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皇英一第3/4段
孟旷失声而笑,突然出声开口说话:“莫声张,孟子修,乃是我的龙凤哥哥。”她的声音压得很低,透过面具传出来更是微弱,但白玉吟近距离听得很清楚。
她如中雷劈,无比震惊于眼前这个男子竟然发出了女子的柔和声音。她颤抖着手指着孟旷,道:
“你……你是女……”
“嘘……”孟旷竖起一根手指搁在面具上,让她噤声。随即她转了一下身子,似乎刻意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白玉吟的正面,然后抬手取下了面具,让白玉吟近距离仔细看看自己,悄声道:“你瞧,我是不是一根胡茬也没有?”
白玉吟又是惊又是懵,试着抬手抹了抹孟旷的面庞,真是光滑如绸,无半点胡茬,再仔细打量,喉间也无喉结。那面具卸下后,眼前的人露出笑容,面目顿时柔和了许多,显出了女相。这可真是世间罕见的奇女子,她今日当真开了眼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玉吟一时间脑内混乱,反应不过来。
“白姑娘,你认错人了,你的孟郎确然是我亲哥哥,他七年前确实在南京。但我可从未去过南京,也不认识你呀。你是不是也从未见过我哥哥的全然面貌?”
白玉吟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第一次见他时,隔着珠帘和帷幕,他总是用围巾遮住他的下半张面庞。但我确认他是个少年郎,与我年纪相仿。他与我对诗、诵词,我们曾秉烛夜谈,他的声音很好听,是朗朗的男子音,我一直忘不了……”
“二哥确实是大才子,若不是家中变故,他当已考取功名,在朝为官了。”孟旷说此话时,语调平静,神色却透出几丝哀伤。
白玉吟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镇定下来。她哭红的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孟旷,呢喃着问道:“你可知道你二哥眼下人在何处?”
“我亦不知,他七年前离开南京后,就在各地流浪。唯一久居之地乃是湖北麻城,他在那里逗留了一年半的时光,大概五年前他就离开了麻城,去了川蜀,后又去了江西、福建和浙江。再后来他回了南京,因为身子太差了,也实在是山穷水尽,必须得回去求助我舅舅家的资助。他在南京住了一段时间,大概也就半年前,他来信说他感觉身子好多了,又要启程出发,这次他说他打算去北方,有可能要去辽东,但也没有给准信。再后来我们一直等他来信,却杳无音讯。我和妹妹都没办法离开京城去寻他,最后还是我妹妹的师傅罗道长出发去寻他了,但罗道长到现在也没有来信。”
“他后来回过南京……他知道我离开南京北上了,却不来寻我……”白玉吟失魂落魄地说道。
孟旷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但看白玉吟如此心伤,她只能努力安慰她:“我二哥身子不好,总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而且我们孟家人身上还背负着不明不白的血仇,我父亲和长兄惨死在仇人刀下,母亲也因受到父兄之死的刺激发病而亡,仇人的身份我们至今未曾查明。我们兄妹曾发誓穷尽一生也要复此仇,不死不休。我二哥一直在为复仇之事奔忙,他身不由己。我想,他当年之所以离开你,再不曾去寻你,也是由于这个原因。他不想连累你卷入我们的家族仇恨中来。”
白玉吟默然,半晌她问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仇恨,你才会女扮男装成了锦衣卫?”
孟旷点了点头:“孟sp; “白姑娘,你认错人了,你的孟郎确然是我亲哥哥,他七年前确实在南京。但我可从未去过南京,也不认识你呀。你是不是也从未见过我哥哥的全然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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