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弘星做阿玛番外二当家族式群居不第2/4段
大女儿眨巴眼睛:“阿玛,这就是额涅说的,命运吗?”
二女儿气鼓鼓着腮帮子:“阿玛,女儿不喜欢。燕云十六州的百姓,苦苦地期盼北宋可以北上,但一直没有等到。到了南宋,长江以北的百姓苦苦地等候南宋渡江北上,一直没有等到。
刘备一个伪君子都知道,逃跑的时候应该带着他的子民。可是他们,一次次地抛弃。”
弘星伸胳膊捏捏二女儿的腮帮子,看向长子。
六岁的大皇子试着解释:“燕云十六州是唐末遗留问题之一。不是北宋不想收复,而是他们没有那个时机,或者能力。
大唐的统一就是建立在藩镇独立,各族人一起共治的情况。北宋时期,百姓经历诸多战争的苦难,开始排斥外族人……不团结的情况下,其他民族武力强大,北宋只能自保,这是必然的。”
二子打个哈欠,『迷』『迷』糊糊的:“这也是‘诸多因素’之一。大唐一番兴盛引人向往,一朝崩盘使人害怕……元朝是一次民族大融合,明朝是一次争斗,再到现在我们,又是一次大融合。”
大女儿若有所思:“阿玛,女儿知道。当年明朝的时候,和关外蒙古女真打仗,说是‘不割地’,其实就是打不过就跑,扔下当地子民。”
二女儿刚刚安静下来,又瞪圆眼睛:“阿玛,女儿也知道。他们还有官兵打杀当地百姓当功勋人头。”
弘星亲亲二女儿,笑。长子若有所悟:“阿玛,儿子大约明白。是因为前朝中后期武官不掌权,连基本的军饷都不能保证,于是他们就去欺负更弱势的老百姓。”
二子眼睛睁开:“阿玛,我明白了。这是明朝的内部问题。明朝之所以有这些问题,有更多的原因。”
弘星小骄傲地笑:“说的都对。”
“看事情,看其本质。做事情,做其可行『性』。这没有错误。有些人说,这给后人留下莫大的代价。可是人毕竟能力有限,有些事情,可能真的就是如此。
因此又有些人说这是宿命,但我们要明确,宿命和积极做事之间并不相悖……”
弘星细细地给几个孩子解释,他对于那段历史的认知,他对于周世宗柴荣的早逝,宋太~祖黄袍加身后的一系列举动的原因,很复杂,复杂到,很难一个字去评价。
“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是简单的一个标签,一个定语。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了,我们只能尽力做到自己的最好,做不到自己追求的完美……
要会尊重人,包容每个人的不容易,保持自己的底线,努力做自己的事……”
这都是弘星的人生经验之谈。学问也好,知识也罢,口才相貌身份家世等等等等,都脱离不开实际生活,实际生活就是做事儿,做人,那是一个人的底气。
长子听得若有所思,几个女儿听着听着都睡着了。二子不服气地不说话,但奈何他的生物钟来袭,他的上下眼皮子打架,不一会儿睡着了。
弘星示意长子也快点睡觉。长子对他依赖地笑,躺好后不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弘星抱着二女儿,宫人上前给几个小主子盖好薄被,午时的太阳光通过窗棱透进来,稀薄,也灿烂。
初春的暖阳,往往最是令人难忘。弘星看着阳光下自由跳跃的小灰尘颗粒,看看几个孩子,忍不住又笑。
一转眼做了阿玛,一转眼长大,可能再一个眨眼,弘星就要做玛法了,和他阿玛一样,和他玛法一样……
弘星又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思考,在生物钟的影响下,『迷』『迷』糊糊地睡着。
午休起来,弘星和他玛法一起,领着几个孩子用晚膳。
小皇子皇女们三岁以上就开始学习照顾自己,自己吃饭,自己『尿』『尿』……宫里的人都说弘星对孩子们的要求太严苛,可弘星坚持,导致现在几个孩子都可以自己吃饭,不能自己吃饭的,也都很乖地跟着嬷嬷用饭。
食不言寝不语。丝竹声悠扬中,三代人安静地用一顿晚膳,大孩子们自去进学,小一点儿跟着无上皇玩耍,或者去学习开蒙知识。弘星一个人,慢悠悠地踱着步,不知不觉走到了他阿玛住的地方。
弘星记得,他的长子出生的时候,阿玛和他说过的事儿。
他阿玛对李佳侧福晋的感情,因此受到的打击;他阿玛对于他得天花因果的愧疚,对二哥弘皙的失望,对大哥的“恨其不争”……
李佳侧福晋很早就去世了,在平郡王福晋曹氏生产之前,当然,曹氏认为她是在自己生产之后。
李佳侧福晋的尸骨埋在皇陵一个角落里,无名无姓。
曹氏在生产中血崩去世,太医说,本可以抢救,但曹氏不愿意。弘星对平郡王唯一的嫡子也没有任何介意,曹氏去世了,这段恩怨也了了。
他阿玛从东北回来后,因为事业终于有成,对感情之事彻底看开,对他二哥也不再是冷漠以对,很是宽容很多。
他二哥……他二哥可能认为,自己的生命就是赎罪。活着就是为了赎罪。
人啊,朝上爬的时候,眼睛总是盯着上面,不知道一朝倒下,会和多少自己曾经看不起的人遭遇。
二哥经历这些事情,经历人生起落,冷眼白眼,是真的成熟,也是真的正经过日子,踏踏实实的。
他还主动要求,在迎娶嫡福晋之前,不要侧福晋。
弘星想着想着,忍不住又笑。
小系统天天说,朝堂是男人的战争,后宅是女人的战争。
弘星踱步来到位于小西园的实验室,实验室的规模越来越大,前一段时间刚刚换一批新设备,弘星逛逛看看,一百多位研究人员忙碌不停,弘星也不去打扰他们。
自个儿看完各个项目的研究情况,要出来的时候,弘星见到当初那位一心要做事的女子,再次问道:“朕前儿听说有人给你说媒,还是不考虑?”
那位女子笑容清浅,动作规范地行礼起身。一身普通的宫女服饰,在人堆里都发现不了她。可是细看之下,她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普通中带着一种岁月留下的沉淀,从容淡泊,不卑不亢。
“皇上,奴婢一个嬷嬷,就留在宫里养老。奴婢不要嫁人。”
“要勇敢。昨儿朕的状元郎又来和朕请求,他对你啊,那是一见钟情。”
“皇上,他不是对奴婢‘一见钟情’。他是对皇上实验室唯一的嬷嬷一见钟情。”
“实验室唯一的嬷嬷,也是你的一部分。是你的成就。那么多女子要嫁给朕,那是嫁给‘皇帝’,不是朕本人。不是一样的道理?女子嫁人,都是这样。男子娶妻,也是这样。”
“皇上是说,男女婚嫁,其实就是一种‘合作’吗?”
&的影响下,『迷』『迷』糊糊地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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