从西边走来，穿着神父的衣服。</p>
<p>卡伦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目不转睛。</p>
<p>一直到狄斯脸上也浮现出些许疑惑之色，在卡伦面前，停下了脚步。</p>
<p>“爷爷，您回来了。”</p>
<p>“嗯。”</p>
<p>卡伦推开门，和爷爷一起走入家中。</p>
<p>“父亲，您回来了。”</p>
<p>“嗯。”</p>
<p>爷爷的“怒气”与“杀意”，伴随着时间流逝必然会慢慢地降低，自己在这个家里，其实是越住越会更安全。</p>
<p>这时，</p>
<p>卡伦看见狄斯的身影从西边走来，穿着神父的衣服。</p>
<p>卡伦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目不转睛。</p>
<p>一直到狄斯脸上也浮现出些许疑惑之色，在卡伦面前，停下了脚步。</p>
<p>“爷爷，您回来了。”</p>
<p>“嗯。”</p>
<p>卡伦推开门，和爷爷一起走入家中。</p>
<p>“父亲，您回来了。”</p>
<p>“嗯。”</p>
<p>玛丽婶婶随即又看向卡伦，道：“你叔叔从医院打电话回来了，让我留意你是否回来了，他说当时有其他丧仪社的灵车也赶到了，为了防止被截单，他就没等你先开车去了医院。</p>
<p>等他回来我会好好地骂他的，那条街刚出了意外，还死了人，肯定很乱，他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那儿。”</p>
<p>平日里，玛丽婶婶对卡伦是刀子嘴豆腐心；</p>
<p>在爷爷面前时，连嘴都会变成豆腐。</p>
<p>“婶婶，我已经成年了，一个成年人怎么会连家都不知道怎么回呢，不管我在哪儿，我都能循着家的味道回来的。”</p>
<p>狄斯走到沙发那边坐了下来，问道：“出了什么事？”</p>
<p>玛丽婶婶轻轻拍了拍卡伦的肩膀，然后去二楼厨房准备茶点。</p>
<p>卡伦在狄斯对面的沙发坐下，将皇冠舞厅的事告诉了爷爷；</p>
<p>等说到发现被藏在舞台下方的尸体时，</p>
<p>刚端着茶点摆放好的玛丽婶婶也不由得捂住嘴，防止惊呼出声。</p>
<p>这倒不是玛丽婶婶故意想在公公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淑女柔弱一面，</p>
<p>是，</p>
<p>她是已经成长成了一位优秀的殓妆师，但这并非意味着她的胆子一下子就变大了。</p>
<p>她不害怕那些尸体，是因为她已经把他们当做了自己另一种“顾客”，熟悉了之后，对尸体就没那种畏惧感了；就像是养蛇的人不会害怕蛇一样。</p>
<p>可这种变态连环杀手，谁又能笃定对方不会对自己出手，保不准自己哪天也能成家里的“客人”了。</p>
<p>卡伦将尸体细节描述完后，又将自己和杜克警长“交流分析”的内容和盘托出。</p>
<p>原本，这段内容会被他保留的，毕竟他想暗地里发展一些关系与人脉，但遇到那对出租车上下来的男女后，卡伦改变了想法。</p>
<p>爷爷，</p>
<p>您看，</p>
<p>您的孙子不仅会做饭，能做心理咨询，还能帮警察破案。</p>
<p>“天呐，卡伦，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玛丽婶婶在旁边发出惊呼，脸上挂满了不明觉厉的神情，“你是怎么做到的？”</p>
<p>“简单的说，就是代入吧。”卡伦尽可能地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不仅是向婶婶解释，也是在向爷爷一起解释；</p>
<p>毕竟，</p>
<p>狄斯不可能像婶婶那样发问：天呐，我的孙子你是怎么做到的？</p>
<p>“把自己代入到凶手的角度，根据凶手留下的线索与细节，去反推出凶手这么做的……心理原因。”</p>
<p>狄斯喝了口红茶，</p>
<p>淡淡道：</p>
<p>“你能很容易地代入凶手的角色？”</p>
<p>“……”卡伦。</p>
<p>这话很容易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靠齐。</p>
<p>卡伦马上解释道：</p>
<p>“爷爷，婶婶，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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