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雪原的雪夜第3/4段
源清素其实想说的是自己是不是要一个人睡客厅，把卧室留给三位巫女姐姐。</p><p>但他瞬间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当做没考虑过，转而顺着姬宫十六夜的话说下去。</p><p>“我不喜欢墙壁，有墙壁睡不着，睡中间可不可以？”不但能装糊涂，甚至能得寸进尺。</p><p>“你说呢？”</p><p>“完全可以。”源清素表情沉稳，像是对一项法案点头表示肯定，“我睡角落，你们其中一个人挨着我睡，我说不定会动手动脚，睡中间就不会了。”</p><p>说完，他还问三人：</p><p>“不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p><p>神林御子笑了，然后用沉静的声音说：“睡吧。”</p><p>四人躺下来，源清素如愿以偿，睡在了神林御子与姬宫十六夜的中间。</p><p>姬宫十六夜贴墙，神林御子在源清素与六出花的中间。</p><p>无人的、奇异而盛大的安静。</p><p>突然之间，夜色与沉默中，传来源清素的笑声。</p><p>“笑什么？”神林御子轻声问。</p><p>“我觉得自己好像提前过上未来的生活，这样会不会太幸福了，预支了运气？我不会死在珊瑚魔娥手里吧？”</p><p>“就我们四个，没有其他人了吗？”六出花问。</p><p>源清素安静下来。</p><p>姬宫十六夜和神林御子笑出了声。</p><p>屋子里，有种高中生出去露营的兴奋感。</p><p>“不回答我？”看来，六出花不打算放过源清素。</p><p>“我很难过，对人生感到绝望。”源清素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会说出这句话。</p><p>距离十八岁还有五个月的那年春季，从濑户内海开往东京的夜间大巴上，当时坐在身边的人一直打呼噜，他都没这么说过。</p><p>“绝望？你？”姬宫十六夜好笑道。</p><p>“是啊，神林小姐不愿意为我放弃神巫的责任，小夜子你还有好多小秘密没告诉我，这样的人生还不够绝望吗？”</p><p>姬宫十六夜侧过身，看着源清素，用幼稚园女老师哄睡的轻柔声线说：</p><p>“可以告诉你啊，不但可以告诉你，还可以和你结婚，问题是你做好知道的准备了吗？”</p><p>“难过绝望之前，先反思自己，同时追求两个人，替别人想过？”另外一边，传来神林御子的说教。</p><p>“对不起，以后我们三个人好好相处吧。”</p><p>“想得美！”姬宫十六夜笑骂道，抬手打了源清素一下。</p><p>之后，就没拿回手。</p><p>她正一步步完成自己的小动作，就像课堂上偷吃零食看一眼黑板，撕开包装；附和老师两句，挤出一口吃得下的量；趁老师看向别处，低头吃下。</p><p>“还是不回答我。”六出花的声音冒出来。</p><p>“六出花小姐，”源清素揉捏着姬宫十六夜的手，开口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我陪你睡了一觉？”</p><p>“你过来。”</p><p>“不但要睡，还要当着我们两个的面？”姬宫十六夜掐住源清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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