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第 175 章第2/4段
当年corona几乎是神话般人气登顶,不少喜欢唱歌跳舞的小孩儿都跟着憧憬向往。
万一我也能做这么好呢!
万一我出道也没几年就能拿到皇冠奖呢!
如今八个人彻夜改编曲调歌词搞混音,顶着黑眼圈颇有种被梦想当头棒喝的憔悴感。
前辈果然是前辈啊……这不是一般人能搞出来的活儿……
霍刃看完一遍,示意顶位的助教去旁侧休息,自己走进练习生的中心。
然后站在傅明年的另一侧,注视着镜面中的八个人。
“先合一遍。”
傅明年快速地看他一眼,沉声应了。
音乐响起的一瞬间,中间两人几乎是即刻炸开般气势全开,压到旁侧六人如同伴舞般失掉颜色。
傅明年在舞台上有攻击性是公认事实,问题在于霍刃一旦认真起来,其他几个练习生完全扛不住。
就连舞步都会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不敢和霍刃有眼神接触,更不敢和他有身体触碰。
“这样不行啊……”霍老师捂头道:“你们得把状态打开,感觉要全放出去才可以。”
练习生们默默点头,还是不敢对视。
现在已经不是霍刃有偶像包袱,是他们有粉丝包袱。
一碰到这么耀眼的人在自己身边跳舞,莫名就有点狂不起来……哪儿还敢耍帅撩人啊!!
霍刃也大概能猜到,放松姿态聊了几句调节气氛,一个个教过去缺陷在哪。
再绕回傅明年面前,笑着摇了摇头。
“太僵硬,没有棱角,不够好看。”
傅明年听到一个词就感觉被暴击一回,停顿几秒,低低道:“……是我练习不够。”
“也不对,”霍刃思索道:“你整个人是关着的。”
他招手示意顾少初过来,两人又跳了一遍刚才的双人舞,张力和对峙感截然流露而出。
哪怕顾少初舞蹈基础略弱,表达出来的效果依旧很好。
“总觉得你过度拘谨……”霍刃回头看向傅明年,想了想道:“不过这种事,我引导是很难改变什么的。”
“你做得不够好,其他人就会顶上。”
“你不开窍,名次就会被刷下去。”
“明年,时间可不剩多少了。”
傅明年下意识与顾少初对视许久,突然觉得自己像一只困兽。
他心底一直都有血性和不驯,可是从前蛰伏压抑太久,都不习惯再露出獠牙。
温和谦让并不适用于当下。
“可惜啊。”顾少初悠悠叹了一声:“我还想竞争c位来着。”
“再来一次,”傅明年深呼吸道:“是我没有放开。”
-2-
临离开之前,霍刃多交代了几句,叮嘱他们也注意休息和补钙。
刚走出去没多久,身后有个声音叫住了他。
“老师,我想找您问几个问题。”
闻声转头,是顾少初追了出来。
“嗯?还有哪儿不确定?”
顾少初如今二十一岁,正处在少年和青年交叉的节点。
他站在黄昏中,犹如辉光开刃的长剑,手中仍握着那把峨眉扇。
“不是练习的问题。”顾少初沉默一刻,还是把内心深处的想法问出了口。
“老师,一个人出道,和成团出道,您觉得有什么不同?”
霍刃被长风吹起碎发,一时间好像突然被触动心底的隐秘,没有开口。
顾少初清楚这种问题有些冒犯,好像是攻击霍刃在corona散团之后独自单飞的行为,很快解释自己提问的理由。
“我在这里呆了好几期,但总是觉得……不够合群。”
“不是和大家相处有问题,是我不习惯……把出众的镜头、歌词、机会,平均分给所有队员,哪怕我能站上c位,也觉得不够。”
这么说也许太自私了。
可他更享受一枝独秀的时刻,不肯做追星捧月的云。
他希望所有的光都只照射自己,所有的荣耀也只归因自己。
霍刃久久没有开口。
顾少初放低了声音,在他面前表露出难得的驯服。
“但我不知道这种想法,是不是太自恋孤高,也许全都想错了。”
“不一定。”
“您是认为……”
“坦白来说,人活一辈子,就必须不断地学习怎么做选择。”
霍刃看向他,开口时却好像也是在和自己交谈。
“学会承担后果,学会接纳战果,学会怎么面对选择以后的改变。”
“对我而言,在男团里生活,和独自出道,得到和失去的都一样多。”
入团,意味着可以和更多朋友亲如一家,一起分享喜乐苦痛,不再孤独。
但链接也意味着互相束缚牵制,意味着做任何选择,遇到任何事,都可能波及自己在意的所有人。
单飞,就拥有一整片舞台,拥有做更多选择的自由。
恋爱,怼记者,拒绝讨厌的通告,挑战更感兴趣的风格,一切都只用为自己考虑。
可是回头的时候,身后也只有一片空白。
“你从前是很优秀的网球选手,我看过你在温布尔顿杯的好几场比赛。”霍刃注视着他道:“评判得失和选择策略,你足够擅长。”
顾少初凝视了他几秒,忽然笑了起来。
“好,谢谢霍老师。”
周三韩老爷子过生日,韩央得再回家吃个饭。
在知道太多事情以后,他再想起这家人都有些心情复杂,琢磨半天还是和队里告了假,回妈妈家拿了幅之前画的《寿比南山图》过去祝贺。
韩家过去二十年里和他关系不大,但是小到学杂费校服费,大到生病住院和更换新房子,几乎全都是父亲那边不声不响地在掏钱。
还是得回去看看。
老爷子一瞧见孙子亲笔画的仙鹤五蝠不老山,高兴地合不拢嘴,当即把这信展示给一众亲友嘚瑟。
“看看,这是我小孙儿画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画出来的样子,嘿,你们家那艺术生也不行吧?”
韩高志很久没有看见老人家这么有精神,笑着在旁边切蛋糕,还悄悄给韩央竖了个大拇指。
席间一二十个亲戚聊个没完,大致关心过几句就把话题转回股市房价等等,满桌珍馐美味都没动多少。
韩央坐得无聊,无意识地多看了几眼韩渠。
后者夹了根烟还在做表面功夫,唯独看见给钱的亲爹时笑的特别听话。
大半个小时过去以后,不知道是哪家的婶母八卦了一句,又有许多人看向了韩央。
“那个霍刃,你亲眼看着了,感觉怎么样啊?”
“话说当初那个团是真的挺火,你表姐当时还在读高中呢,天天吵着要看演唱会。”
“是不是死了人来着?你们说他回国会不会就是奔着报仇来的啊……”
韩央心里一惊,没想到火会烧到这儿来。
他用余光看了眼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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