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大气坦然第1/2段
<p>长生原本还在为倪家西去途中的安危担心，听得张善言语，登时忧虑尽去，“师伯放心，我一定将您的话带到。”</p><p>“嗯，”张善点头过后出言问道，“而今你已经升任户部尚书，可知道朝廷国库现在有多少银两？”</p><p>长生答道，“国库账面上有存银八百万两，但是其中大部分都在地方的府库里，长安存银不足两百万两，不过我担任御史大夫期间聚敛了四百万两已经全部上缴户部，昨天下午倪家又捐赠了六百万两，库存总计应该有一千两百万两，另外这几日我们还查抄了七十多名官员的家产，但这两天我没去户部，具体抄得多少我还不知道。”</p><p>张善出言说道，“既然国库有钱，就早些将朝廷许诺的募费拨下来吧，没有银两如何募兵？”</p><p>“一百万两？”长生问道。</p><p>张善点头。</p><p>“我回去马上安排，”长生说道，“您下午就能派人去户部领走。”</p><p>“好，如果募费下午能拨下来，傍晚时分我们也离开长安，”张善说道，“与我同行救驾的紫气高手都离开了长安，我和张墨也不便继续滞留。”</p><p>听张善说要与张墨一起离开长安，长生暗暗松了口气，其实倪倬先前说的很有道理，他太过年轻，对于男女之事尚未开窍，他虽然知道自己很喜欢张墨，却不确定这种喜欢究竟是不带情欲的喜欢，还是带有情欲的钟意，而他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他现在对女人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p><p>在这种情况下，张墨暂时离开长安未尝不是好事，因为经历了赐婚一事，他突然不知道如何面对张墨了，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跟张墨说话了。</p><p>想到赐婚，随即想到自己的道籍，“师伯，我的道籍怎么办？箓牒法印可要交回？”</p><p>“你想怎么办？”张善反问。</p><p>长生看了看张善，又看了看张墨，平心而论他不想被退去道籍，一来入道修行是师父罗阳子的临终嘱托，二来他感觉失去了道籍就跟龙虎山断了联系，但如果保留道籍，他和张墨之间就始终差着一辈儿。</p><p>他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结果却搞了自己个进退两难，情急之下只能转头看向张墨，“师叔，怎么办？”</p><p>见他尴尬发窘，张墨不禁莞尔，“你想怎么办？”</p><p>“我不知道。”长生摇头。</p><p>张善年逾不惑，明窥阴阳，慧眼如炬，焉能看不出长生心中所想，“倘若真退了你的道籍，你以后便不能作法了，眼下国运不昌，妖孽四起，不得作法多有不便。这样吧，道籍还与你保留，此番你平定阉党，明正朝纲，有功于社稷，待我回山之后再开坛作法，祭告天庭，越级加授你三洞五雷箓。”</p><p>长生闻言大喜过望，三洞五雷箓乃是仅次于上清箓的正二品天职，非高功法师不得授予，他此时只有都功箓，按照惯例需要三年之后才能升授盟威箓，八年之后再加授五雷箓，十二年后再次加授三洞五雷箓，张善此举等同为其减免了二十多年的磨炼和考察，而被授予了三洞五雷箓的道士，上清宗的法术几乎都可施展。</p><p>不等长生接话，张善又道，“我们乃天师嫡系血亲，我和张墨连道号都没有，即便保留了你的道籍，你也不用有什么辈分上的顾虑。”</p><p>长生原本还想出言道谢，但听得张善这番言语，瞬时尴尬非常，无地自容，实则张善虽然中正严厉，不苟言笑，跟别人说话还是很注意气度和言辞的，但此时与他说话却是一针见血，无有半点婉转。</p><p>“是是是，师伯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这便回户部去了。”长生实在没脸待了，便急于离开。</p><p>“嗯，你回去吧，”张善站立起身，冲张墨说道，“我还有事，你送送他。”</p><p>“不用，不用。”长生急忙推辞。</p><p>张善也不接话，拉开房门先行离去，留下了一脸尴尬的长生和面带微笑的张墨。</p><p>长生抬头看了张墨一眼，他虽然尴尬发窘，却仍能发现张墨的微笑之中带着些许不好意思。</p><p>长生急忙收回视线转身迈步，张墨随其出门，“我哥先前说话有些重了，你不要往心里去。”