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第3/4段
“这跟那些都没有关系,”薄玦立刻否认:“我没看过什么小说。”
只不过是把十篇镇圈短篇中篇全看完了而已,那些车一篇都没看过,绝对没有。
“之前刚开始做训练生的时候,我刚好跟他都分在a组,”他抱着枕头小声道:“a组其他人都简直蠢得不行,也就姓龙的聪明点,样子也俊俏。”
霍刃继续用双手揉脸:“那你打算怎么办?”
“队内不让谈恋爱,”薄玦露出嫌弃表情:“我才没打算跟这笨蛋谈。”
“以后该怎么相处就怎么处,他那么呆,肯定不会发现我在想什么。”
队长默默点头:“嗯,你悄悄暗恋一会儿,也许过几天就没感觉了。”
“怎么可能是暗恋。”薄玦扬起下巴:“难得看他顺眼而已,好感都算不上。”
他把心里积压了许久的小情况说出口,突然就放松了许多。
两人闲聊一会儿,挥手互道晚安。
霍刃被子一卷沉沉睡去,梦见自己回到了镜子前。
裴如也就站在他的面前,薄唇轻抿。
“老师?”
男人并不答话,骨节分明的长指搭在他的领带结上。
然后缓缓地往下勾。
脖颈的束缚被慢慢解除,衬衫的扣子也松动旋开。
霍刃怔怔望着他,声音不自觉地放软许多。
“……老师?”
男人并没有解开他的第三颗扣子,而是俯身吻了过来。
距离在一寸寸缩短,所有的温柔与掌控都即将印在他的唇侧。
越来越近……马上就可以碰到……
“起床了——”姜叔在客厅猛敲铃铛:“排练走起!!!”
霍刃腾地睁开眼睛,脸旁好像还能感觉到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
他抱紧被子,大脑空白。
我居然梦到老师要亲我。
而且还……有点期待。
我该不会是——
他快速晃了两下脑袋,拒绝往那个方向想。
绝对是最近听玦哥他们的碎碎念听太多了,不可能是喜——
“队长!起床了!”梅笙遥推开门看他:“诶,你耳朵怎么有点红。”
“没开空调,有点热。”霍刃快速下床:“没什么,我马上换衣服出来。”
这件事很快被他抛在脑后,所有人都进入了备战状态,准备迎接七月十九的盛大演出。
倒计时十天,全城广告牌都张贴出corona六人的大型海报。
特邀嘉宾和官方采访也陆续放出,还未开始气氛便已经被炒了起来。
倒计时五天,spf官网确认宣布要同步直播演唱会现场,视频会员销量立刻飚到了新高峰。
三天,两天,一天。
时间终于到了这个万众瞩目的夜晚。
十五万粉丝提前两小时入场,夜幕还未降临金海便已经提前亮起,为暮色渲染出余烬般的光影。
六面屏幕开始播放上一次演唱会的精彩瞬间,台下已经有粉丝跟着高声合唱。
最后一分钟,所有灯光骤然暗了下来。
球面舞台浮现出石雕般立体的数字。
“五!”
“四!”
有人放声尖叫,更多人跟着高声倒计时,期待着他们热爱的六个少年登上舞台。
“三!”
东西两侧的暗红色灯光如长虹般放了出来。
“二!”
球幕上有无数宝石滚落汇聚,叮当作响。
“一!!!”
西侧高空忽然出现了一轮弯月。
薄玦身着纯白西装倚在弯月上,手中的深蓝色小提琴奏响第一声咏叹。
悠长琴声出现的那一刻,东侧有烈阳随之亮起,竟有洞箫声清透合鸣。
谢敛昀立在旭日熹光中,凤眼微挑。
“天上的眼睛有时照得太酷烈,”
“它那炳耀的金颜又常遭掩蔽。”
舞台正中央有沉郁男声重叠环响,深情如在情人耳边呢喃。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歇——”
日与月缓缓聚拢下沉,银发蓝瞳的霍刃抬手探向远处,湍急鼓点与电吉他声骤然响起。
龙笳和梅笙遥分别扬手扶队友跳下高台,六人在聚合的同一时刻作群鸟之舞——
盛大华丽的管弦乐似朝霞烈火般飘散席卷,迷乱电子乐在其中调谐穿梭跳跃,两者竟有种不可思议的壮丽共鸣。
新旧专辑的数首歌被穿插颂唱,高低快慢从容有序,引导着万人的心脏在胸腔中激烈跳跃撞击。
六首歌无缝衔接而过,球面舞台中深海繁花次第显现,追随乐声变幻远逝。
嘉宾们轮流登场,亲切热情地与台下充分互动,给皇冠六子争取换装润嗓子的时间。
梅笙遥抱着电吉他和谢谢狂飙高音,池霁和薄玦四手联弹一起唱小情歌,紧接着霍刃抱着木吉他从升降台中缓缓升起,右耳的宝石红耳钉闪烁不止。
“嗨。”他笑着和台下打招呼,引得一片欢呼声像月圆时的潮水。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吉他弹唱,练了两三年,总觉得不够熟。”
霍刃坐在高脚椅上,笑容浅浅。
他的声音清沉从容,仿佛能轻松抵达每个人的心底。
“今天这首歌,想作为礼物送给一个人。”
“谢谢你领着我离开黑暗,去追逐更光明灿烂的远方。”
这首歌原本是很质朴的外文诗。
霍刃当初无意间读到这一首,顺手就谱了旋律和声,在这个宁静的夏夜唱给所有人听。
“你是我们的,节日的,像水中倒映的星星。”
他声线仿佛清透冰沙,尾音微微上扬。
“年轻的夜晚,像你屋顶平台上的一片翅膀。”
有许多观众点亮了手机的闪光灯,循着歌声跟着前后挥手。
此刻的体育馆突然仿佛有熠熠星海散落漂浮,一切都静谧又美好。
“老师,生日快乐。”
裴如也坐在最近一排的嘉宾席,安静凝望台上的清瘦少年。
心跳忽然变得滚烫。
伴随着最后一声歌词结束,黑暗再度降临。
白玉卷轴在最中央突然出现,向旁侧徐徐舒展。
十七岁少年着白鹤羽衣立在画中水面上,赤足一点便有涟漪荡漾开来。
画卷以北,薄玦独执柳笛,颤音似蜻蜓飘飞掠过,映亮另一隅抱尾而眠的墨鹤。
画卷以南,龙笳信手奏出如波纹般的钢琴琶音,好似雨燕辗转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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