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蛊惑人心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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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梁泽文一锤定音,“拿人手短,我得到好处,理所应当出力。”

  他们干了一杯酒,梁泽文走后,陈崇州推开隔壁的包厢门。

  二话不讲,扔在桌上一封牛皮纸袋,“傅总知道梁董急于见我的意图吗。”

  窗下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五十出头,戴一副金丝眼镜,“我不关心他,我关心陈董约我喝酒的目的。”

  陈崇州眼色示意他,“副总欣赏完这些,就明白我的目的了。”

  傅总半信半疑,拆开信封,里面的照片和录音带纷纷滑出,男人是柏华,恣意纠缠的女人是傅太太,不乏赤裸的局部特写,薛岩雇人偷偷拍摄,梁泽文压根没参与其中。

  无非是陈崇州使用的一招离间计。

  “臭婆娘,她骗我和小白脸分手了,原来还在暗度陈仓!”傅总神色极其难看,“老梁心太黑,枉费我信他。”

  陈崇州闷笑,“女人寂寞惹出的祸,傅总为集团的太平,总要忍一忍。”

  傅总恼羞成怒,“梁泽文盯着我太太,他安了什么心?”

  “同行冤家,不是很容易看破么。”

  “陈大公子也提醒过我,长实集团妄图吞并国贸的念头不是一日两日了。”

  “一山不容二虎。”陈崇州坐下,“非股份制的私企,在省内杀出重围只有长实与国贸。梁家和傅家祖上的积蓄厚,身家堪比半个银行,又在同一领域,凡是谈合作,客户基本在两所集团二选一,长实吞了国贸,从此独大。傅总难道不嫌长实碍事么。”

  傅总听出关窍,瞥他一眼,“那陈董有何指教?”

  陈崇州一字一顿,“与其被动,不妨先下手为强。”他在掌中掂了掂相片,没有直接表态,“尊夫人的录像,是我代劳销毁,还是傅总亲自解决?”

  傅总和梁泽文不同,他有脑子。

  比陈政这类一手打江山的巨鳄是差一些火候,比纨绔子弟可聪明许多。

  很明显,陈崇州要一物换一物。

  他思量片刻,“陈家有权有钱,一个陈翎抵挡千军万马,我能给予陈董什么呢?”

  陈崇州若无其事拂了拂杯盖,“梁泽文不地道,卑鄙下作的手段迫害同僚,傅总想要怎么对付他。”

  傅总眯眼,久闻陈家二公子生性阴毒,借刀杀人的戏码玩出一流水准。

  果真名不虚传。

  他伸手倒酒,“陈董既然是好意,我听您的。”

  陈崇州略颔首,“傅总信得过我,我会辅佐你打垮梁泽文。”

  饮尽这杯酒,薛岩送傅总去电梯间。

  半晌,他返回,走到陈崇州身边,“她对陈渊情真意切,而沈小姐迟迟没有答复陈渊,陈渊腻了,累了,她恰好出现,若是他们再续前缘——”他打量陈崇州的反应,“齐商没有收入来源,齐扬才三岁,陈渊帮她打官司疏通,不会输掉抚养权,孩子在手,旧爱回头,她有什么理由受制于您,咱们彻底丧失钳制她的筹码了。”

  “陈渊疏通,我也有人脉反制。我不允许她赢官司,就赢不了。”陈崇州胸有成竹笑,“另外,你认为他会娶一个有儿女和丈夫,后患无穷的女人吗。”

  薛岩不以为意,“沈小姐同样离过婚,他似乎不介意女人的前尘往事。”

  “周海乔与他无冤无仇,可齐商企图报复陈家,他自然忌讳。陈渊曾经年少轻狂,尚且没有与陈政撕破脸,人近中年,权衡利弊居多,还会为乔函润不顾一切吗?他目前内忧外患,太过累赘的女人,他虽有情,但无义。”

  薛岩恍然,“陈渊有情,是给她希望,无义,是粉碎她的希望,反目为仇指日可待。”

  陈崇州笑容诡谲莫测,“我坐庄,她下注,她赔,陈渊赔,庄家总不亏。”

  ***

  傍晚。

  张理在老宅的南院书房鬼鬼祟祟翻抽屉。

  陈政重置了保险柜的密码,从0825颠倒成2580,依然是何佩瑜的生日。

  窸窸窣窣的动静吸引了保姆,她走进房门,张理面色骤变,已无处回避。

  “老张?”保姆莫名其妙,“你为什么不开灯啊。”

  “我检查保险柜。”他佯装气愤,“胡姐,先生交代过,不准擅自出入他的书房,你不打算要陈家的饭碗了?”

  保姆被唬住,“老张,我下次注意,你千万别告诉先生!”

  “你在陈家一直尽心尽力,我肯定体谅你。”张理越过她头顶,窥伺门外,“你不要声张,我只当没这回事。”

  保姆立马出去,张理整个人像闯了一趟鬼门关,瘫在椅子上平复良久,蹑手蹑脚跨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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