</p><p>“不不不，师伯说的确有道理。”长生摇头。</p><p>张墨陪着长生往府外去，由于二人离的很近，长生再度闻嗅到了张墨身上那股淡淡的兰花香气，这令他本就紧张的心情越发紧张。</p><p>走出很远二人都没有说话，眼见离府门近了，张墨轻声开口，“长生，四下无人，你与我说句实话，比武当日，你为何要跃上法台对战东方辰？”</p>&尴尬非常，无地自容，实则张善虽然中正严厉，不苟言笑，跟别人说话还是很注意气度和言辞的，但此时与他说话却是一针见血，无有半点婉转。</p><p>“是是是，师伯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这便回户部去了。”长生实在没脸待了，便急于离开。</p><p>“嗯，你回去吧，”张善站立起身，冲张墨说道，“我还有事，你送送他。”</p><p>“不用，不用。”长生急忙推辞。</p><p>张善也不接话，拉开房门先行离去，留下了一脸尴尬的长生和面带微笑的张墨。</p><p>长生抬头看了张墨一眼，他虽然尴尬发窘，却仍能发现张墨的微笑之中带着些许不好意思。</p><p>长生急忙收回视线转身迈步，张墨随其出门，“我哥先前说话有些重了，你不要往心里去。”</p><p>“不不不，师伯说的确有道理。”长生摇头。</p><p>张墨陪着长生往府外去，由于二人离的很近，长生再度闻嗅到了张墨身上那股淡淡的兰花香气，这令他本就紧张的心情越发紧张。</p><p>走出很远二人都没有说话，眼见离府门近了，张墨轻声开口，“长生，四下无人，你与我说句实话，比武当日，你为何要跃上法台对战东方辰？”</p><p>长生听清了张墨的问话，但他却不知张墨为何有此一问，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张墨。</p><p>见他面露疑惑，张墨再度开口，“我曾帮助过你，你跃上擂台时想的可是替我报仇，报我恩情？”</p><p>“不是，”长生摇头，转而鼓起勇气正色说道，“当时东方辰出手轻薄，我只想杀了他，但我修为太低，杀不了他，只能兵行险着，断他一只手掌，他用哪只手碰的你，我就断他哪只手！”</p><p>听得长生言语，张墨微笑点头，转而再度问道，“你刚才说如果皇上纳我为妃，你可能不会杀他，却绝不会再为他效力，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p><p>“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长生也豁出去了，不再隐藏掩饰，“实话也不瞒你，其实昨天我就听到风声了，有大臣建议皇上娶你为妃，我知道之后非常生气，当时我就想一走了之，不给朝廷干了，也不给龙虎山干了。”</p><p>“哈哈，你冷静下来之后可曾仔细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张墨笑问。</p><p>长生虽然被紧张和激动冲昏了头脑，却也并未变成傻子，他隐约明白张墨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师叔，您在确认什么？”</p><p>“我什么都不需要确认，我只是在帮你确认。”张墨说道。</p><p>长生明白张墨的话外之音，壮着胆子问道“您为什么不需要确认？”</p><p>“因为我比你大八岁，我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张墨笑道，“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在想什么。”</p><p>虽然二人走的很慢，说话之间仍然来到了府门处，门房就站在门口，有些话也就不便说了，不过也不用说了，因为长生已经明白了张墨的想法，也在张墨的帮助下明白了自己的想法。</p><p>“师叔留步，我先走了。”长生说道。</p><p>“晚些时候我就会和我大哥一起离开长安，”张墨说道，“接下来我会留在军中，与大哥一起讨逆平叛，咱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我大哥说的话你要记在心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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