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严惩第2/2段
慕染云见目的已达成，轻笑了声起身告退，“臣妾多谢王爷。”
她在吃下三日醉前便已想到，君祈夜是不会将玉璃这么好的棋子轻易抛弃的，所以她也没打算让君祈夜把她驱逐出府。
左右剩下日子还长，她可以慢慢跟玉璃来耗，不怕玉璃不肯开口。
当慕染云关上主殿的门时，最后一丝光芒也被隔绝于门外，层层纱幔将殿内遮掩的薄雾缭绕，仿佛走入深暗的阴霾。
玉璃跪在冷硬的地上已久，双膝早已失去知觉，她抬眸看到君祈夜高坐于桌案前，骨相极好的手轻轻翻过了一页书，如风雅的谦谦君子。
可无人得知他这双手在杀人时，也煞是好看。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被老门主领到君祈夜面前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他手间握着一卷竹简，眼尾微抬，打量她足足半晌，才悠悠说道，“这就是玉璃？”
她点了点头。
而下一瞬，老门主就被一剑刺穿心口，死在她的面前，血花飞溅到她的眉间……
君祈夜擦拭青锋上的残血，淡淡地说道，“下一任的隐逸门门主，是你了。”
他是她此生见过最好看的人，也是最令她害怕的人。
他助她得到门主宝座，她助他登上皇位，原本是桩平等的买卖……
“王爷，臣妾为您做了三年的事情，这三年以来，臣妾从没有向您邀过功，您今日的惩罚就不怕臣妾寒心吗？”她泣诉道。
君祈夜双目微阖，似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玉璃，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便不必自称‘臣妾’了，你我之间，从来只有交易，并无夫妻之实。”
她的心像被浸入深井中，冷到麻木。
他娶她不过是为了躲避京中太子党羽的眼线，从进入王府那日起到现在，他从未碰过她……
“你向来很能读懂本王的心思，你知道本王因慕染云身份的缘故有意疏远她。”
“起初，本王讨厌她们南疆女子放恣乖张的性子，也默许你对她百般折磨……”
“可当她昨日晕倒在本王面前，看到她嘴角流出的那抹鲜血时，本王心里，甚是不快！”
君祈夜的嗓音有若幽泉击石，令她不禁浑身一栗。
“本王记得老门主曾说你是名孤儿，在浔阳江畔所救，见你筋骨奇佳便领回门内收养。你的那些勾魂夺魄的手段，本王亦曾见识，你确实是一块当细作的好料子。”
“玉璃，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本王你的真实身份！”他沉缓问道，周身带着不怒自威的冷戾。
“臣妾……不，我只是因妒忌王妃生来便身份尊贵，不用费尽心思讨生活，不用刀口舔血就可以受人尊崇！”
“我讨厌她那副生来就傲慢无礼的样子，所以才欺辱她，想让她知道若是投生在卑贱的平民家里，该有多么绝望！”玉璃控制不住地哽咽，似要遮掩语调中难以察觉的惊慌。
君祈夜见她始终不肯透露真相，心底疑惑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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